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琛闻言,不知想到什么,鼻腔里发出轻笑:“床就算了。”贺晓远扭头:“可以在公司这么弄吗?”这种需要跟公司申请打招呼吗?说着来到躺椅前,缓缓坐下。陆琛看着贺晓远,走近躺椅:“可以,没关系,这里没人来。”贺晓远已经在躺椅上躺下,后背往椅背轻轻一靠,人随着椅子后仰。舒服。陆琛站在椅子后面,居高临下的垂眸:“怎么样?”贺晓远满意:“挺舒服的。”陆琛含笑:“以后在公司,有时间、想休息,就可以过来放松下。”贺晓远赞同:“好主意。”抬眼道:“要是陆哥你刚好也在,还能一起过来,聊天说说话。”陆琛:“嗯。你来了可以喊我下来。”贺晓远:“这也行?”陆琛沉稳的语气:“没什么不行的。”也是。贺晓远点头,爽朗道:“好。”那就这么说定了。裤兜里的手机这时震了震。贺晓远摸出来,滑开屏幕,看见是常北给他发的消息:【你人呢?倒个水怎么把自己倒没了?大boss怎么也不在?你看到没?】贺晓远笑。楼上,项目组办公室,常北工位坐了会儿,见大boss没进来,贺晓远倒水倒了半天也没回来,纳闷的起身出去,长廊,没人,茶水间,没人,贺晓远不在,陆琛也不在。常北:???人呢。常北摸出手机,给贺晓远发微信。贺晓远端着手机,看到常北在找他们,忍俊不禁。他继续靠着躺椅,抬眼看头顶的陆琛:“常总在找我们。”陆琛压下腰,两手在躺椅靠背的边侧轻轻一搭,凑近欲要看手机。贺晓远默契的把手机举高给他看,陆琛伸手,宽大的掌心覆过来,就着贺晓远握住手机的手,跟着捧住手机,定睛看,看完便放下手,笑了笑,全程最多不过两三秒。而就是这两三秒内,在陆琛的手轻轻覆上手背的时候,躺仰在下方的贺晓远顿了顿,精准的捕捉到这一细节,甚至清晰的感受到陆琛掌心的温度和两只手肌肤相触的细微异样。贺晓远眨眨眼,为自己留意到这么点细节而觉得莫名——手碰到就碰到了,有什么?贺晓远为自己这过于细致的观察而觉得困惑,也觉得没必要。心想自己留意这个干吗。头顶,“一不留神”碰到手的某人不动声色。还继续弯腰凑近着,垂眸道了句“让他慢慢找吧”,说话间的吐息都近在身下人的脸侧。说完垂眸,迎上漂亮小男生近在咫尺的亮晶晶的眸子。贺晓远“嗯”一声,不知是没有察觉两人距离过近,还是发现了没觉出什么。陆琛始终四平八稳,把这垂眸的一眼对视完了,才缓缓直起身。站直的时候,他戴表的左手在贺晓远肩头轻搭了下,很随意没有意味的一个动作,贺晓远毫无察觉,还躺在躺椅里,举着手机回复常北:【我人在哪儿重要吗?】常北秒回:【重要重要,别这样别这样。】这怎么还丧起来了?常北:弄得他怪内疚的。常北不打招呼、突然“推送”贺晓远“独当一面”这事儿,常北也自认不厚道,当天中午便专门在公司附近人均不便宜的餐厅,好好请贺晓远吃了顿饭,算是赔礼道歉。也重新解释了下为什么当时不自己上,反而要贺晓远这个对项目没那么了解的新人顶上。常北:“我也是昨天才回过味儿,猜测我去巴雷去得太多、盯得太狠,估计把巴雷那边什么人得罪了,那边才不待见我,一直钓着我。”装修雅致的高档餐厅,餐桌上摆着各类精致小菜,常北和贺晓远面对面坐着。常北:“我和巴雷的许总是见过的,但是在别的场合,也就那么一次,估计那位许总不一定还记得我。”常北:“但昨天么,他们那儿同桌难免有巴雷的人一起,我怕我出面,又没好果子吃,觉得索性还是你这个生面孔上。”
常北端起果汁给贺晓远添上:“不提前跟你说,我是怕你胆子不大不敢上。所以就自作主张,逼你一把。”“这事儿是我不厚道,没的说,来。”常北说着,杯子举起来,利落大方又正儿八经的给贺晓远赔礼:“我的错,对不住。以果汁代酒,我全干了,你随意。”和刚举起杯子的贺晓远碰完,仰头就滚着喉结咕咚咕咚全灌了。常北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故意摆了小半个上午架子的贺晓远自然顺坡就下,不会真的生气,更不会借此发什么脾气。他觉得陆琛教的对,人不能太好说话,常北那么干,多少有点“欺负”他是新人的意思,否则昨晚随便换谁,别说同行的俞总薛总他们,就是办公室的助理行政,常北估计都不会这么干,怎么也会提前打个招呼。既然这样,他这边“阴”回去,生生气、摆摆架子,纯属有来有往,也好不叫人看低、觉得他脾气太好任揉捏,下次遇到同样的情况,就不会发生同样的事。而常北毕竟是boss么,俗话说,就是行业里的老师傅。贺晓远初来乍到,和老师傅的关系还是要搞好的,不好做“乱拳打老师傅”这种没品的事。所以杯子一碰泯恩仇,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人还是得往前看。他们看什么,看项目。常北边吃菜边道:“现在走到这步,都已经越过刘康找到他们许总了,咱们也不用跟盯孙子一样一直盯着。主动权暂时收回来,看看他们下一步怎么动。”又问贺晓远:“你昨天留联系方式了是吧?”贺晓远:“留了。”常北点点头。常北:“你觉得聊得这么样?还行吗?”贺晓远回忆起昨晚的“独当一面”就想叹气、乌龟缩脑袋,还是硬着头皮认真回忆了,尤其回忆许总当时听的时候的神态。想了想,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