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打开,就看到一个陌生的通讯号码不要再多管闲事,否则闻珩嘴角擒着一抹笑意,这句威胁他压根不放在眼里,不过,他并没有回复的打算,看完后随手就将信息给删了。等他放松地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他不由得回忆起先前的那一幕,在季汀白勉力修复好最后一根虫纹后,直接就体力不知昏了过去,还是那只雌虫眼疾手快地给扶住了。后来出现了短暂的混乱,不过也没虫再关心这些了,令他诧异的是,那只雌虫的占有欲,着实有些太强了他还记得他伸手想要触碰季汀白时,对方那冰冷的眼神。今天发生的事,让他大为不解,与他几十年的虫生阅历大相径庭,哪怕他知道季汀白会做出如此牺牲,真到了这一刻,还是让他难以置信。毕竟他是地位尊崇的虫纹修复师,哪怕是尼尔森家族的家主过来,也得毕恭毕敬地请他,而这么一个被废弃的家族前任继承虫,实在不值得他废如此心力。可季汀白却做到了,或许,这便是他们之中的差别吧混乱区一条阴暗的巷子里,蓬头垢面地中年雌虫拿着好不容易找来的食物,正狼吞虎咽,边吃还边警惕地往外张望,生怕突然有虫过来抢他的食物似的。趁四周无虫,他抓起食物就往嘴巴里塞,干硬的黑面包刮着他的喉咙,从前他不屑于顾的食物,现在他吃着津津有味。突然,一只噌亮的皮靴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内,雌虫的视线上移,却看到一张怎么也不会出现在这里的面孔。缪尔眼中都快要喷出愤怒地火焰,看着突然出现的雌虫,咬牙切齿“于梁”想到自己都是听从了他的建议,后来的事才会闹得那么大,而他也因此落到了这个地步,他以为对方身为自己的心腹,也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谁料,此时看对方穿的制服,居然还升官了,让他怎么能不气于梁面带笑容,亲切地跟缪尔打招呼“日安,我的执政官先生,哦不,是前任长官”缪尔艰难地挤出一句话“于梁,你来干什么”于梁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从制服的胸前领口拿出了一张纸,拍在了缪尔面前“逮捕令,你故意捏造并散布虚构的事实,贬损他虫虫格,破坏他虫名誉,造成严重后果,现将你逮捕调查”缪尔脸上瞬间慌乱起来,想起自己在个虫账号上发布的内容,顿时一阵后怕,但他仍打起精神“我,我没有,不是我做的”他伸出光秃秃的手腕,用来显示自己的清白“真不是我做的,你看我都没有光脑,怎么能是我做的呢一定是抢了我光脑的虫看季汀白不顺眼,故意发布那种消息。”于梁反问“我有说是有关季汀白阁下的事情吗”缪尔面色苍白,于梁也不再跟他废话,招呼身后的手下,将他带走。手下也都是前护卫队的虫,此时见到前任的最高长官也是相当激动,拖起缪尔来是相当不客气,疼的缪尔吱哇乱叫,就差把以公谋私写在了脸上。季汀神力受创严重,第二日早上才悠悠转醒,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守在一旁的尤里赛斯,没有忽略对方绿眸中的担忧,他清了清嗓子“兰斯,他怎么样了”他想起失去意识前,修复最后一根虫纹的艰难,不知自己是否已经成功修复,还是最后精神力不支,由闻珩接手了尤里赛斯的眼中一片黯然,为季汀白醒来最先关心的是兰斯而有些失落,但他还是如实回答了“阁下,兰斯他已经醒了,身体也已经无大碍,在闻珩的见证下,兰斯的虫纹能量已经能够使用,只是还有些生疏”他当时只注意季汀白的身体状况了,压根没有分给兰斯一点注意力,这些还是加勒在兰斯醒后汇报上来的。季汀白松了口气“修复好了就成,这对我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挑战。”他坐起身,想要下床,割裂般地头疼后知后觉传了过来,他这才意识到,原来斩断精神力,还有这么严重的后遗症。脑袋里像是有一根锋利的弦,随着他的动作转动割裂着他的精神,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阁下,你这是”尤里赛斯被这一幕吓到了,季汀白的脸色比刚醒来的时候难看多了,他生怕这是又发生了什么不可控的事情,伸出的手顿在半空中,却不敢触碰。季汀白缓了好一会儿,才适应了这种不适,他向来是一个忍耐力极强的人,先前只是没做好准备,等他适应了,那些疼痛也就在他的忍受范围。“我没事。”季汀白揉了揉有些胀痛的额角,再次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看了眼窗外与失去意识前一般无二的天色,问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了”尤里赛斯轻声道“阁下,您睡了一天一夜了。”“难怪,我身体跟散了架似的,是睡了这么长时间啊”他起身来到窗前,表现得与之前一样,让尤里赛斯的那些担忧只能埋藏在心里。吃过了早饭,季汀白如往常一样开门,不过今天在门外挂了暂停营业的牌子,他的精神力预计得一周时间才能恢复,开门是方便闻珩他们过来。刚开门没几分钟,闻珩加勒他们就率先过来,加勒刚进来就叽叽喳喳地问季汀白身体怎么样了,他昨天也是吓坏了。昨天季汀白阁下昏过去的时候,他在直播中看到了,自家老大那眼神,让他回忆起来都毛骨悚然,后来的事他根本不敢回忆。季汀白笑着一一回应,表示自己的身体已经无碍。之后就是闻珩,他来到季汀白面前“阁下,你现在的身体还撑得住吗”他的声音很小,另一边正和加勒说着些什么的尤里赛斯应该不会注意到,听到闻珩有此一问,季汀白的笑容淡了几分。闻珩身为虫纹修复师,对他的情况了解的要更清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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