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样形成了单纯的肉体关系,默契地从不提感情,每隔个把月青龙便会通过玉佩联络萧逸才,二人见面后连话都很少说,只有无尽地操弄,直到彼此筋疲力竭,瘫软在床铺上。青龙一贯是嚣张跋扈的性子,床事上亦然,纵使处于下位,也要一切听他的安排,他说动便要萧逸才动,说不许动便要立刻停下,有时口是心非的话还要萧逸才去辨别,当真霸道至极。
偶尔青龙也会考虑一下周才的心思,但往往也是敷衍一下了事。他们之间的关系太过尴尬,他虽然不在乎所谓伦理纲常,却终究是心有爱人,对着周才时总免不得与萧逸才做比较,反而对那些不同的点更看不顺眼起来,更是不愿和周才交心。
而萧逸才对青龙感情却更为复杂,他与青龙曾经暧昧,如今深仇大恨却又有肌肤之亲,爱也不是恨也不是,唯独只有一种纠结充斥在胸臆之间。萧逸才自认君子,如今却与青龙月月苟合,心中既痛且愧,难受得紧。
可心中再难受,身体的逐渐熟稔却是骗不了人的。他们二人对彼此的身体早已经熟悉,甚至在某些时候会产生爱人一般的错觉,正如此刻,二人皆已精疲力竭躺在床上,却仍旧忍不住想贴近一些,用身体互相磨蹭取暖,彼此之间的气息越来越紊乱,空气中仿佛燃烧起灼热的火焰,呼吸之间都是炽烈的味道。
萧逸才缓缓闭上眼睛,环住青龙的腰肢,轻轻问道:“圣使,可还舒服?”
“……嗯,不错。”青龙轻轻应了一声,将头埋在萧逸才胸口,懒懒地开口,“怎么还有空废话,你刚才是没尽力吗?”
萧逸才闷笑一声,抚摸着青龙的长发,低声呢喃道:“圣使若喜欢……属下便再来一次。”
“算啦!”青龙伸手按住萧逸才的肩膀,推了他一把,“本座累了,不想动弹。”
萧逸才无奈地叹了口气,俯首吻了吻青龙的黑发,柔声道:“圣使先歇息,属下先出去了。”
“嗯。”青龙应了一声,侧过身,背对着萧逸才。
萧逸才替他盖好被子,正要离开,却像是忽然想到一般,说道:“圣使,前日宗主命我前去青云山执行秘密任务,只怕是要一两月的时间,我下个月……”
“既然是宗主的命令,自然是要去的。”青龙翻过身,面朝萧逸才,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说道,“记得小心,你这十几年修炼都由本座亲自指点,可莫要丢了本座的脸。”
“属下不敢,请圣使放心。”萧逸才垂眸道。
青龙满意地点点头,微微闭上眼睛,说道:“退下吧。”
“是。”萧逸才低下头,悄然离开。
屋内陷入寂静,片刻后,青龙便已经沉沉睡去,呼吸均匀。他却是不知道,经此一别,周才此人将不复存在。
。”青龙斟酌了一番言辞,说道,“他是道玄的爱徒,极有可能会成为下一任掌门,若不能利用一番实在可惜。”
明知这是青龙的托辞,鬼王仍然听得舒坦,笑着说道:“自然是这样,就在刚刚,他喝下了兽神之血。”
“什么?!”青龙大吃一惊。
鬼王站起身,踱到青龙身旁,缓缓说道:“兽神之血服用后,除非服下我特制的解药,否则每月月圆之夜都会变成人不人鬼不鬼,全无理智的怪物。”
“宗主是想利用兽神之血的解药控制他?”青龙皱眉道。
“你对萧逸才和道玄都十分了解,此计是否可行?”鬼王问道。
青龙犹豫了一阵,最后还是坦言说道:“宗主所料未错,道玄虽然爱重萧逸才这个大弟子,却十分执拗,定然不允许萧逸才被兽神之血所污染变作怪物,至于萧逸才……他十分偏执,恨毒了我们圣教,却又油滑算计晓得灵活变通,为了不让道玄失望大义灭亲,他定然会听从于我们的。”
“好!”鬼王赞赏地点了点头,说道,“我原本还担心你对青云门和萧逸才顾念旧情,如今看来你倒是拎得清,懂得权衡利弊。”
青龙不由得苦笑,说道:“青云门和圣教乃是世代仇怨,哪里谈得上什么顾念旧情。况且我跟随宗主多年,早已是心悦诚服,绝不会做那等心向敌营之事。”
“既然这样,青云门和萧逸才就交给你了。”鬼王满意地点了点头,“算算时间,今夜便是兽神之血发作的时机,你去看好他,莫要让他被青云门当做妖兽杀了。”
"是!"青龙抱拳应诺。
出了大殿,青龙飞身跃起,往青云峰方向疾驰而去。
此时距离天黑不过几个时辰,青龙虽心乱如麻,却也勉强按捺住焦躁的情绪,一路疾奔,终于赶在兽神之血发作之前到达了青云山下的草庙村。
他印象中草庙村虽小却也是个颇为生机盎然的小村子,夜间家家户户点着灯,却不想此时青龙在空中掠过,俯视村内的景色,却见屋舍大多残败坍塌,屋顶上更是布满灰尘蛛网,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过了。
虽然心下疑惑,此时却不是探查之时,他担心萧逸才的情况,瞥了一眼便离开了。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