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为混乱区第一组织的首领,其间的艰辛又怎是区区几句话能够概括的季汀白没想到程修居然还有那么惨痛的过往,程修的雌父在最艰难的时候,被家族背弃,若不是当时家族不肯接受他,他也不会怀着身孕就带着年少的程修流放到这里。程安的身体原因,他估计也是因为接触到这个星球的辐射,才如此,这如何能让程修不恨他们在最绝望的时候,失去了最后的依靠,而现在程元霜虫纹出了问题,他们却要来求他施以援手,实在是太苛刻了。程修的话音落下之后,房间内一时鸦雀无声,就连原本做足了姿态想要求程修的秋庭轩,也是面有愧色,再说不出求虫的话了。最终,季汀白走到程修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程修,实在是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们之前经历那么多惨烈过往,是我欠缺考虑了,不应该拿这件事来为难你,还请你见谅。”程修心里没有怪季汀白的意思,不知者无罪,他知道对方的为虫,眨了眨眼,便将先前的情绪隐去,朗声笑道“都这样干嘛,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在这个混乱区,谁有我活得自在”季汀白也忙接道“是啊,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你和小安,以后会更好的。”程修自信一笑“那是当然,小安的身体恢复,这还是多亏了阁下,以后我们一定会更好的。”季汀白又和他就程安的问题聊了聊,眼看着天色已晚,他便趁机提出告辞。程修挽留他留下用晚饭,被他借口展卓君还在等着,给婉拒了,见此程修也没有强求,将他们送到了门口。一路无话,季汀白脑袋里想的全是程修的事情,因此并没有注意到有些异样的尤里赛斯,秋庭轩也是一副神思不属的样子,更是没有注意到。尤里赛斯的视线看向了飞行器窗外快速退却的建筑,心里却在想着程修方才的话,在听到程云铮这个名字的时候,他脑海中隐约有什么闪过,却还未抓住头绪。对于程修一句话带过的,有关程云铮泄露的那个机密,直觉告诉他,并不简单,但具体如何,他却还未想清楚。等回了店里之后,季汀白虽然和往常一样,在展卓君面前表现得很是自然,但尤里赛斯知道,他一定是在为没能借到程修手中的虫纹序列图鉴而发愁。雄虫阁下是那么的善良,若是他救不了程元霜,或者是再像为梁剑重绘虫纹时一样,出现什么状况,尤里赛斯简直不敢想象,他要怎么挺下去。等用过了晚饭,秋庭轩提出了告辞,季汀白也没有挽留,他也要回房间去研究图瓦尔大师的手札,看看能不能再找出别的方法来。夜,静悄悄地,一扇门悄悄地打开了,随即有黑影一闪而过,正是尤里赛斯。
他身影如鬼魅间在夜里穿行,跳跃,在高达百米的酒店外墙上攀爬,如履平地。正准备睡觉的加勒突然听到了窗外有动静,忙警惕起来,小心翼翼地拉开了窗帘的一条缝,却看到自家老大的脸,吓得他差点一pi股坐在地上。好在这些日子他跟着失忆的尤里赛斯,算是经历了各种事情,不像以前那样一惊一乍,他连忙拉开玻璃,将自家老大请了进来。尤里赛斯轻盈地落在了地上,加勒连忙关了玻璃,拉上窗帘,又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这才看向尤里赛斯“老大,这么晚了,您过来是有什么事”尤里赛斯想起自己脑海中闪现的片段,大概知道的只有加勒这个认识的虫知道了,虽然他看出了加勒有很多事在瞒着他,但为了雄虫阁下的事,他不得不问清楚。他看向加勒“你知道程云铮吗”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一直注意着加勒的反应,自然是看出了那一闪即逝的不自然。加勒面露疑惑“老大,帝国重名的这么多,仅我认识的就不止一个,您说的是哪个啊”尤里赛斯的脑海中突然闪现了什么,一句话就脱口而出“前第一军团的一位上将,跟舒成玉竞争军团长之位的那个。”闻言,加勒突然一脸激动地看着他“老大,您想起来了”尤里赛斯并没有说话,加勒的反应并不正常,对于他的失忆,未免太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就给对方形成了不小的压力。加勒小心翼翼地偷偷观察着他的脸色,心下惴惴不安,不知该不该告诉他这些事情。尤里赛斯将加勒的小动作都看在了眼里,这才沉声开口“仔细说一说程云铮。”加勒猜测自家老大可能恢复了记忆,或者是恢复了部分记忆,但程云铮的事,他不知道该不该透露,毕竟牵连甚多,便索性拿出光脑,利用自己的权限,将官方记录的有关程云铮的档案调出来,拿给自家老大看。尤里赛斯一目十行地浏览着上面的相关记载,二十二年前,星际虫族文明接到了一个来自星际兽人文明的交流团,程云铮是当时负责安全的将领之一。其后,他又被派往兽人文明的星域执行任务,中途失联一年,再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不少兽人文明的机密,用以研究。可在四年后,被爆出他被兽人帝国收买,他带回来的那些资料,将研究导向了错误的方向,而兽人帝国反而将研究出了虫族帝国正在做的重大研究。程云铮又对自己失踪那一年的经历讲述不清,便定了他的叛国之罪,不仅如此,他当时还有伤害雄虫的罪名在身,但因其当时怀有身孕,只被判处了处刑流放。尤里赛斯将档案看完,心中已经有了计较。这个档案记述的有很大问题,关于程云铮执行的任务以及判定他叛国,却含糊其辞,那件事曝光的时候,恰好是他因为伤害雄虫被逮捕的时候,未免也巧合了些。他将光脑递给了加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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