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承推蒸笼的手顿了下。倒也不是第一次有人误会他和时祐的关系了,但陌生人直接问起来,这确实是第一次。他正想开口,没想到对面的时祐先说话了。“不是啦,我们是邻居。”时祐很自然地接过话,都没有一丝拖沓的。陆以承。他是不是有点淡定了。和陆以承所想的红着脸慌慌张张解释或者害着羞不声不吭都不一样,时祐特别干脆地撇清了他们的关系,情绪连点起伏都没有。眼睛还是那么亮灿灿的。不过这才是正常,毕竟他俩确实没什么事,其他反应反而欲盖弥彰。陆以承揭起眼皮,咬了一口煎饺。怎么感觉没刚才好吃了。孙姨遗憾地托腮“哎呀这样啊,你们只是邻居嘛。”“那倒也不是。”时祐说。陆以承一紧。只听那小beta笑着回到“他还是我学校的学长哦。”陆以承“”这是欲擒故纵陆以承直接炫完了所有的煎饺。时祐突然想起了新做的饼干,于是问道“以承,我上次做的那个饼干好吃吗,有没有进步”陆以承擦了擦嘴,淡淡地说“味道很单调。”时祐眨眨眼。单调单调是个什么形容。怎么感觉他又冷回去了。陆以承看都吃完了,站起身,朝时祐示意“走吧。”“哦好。”时祐站起来,“等下,我去付个钱。”孙姨从里面探出头“不用啦小祐,你邻居学长已经付过了。”陆以承“。”邻居学长又是什么东西。时祐一听,感觉机会来了,立马跟上陆以承,笑嘻嘻地说“谢谢以承,那我下次再请你吃吧。”“不用。”陆以承冷眉冷眼,直直往学校的方向走,“你不用和你的邻居学长客气。”时祐“”时祐看陆以承走这么快,在后面紧紧跟着,就怕和他拉开两米的距离。他看了看手机。啧,怎么才半个小时。这温养时间不够呀。时祐低头没看路,总觉得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四周无限的气息在他身旁汹涌,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有点喘不过气,身上还麻麻的。紧接着,他撞上了陆以承的后背。木质冷杉的信息素隔着布料依旧将他包裹,时祐微微缓过神,才发现他们已经到学校门口了。“看路。”陆以承神情淡漠,修长匀称的手扣住时祐的肩把他带离自己,眼神扫过一下,随后说,“我先走了。”几乎是没有反应,时祐就伸手拉住了陆以承的衣服,急忙说“等等等等不行,你回来。”陆以承不解。小家伙又要干什么。时祐握着陆以承的衣角,下意识紧了紧,轻轻问道“或许我可以来找你吃中饭吗”陆以承看着时祐有点苍白的脸,沉默了半晌,说“中午项目组有聚餐。”“那晚饭呢”“晚上有晚课。”“放学一起回家”“”“时祐。”陆以承沉声打断他,“你到底想说什么。”时祐一愣,话有点卡壳“没,我就是”beta脸上有着不自然的红,垂着的眼左右看着,支支吾吾。他又开始咬他的嘴唇。这蘑菇明明不是oga,却让陆以承觉得他现在就像一个讨人厌的aha在欺负无辜的oga。陆以承垂眸冷然,富有攻击性的眉眼稍蹙在一起,带着不易察觉的躁意撩了下头发,叹气道“随你吧。”时祐这才松了口气,放开陆以承,说“那我晚点和你联系。”说完他就先一步跑了,都没等陆以承说一句话。陆以承站在原地。不是。他们都没微信,怎么联系时祐匆匆跑到五教后面的小树林里。树林里气味比较淡,杂七杂八的味道被木质和草味压了压,时祐蹲到一棵树前急急忙忙从包里翻出信息喷雾。这是余京悦给他寄的备用强制喷雾,在极其难受的时候可以对症状缓解一点。毕竟他不好死皮赖脸黏着陆以承让他给他放信息素,而且单纯的待在一起对症状强烈时是无效的,除非有大面积接触。时祐对着自己一顿猛喷,愣是蹲在地上抱头缓了好久好久,才回过点神。额上都是冷汗,眼前略微眩晕,皮肤上感觉有东西在烧,一点一点刺着他,时祐手紧紧掐着自己的衣服,拧出好久没都退的痕迹。他最近是不是太弱了点,是不是得加强一点锻炼啊。蘑菇叹气,看了下时间。妈呀,居然已经上课了。不过以他现在的状态,根本没办法去教室上课。好麻烦,请假吧。时祐和辅导员说了一声,然后拖着书包回家了。所以陆以承一直都没有等到时祐来找他。秋季黑天黑得快,六点外面已经没有日光了,乌云压得低,湿度大,又是一副要下雨的模样。晚上导师突发有事改了时间,但是陆以承没有立刻回家,特地在实验楼里多待了一会儿,就怕时祐来时扑了空。之前有些没有整理好的数据,陆以承趁着这段时间把它们都重新理了一遍。时间悄然流逝,等陆以承全部弄完抬起头,也没见着在外面探头探脑的人,手机上也没有任何疑似的信息。学生们几乎都要走完了,只剩下几个留着自习的aha和oga。陆以承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搞笑,居然真的在这里等时祐来找他。他站起身收拾东西,自我催眠他只是留下自习而已。就在这时,实验楼门外传来了一声动静。陆以承闻声抬起头。然后他看见了江晏白站在门外笑得谄媚的脸“哟,老陆”陆以承“。”极度厌弃。江晏白见着陆以承的脸从很冷到冷到令人发指,浑身打了个哆嗦,活生生缩回去半个头,说“我好像来的不是时候。”陆以承拿上东西,掠过江晏白,还顺手关上了办公室的灯。江晏白着急忙慌跟上去“老陆老陆,别这样,我这不是来和你和小嫂嫂赔不是的嘛。”陆以承听到“小嫂嫂”三个字明显一怔,停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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