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晓远这时候倒是对这些酒的规格、年份什么的有了点兴趣,问:“这些是分牌子还是酒的种类?”“真的放的越久越好喝吗?”陆琛给自己倒了点,用的刚刚贺晓远喝的杯子,单手插兜,边喝边道:“分品牌,也分种类。”“不一定越久越好,瓶塞不能完全密封,有些酒放两三年可以,放久了,里面的酒精还是会挥发掉,影响酒本身的口感。”贺晓远好奇地在酒架格子间看着,问:“都是红酒吗?”陆琛:“嗯。”贺晓远想到什么,道:“1982年的拉菲?”陆琛往里面走,走到一面酒架前,驻足抬首看了片刻,伸手取下一瓶,递给走到身边的贺晓远:“这个?”贺晓远接过,看到瓶身上那有些犯旧的纸标上印着古堡图案,花体外文标签中确实也有拉菲的字样,但年份不是1982,稍微晚几年。贺晓远低头看着,听到陆琛的声音:“这种酒现在一般都不喝了,更多的是收藏价值。打开也不会很太好喝。”又道:“我不太喜欢太老的酒,这里应该没有82年的,回头让陈君找找看,应该能找到。”贺晓远抬头,示意手里的拉菲,问:“贵吗?”陆琛答得沉稳:“嗯,会贵一些。”贺晓远把拉菲递回去,就喜欢陆琛这种面对什么都很寻常的八风不动。陆琛接着又递给贺晓远一瓶,说:“和你同岁。”贺晓远接过一看,酒瓶上标的年份还真是他出生那年。一瓶和他一样大的酒。贺晓远觉得有趣,笑。陆琛:“喝喝看?”贺晓远忍俊不禁,玩笑:“别了,让它继续‘活着’吧。”不是说时间长的酒开了不好喝,更多的是收藏价值吗。既然是收藏的,那就继续收藏吧。贺晓远揶揄:“我不来它还能躺着,我一来它就要被人吃了。”陆琛听到这句“被人吃了”,不知想到什么,唇间抿笑。后来等杨赟和管星平到了,见外面车在、屋里没人,下到地下室寻人,但见提早到的陆琛和贺晓远在拿红酒玩儿游戏:里面木桌上摆了十个玻璃杯,玻璃杯底都有酒,开的酒标签挤着标签的摆在角落,贺晓远站在一旁好整以暇,陆琛端着酒在喝,喝完了猜酒的种类、年份。杨赟和管星平到的时候,前四杯已经空了,最多剩了小半口留在杯底,陆琛在喝贺晓远立马:“哇!”又猜对了。杨赟这时反过来叨叨起管星平, 说:“老婆你看看,这才是人和人之间的正确反馈。”多给面子。简直太给面子了。管星平乜了杨赟一眼,说:“不会。”看笑贺晓远。
陆琛扫了眼笑眯眯的小男生, 端起新一杯, 刚喝,眉心拧了下, 看向贺晓远,贺晓远依旧好整以暇, 还故作好奇:“怎么了?”陆琛看看手里的酒:“混酒了?”贺晓远睁大眼睛:“这也能喝出来吗?”杨赟不干了, 插嘴怂恿贺晓远道:“小鬼你傻啊,别被他框啊,你知道他装的试探你的还是真的喝得出来?舌头又不是耳朵听混音的钢琴声,还能有‘绝对舌感’吗,你就该诈他, 镇定地说没有, 让他继续喝自己猜去。”好像是哦。贺晓远笑。管星平嗔怪杨赟:“你叨叨什么, 把嘴闭上。”贺晓远这时重新看向陆琛, 假意正色:“没混。”陆琛笑, 眼神里有“当我傻?”的揶揄。贺晓远破功,忍俊不禁, 肩膀轻颤。杨赟吐槽:“诶,这小孩儿, 上班激灵, 私下里怪傻的。”说着伸手又去拿新一杯,仰头干完, 啊一声感慨, 说:“葡萄酒, 红的,今年的。”管星平笑得不行,拿桌上的瓶塞丢杨赟,杨赟半头白发,老顽童一样眉飞色舞又欢脱:“我躲!”陆琛拿起最后一杯,没品,直接一饮而尽,喝完绕过桌子来到贺晓远身边,没搭理另外那对,搭了男生的肩膀往酒窖出口走。贺晓远也没管杨赟他们,边走边笑问陆琛:“你真猜得出来啊。”陆琛笑。杨赟有一句没说错,小男生工作上很聪明,私下里生活中确实太好哄。“当然不可能全猜的出来。”贺晓远扭头茫然:“啊?”可是基本都猜中了啊。陆琛含笑:“种类容易分辨,各家酿造过程不同,口感上还是挺不一样的。”“年份不好猜。”贺晓远纯真的眨眨眼:“那你怎么猜到的。”陆琛看看贺晓远,笑。贺晓远:“说呢。”陆琛这才缓缓道:“时间久的酒,你觉得我收藏用的,不会开。”“你会开的,都是这几年的。”“那杯albec年份久点,但不是你开的,是之前就开了,拿保鲜膜重新包起来摆在那儿的。”“我看到桌上的保鲜膜了。”贺晓远:“……”贺晓远好笑,无语道:“怎么这样啊。”全被陆琛说中了。陆琛抬手,手来到男生颈后捏了捏:“小伎俩。”贺晓远缩了下脖子,扭头笑道:“下次开贵的,反正你的酒,你自己都不心疼。”陆琛放下手,搭搂男生的肩膀,看看人,亲昵的姿态,边走边低声道:“我心疼酒干什么,酒就是用来喝的,下次随便开,想开哪瓶开哪瓶。”两人身后,杨赟和管星平并肩一起,齐齐拿目光注视前面走在一起的亲密的两人。管星平拿胳膊肘搡了搡杨赟,扭头对视,两人眼里都有了然。管星平眼神:他们已经这么亲近了吗?杨赟:男人么,呵。眼看着陆琛和小远上了楼梯、不见了身影,管星平立刻抬手掩唇,凑近杨赟耳边:“他们不会已经在谈了吧?”杨赟想都不想,立马摇头。不会。以他对贺晓远的了解,男生脸皮不够厚、偏薄,真在一起了,和陆琛一起的时候,尤其他们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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