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才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腰间玉佩,忽然手上一使劲,猛地将玉佩拽了下来。
”青龙,这块玉佩,你到底给过多少人?“
报仇的机会比他们想象中来得都要快。
短短几天之后,青龙装作家丁刺杀玉阳子,又被张小凡和林惊羽擒住,萧逸才远远地看见青龙被张小凡一掌击中胸口,倒在地上吐了一口鲜血,又被林惊羽所擒,便知道这是青龙的计划。青龙成名已久,张小凡和林惊羽虽然厉害,但要对付几百年功力的青龙,未免还差了些火候。青龙被擒只怕是他故意为之。
但即使明知道是青龙的计谋,看着青龙嘴角带血,煞白着脸色被粗暴地推搡着走近,萧逸才竟还是忍不住地心疼起来。
即使拼命地告诉自己那是青龙抢走了小青的脸,可当青龙被押送到面前时,萧逸才仍忍不住伸出手想要触碰,手臂还没接触到青龙,便被他侧过头避开了。
“师兄?”张小凡瞪着一双木讷的眼,疑惑地看着他,“你们……认识?”
话音未落,两张脸便齐齐地转过来,一左一右盯着他。
“……你们,怎么都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张小凡摸了摸鼻尖,尴尬地问道。
“呵!”青龙不欲回答,只瞥了萧逸才一眼,冷笑着别开头。
仿佛没有注意到青龙的冷眼一般,萧逸才却是微笑着点点头,一副端方君子的模样温声开口道:“两位师弟有所不知,青龙此人一贯以来不以真面目示人,如今在定海庄他为了刺杀玉阳子竟然显出了脸,我便想着检查一番,此行来定海庄如果能知道他的真容,或许会有很大助益。”
听他说完,张小凡和林惊羽立刻信服地点头,看向萧逸才的目光充满了崇敬。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萧逸才的手便掐住了青龙的下巴,迫使他昂起头,摩挲着他的脸颊仔细打量。
青龙嘴角血迹未擦,便被他手指抹开。他甚至用了法力出来,青龙只觉得被触摸到的地方一阵温热,随即整张脸便如被火烧一般滚烫起来。
“你做什么!”几乎是亵玩的姿势,青龙又惊又怒,倍感屈辱,只觉自己仿佛是待宰的羔羊一般,毫无尊严可言,他下意识地挣扎起来,怒视着萧逸才,“混蛋,你住手!”
“别像个被轻薄的良家妇女似的。”萧逸才淡淡一哂,手指最后顺着他脸上的轮廓转了一圈,便放开了捏着他下颌的手,眼神却是又幽深了许多,他看着青龙屈辱的脸色,忽然露出了个笑容,“只是看看这是不是你的脸罢了,你说呢,青龙?”
青龙恶狠狠地瞪着他,咬紧牙关不再吭声。
好像不太对……张小凡和林惊羽对视一眼,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疑惑,却又说不出违和感到底在哪里。
“不是易容,这就是他的脸。”萧逸才轻轻地说,他直直地看着青龙的眼睛,话却是对着师弟说的,“押回去。”
说着正要伸出手,却被张小凡抢先了一步按住了青龙的肩头。
前日青龙提及勿伤张小凡的话此时又在耳边响起,萧逸才呼吸一窒,神色复杂难辨。
青龙此时忽然抬起头看向张小凡:“劳烦,嘴角有血实在是有失庄重,帮我擦了吧。”
“啊?哦。”张小凡应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丝帕,动作笨拙地替青龙擦掉了唇边的血迹,正要将手收回来,青龙未被束缚的小臂却忽然一动抢过了他的帕子,把他吓了一跳,“你做什么?!”
“沾了我的血,你就别要了。”青龙笑着说道,手中青光一闪,手帕已经无影无踪,随即他抬头,冲着众人粲然一笑,“诸位,走吧。”
定海庄内,玉阳子看着被押解而来,长身玉立的青龙,眉毛一挑,饶有兴趣地打量起他来:“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传说中的青龙圣使,看起来竟然比青云少侠们还要年轻些。”
萧逸才在一旁微微蹙眉,并不愿听玉阳子提及青云门三字,却还是没说什么。
“只是没想到圣使竟然受了那么重的伤,被绑到我这里任人宰割,真是虎落平阳啊!”玉阳子摇头叹息。
青龙冷笑:“区区长生堂能成什么气候,玉阳子,本座做了什么,要做什么何时轮得到你来管。倒是你,既然敢抓本座来,又想做什么?”
玉阳子闻言哈哈大笑:“多年不见,为人刀俎还敢口出狂言,圣使风采依旧啊,”他顿了顿,阴测测地说,“当年教主定下规矩,魔教中人攻击圣使便是死罪,只可惜如今教主死了。若是教主还活着,怎么舍得他的心肝宝贝来这里受罪。”
“你……”青龙勃然变色,“胡言乱语!你怎敢在我面前污蔑教主清誉!”
“我劝圣使还是老实交代,教主尸首如今在何处吧,免得受皮肉之苦。”玉阳子慢条斯理地说道,“教主短短几十年间魔功大成,修了什么功法,在冥渊获了什么奇遇,圣使可知道吗?”
眼看他即将透露更多魔教消息,青龙便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他猛然运气震断了自己腰间捆缚的绳索,手上清光戒指亮起,五指成拳,狠狠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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