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鹿鸣解释:“比如你单身,我身边又有合适的人,我不了解你,不就不知道是该把女生介绍给你,还是该介绍男生了吗。”原来如此。贺晓远揶揄了句:“可以都不介绍。”葛鹿鸣大咧地嗨了声,比了个ok:“没问题!”贺晓远在心底默默想,他肯定不弯,这么多年和男生相处下来,他从来没对任何男生有过任何想法,至于女孩子……其实他也没喜欢过哪个女生,他只是凭自己的直觉和意识认为,他的性向不是男男,是男女。这就是直的吧。他十分肯定地想。思绪一飘,突然想到:对了!小家电,冰箱。忙了一天,都忘记在网上看看了。贺晓远回寝室,刚出电梯、低头摸钥匙,抬眼,便见寝室门口一个箱子摞着一个箱子,满满一堆。快递?总不会是有人恶作剧吧?贺晓远走近,才看见其中一个箱子上贴了张便签,便签上写了这些都是物业送来1701寝室的,白天电话没联系上人,他们就直接摆到门口了。贺晓远惊讶又疑惑,全是他的?快递吗?这么多,都是什么?直到看见箱子上印着的小家电的图案,贺晓远才反应过来:冰箱?煮蛋器?陆哥?陆哥帮他跟公司申请的吗?贺晓远拿钥匙开门,边把东西往房间里搬边摸出手机给陆哥发消息,问是不是帮他跟公司申请了电器。陆:【嗯,回寝室了?看到了?】贺晓远:【好多!】按下语音,手机举到唇边:“谢谢陆哥。”他之前不是说了不麻烦陆哥了吗,陆哥怎么还是帮他申请了。陆哥也回了条语音:“看看还有缺的吗,还缺什么告诉我。”贺晓远听到语音,边搬箱子边想:这都不知道多少了,还能缺什么?寝室都感觉要放不下了。等一个个拆箱,好么,煮蛋器、微波炉、破壁机,等等一大堆,还有个到他胸口那么高的冰箱。贺晓远把电冰箱挪到书桌旁,小电器依次摆放在厨房台面上,定睛一扫,该有的都有了,根本没什么缺的了。贺晓远举着手机对着小家电拍了张集体照发给陆哥:【照片】【齐活了。】为了表达东西真的很多,夸张的来了句:【感觉可以做一桌满汉全席。】陆哥发来语音:“那你缺的不是小家电,是一间正儿八经的厨房。”贺晓远举手机到唇边:“我开玩笑的。都全了,谢谢陆哥。”想了想,发文字:【陆哥这么帮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了。】陆哥的回复直白利落:“简单,考核拿第一。让大家看看我教出来的有多厉害。”贺晓远捧着手机边笑边回:【好!小恐龙用力点头jpg】陆:【大恐龙摸小恐龙脑袋jpg】陆:【回来挺晚的,还要看资料?】贺晓远:【看啊。】陆:【嗯,我今晚也有点东西要看。】贺晓远:【刚好啊,一起。】贺晓远的“一起”是指一起熬个夜,陆哥忽然拨了个语音过来。贺晓远接通,纳闷:“陆哥?”不是要去看东西的吗。陆琛:“一起。”贺晓远秒懂:连麦?一起是指这个?还能这样一起?行吧。贺晓远笑了笑。他坐到桌前,笔记本电脑打开,手机开了公放摆到一旁,就这么边连着通话边看起了资料。电话两端的两人各自忙着,很偶尔的,双方会通过手机听到另一头传来的一些敲键盘、翻阅文件的动静。夜深了,人未眠,贺晓远突然有种感觉——好像他在陪陆哥,也好像陆哥在陪他。
总之这寂静的加倍努力的夜晚,至少今天,他不是一个人。真好。三个组五十来号人卷生卷死,轮岗可以说是进入了白热化阶段。现在三个组的氛围无限向高考前夕靠拢,评分也是出一个就被管培生们想办法从人事部那边挖出来一个。而有贺晓远这个所有作业都重写过、甚至重写过好几次的“卷王之王”带头,现在二三组也流行起了“作业重写”。一组:谢邀,肝不起,不参与。贺晓远反倒在这个时候不怎么加班了。一组其他人:?远哥?第一不要了?贺晓远:“哦,我回去加班。”公司不能加?贺晓远:他这不是有了一堆家电,可以回去做做饭了吗。于是贺晓远开始到了点就走,坐班车前顺便在公司附近的超市买点菜。回寝室后,他就一边煮东西一边默默卷。煮完吃完,还能休息会儿再继续卷,或者和陆哥打个语音电话,有时间就聊聊,没空就保持通话各忙各的。贺晓远甚至在短短几天内养成了回寝室就把无线耳机戴上的习惯,看东西的时候也会戴。有次他戴着耳机、保持着通话,起身去上了个厕所,正上着,耳机那头的陆哥突然开口道:“什么声音?在倒水?”“……”贺晓远老实道:“我在上厕所。”“嗯,你慢慢上。”陆哥轻笑了下,笑声顺着电流传来,轻刮着耳膜。贺晓远上完,拉裤子拉链的动作都放缓了,生怕又被陆哥耳尖地听出来。这日,办公室的气氛和平时不太一样,大家看起来都挺放松高兴的。贺晓远还纳闷,被江薇薇提醒才意识到今天是月初2号,思普瑞思发工资的日子——管培生进公司的第一次工资,不谈意义,期待感极高。大家也不卷了,暂时放下手里的活儿,聊起工资:“我记得当初校招的时候,说管培一年全包,至少有五十万的吧?”“嗯,有,我毕业的三方合同上都写了。”“五十万,按16薪算,平均一个月也有三万了。”“这是包括奖金和绩效的吧?那我估计这次发的不会有三万。”袁淼刷着银行app:“几点入账啊,怎么还没有。”十点,袁淼捧着手机一下跳了起来:“到了到了,钱到了!”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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