遮掩起来。只有鸳鸯轮廓叠影儿,浪叫也停了,一众美人再面红心热也就散了。
且说这绣帐里,突然暗了,又是一阵诡异的沉默。
枕在恩客肩头的石榴被肏丢了几次,此时正两眼迷蒙,浑身哆嗦,两腿如蛙腿般瘫软在寝榻上颤栗着。
雁王垂眼看他,但凡有人见其表情,铁定齿寒骨冷。
他面色有些沉,将妓子的大腿强行掰开,弓着背弯着腰凑近了打量,眼里竟似酝酿着刀光剑影——那凄艳的蕊花被奸淫得高高坟起,震颤个不停,屄口一滩白浆里,娇嫩蒂豆小小一粒鼓起,竟是被人拿了一根细银针强行穿刺其中。如今跟玉茎一样勃起,鼓起来充着血,娇柔易碎得他都找不着力度去碰触。
男人灼热的鼻息喷洒在肿红糜烂的屄口上。石榴不知他待如何,心下慌乱,费劲地合拢只说嫌痒。
雁王突然开口道:“铃铛不好,我不喜欢。”
昨夜脚上铃铛声响彻红帐,他甚至没有听见这一颗铃铛的求救。
石榴把这话都听进了耳朵里,以惯常的温柔媚态道:“爷不喜欢,我就不戴了。等哪天爷喜欢了别的,我再戴上。”
你看,该说这富春江上顶有名的花魁,一句话就直直在王爷心坎上杀了个三进三出。恩客不喜欢就顺着人不戴,等恩客有了新相好,再戴上也无妨。多心狠,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恰在此时,花魁喉头一滞,腿突然发抖。
下身一湿一烫!
这人竟低头去舔那女户!
舌头力道有些重,刮刺得有些疼。石榴骇了一跳,他可不是什么纤尘不染的仙子,下头布满交媾污脏痕迹,也不像名门闺秀那般白净漂亮,这人怎么能舔那地儿。他曲肘撑起上身,推他走。
石榴呵道:“你要折我的命么?不嫌脏么,滚开!”
雁王抬起糊满淫液的下巴,嘲道:“本就是我弄脏了你……”
喉咙像被噎住了,后头是什么,两人都不敢细想。石榴下意识抓紧床单,克制地,转开脸去看头顶成双对的鸳鸯。下一刻却骤然闷哼一声——竟是那人手一用力,将那粒银珠取了下来!
石榴猛地一把扯过棉被,埋首在褥中狠狠咬紧舌头。
极致的痛楚,痛得腿根在颤,身体在颤,手指已将床单揪起,刺啦一声,撕裂开来,却连一点痛哼声都没有。
正当私处痛辣难当时,凉药膏的味道扑鼻而来。
然后是身下传来一阵轻柔的呼气声。
“上了药还这么痛吗?哥哥给吹,乖,在吹呢……”
蒙在被里的花魁,满头大汗,一颗接一颗,划过面庞,混着眼尾晶莹剔透的水痕,坠在沾染脂粉气的枕巾上,晕染开来。
层叠着腥臊浊液的被褥在颤抖。
很快又被外头的手臂抱住,一下一下地拍。
拍了多久不知道,只是等饿了石榴才从被里出来,却被一众美人姐姐嘲笑得紧,说“小石榴也有归宿咯”。
花魁听见她们打趣,瞄了一眼窗外,瞧见站在画舫甲板上的那个人,又缩了回去。
可那群姐姐们可没打算放过他。
“怎么,他不在这哄你,就不吃饭了?”
“好哥哥弄弄,好哥哥陪我,好哥哥好哥哥,你马上可得改口叫好相公了!”
“芍药你刚没瞧见,那官爷丢的种都哄石榴含着,怕用不了几天就娶回家去当娘娘呢。不不,娶回去当菩萨供,小骚菩萨,躲自个儿被窝里摆弄呢……”
石榴捂着脸,生气了,从被窝里钻出来:“出去,都出去。我头痛。”
“你别拿乔。姐姐可跟你说,这么好的爷谁不想占为己有?隔壁画舫的惊羽,趁你睡着,就过来给你爷们递手帕,里头还藏着几根骚毛!”
“什么?那浪蹄子敢跟我们石榴抢,看本姑娘不把她骚脸挠花!”
“你别被人打了主意吃了亏啊——诶——别推我呀——”
石榴把这几位好姐姐全关在门外,才坐在床沿上,不知在想什么。
可即便这样,还是能听见她们嘀嘀咕咕的八卦声。
“我早就说那高爷,八成是个干瘪的,只会折磨人!石榴跟他能有几天快活日子?自然比不得新官爷。我可从未见过那驴货似的宝贝,得顶到底吧……都听见昨晚尿了一地么,爽死个人呢……小石榴真是命好的。”
“我就怕是逢场作戏。你才说高爷,我总觉得新官爷一来就把高甫押了,又跟石榴这般亲热,有蹊跷。”
“什么蹊跷,我话撂在这!真做戏,感情也做不了假。姐姐我成天看多了,这爷即使在万花丛中,可眼里心里只有一朵花,就瞧得上小石榴,只进他的洞,这做什么戏!”
“你们这碎嘴娘们,自己都烂账一堆呢,管人家那么上心。我们石榴生来是要享福的,享后福哩!”
在这下流勾栏院里,遇上了一生对的人,平了过往一切意难平。
福气当真自有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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