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的乔楚楚见林深脸色不好,连忙找补:“但除了我之外,我们家里的人都喜欢吃提子,你放心,绝对不会浪费的,尤其是我二哥,他特别喜欢吃甜甜的水果。”林深并没有被安抚到:“这不是浪费不浪费的问题。”他卷翘长睫无精打采地垂落,扯出一个勉强苦涩的笑:“三年前,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可现在,我连你最喜欢吃什么东西都不知道了。”楚楚愣了愣,连忙道:“这不是你的问题啊前辈——”“就是我的问题。”林深抬起头,漂亮的眼泛起红血丝,语气满是悔恨:“我原本有机会打动你的,只要我最后再迈一步,我们说不定就会在一起了!”乔楚楚是喜欢过他的!他们互相暗恋过彼此的!林深不甘地说:“我只要再坚持一点,就一点点,我——”他突然说不出话了。因为乔楚楚拿着青提盒,很诧异地看着他。她的目光满是震惊和陌生,像看着一个无法应对的人。林深撞上她的目光,仿佛被泼了一桶冷水,瞬间冷静下来。他把种种不甘咽下喉咙:“对不起。”他别开头,哽咽着道歉:“我真的对不起你。”对不起让她难过。对不起让她生生熬了一年才熬出来。对不起没给她一个解释的时间。他明明知道乔楚楚很孤独,身边的朋友都讨厌她,嫌弃她,她平常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他还是选择不辞而别。铺天盖地的内疚将林深包裹。他颤抖着抬起手,握住乔楚楚的手腕,又讨好,又卑微:“我会再买来好礼物给你的。”林深把头压得很低,哭腔也尽量压抑:“请不要嫌弃我。”乔楚楚蹙眉,难过地按住他的手背:“对不起林深前辈,我不能回应你的感情,因为我的确不喜欢你。”林深并不意外,低着头沉默地掉眼泪。乔楚楚微微一笑,试探着道:“但我觉得,既然要交朋友了,朋友之间就是应该要互相交换喜好的,我现在不喜欢吃青提,喜欢吃草莓,你呢?”林深怔住,抬头看向她。他清俊的面容带着刚哭过的委屈,硕大的眼泪恰好从他眼中滑落,濡湿了他熨烫得一丝不苟的西装领口。他薄唇有点肿,轻轻抿了抿:“我,喜欢吃车厘子。”乔楚楚惊喜:“那你还跟三年前一样诶!”林深点头,老实巴交:“嗯,我这个人有点长情,喜欢的东西就是会一直喜欢,很难改变。”她嘿嘿笑起来:“其实你不必给我买什么,你的画就很值钱,要不,你给我画一幅画吧!~”林深:“?画画?”乔楚楚点头如捣蒜:“不如你给我画一个我捧着平板的画面?要油画的那种!让我收藏起来怎么样?”林深怔愣,想也没想:“你的画我有很多……”这三年他一直都在画着。但他一直没想过要送给乔楚楚。乔楚楚喜出望外,捶他肩膀:“那你怎么不给我呀大艺术家,你一幅画价值百万呢!~等我出院了,我要去你的画室选,哪个好看我要哪个好不好!~”林深难过的狗狗眼瞬间攀上小星星:“好啊!”他不自觉笑起来:“你不嫌弃就好了!”乔楚楚特别期待:“我怎么会嫌弃呢~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喜欢你的画,看过你好多次画展呢!”【不过我都是偷偷去的,虽然我跟画的作者关系不好,但艺术是无罪的呀,而且林深前辈的天赋与实力永远都让我崇拜!】林深脸一红,特别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心情已经从阴转晴了。裴不羡:“……”裴澈:“……”裴渊:“……”裴沐:“……”
裴辞:“……”裴风弄:“……”楼听肆:“?乔楚楚是不是把林深哄好了?”楼月绝点头:“他开心得嘴角都咧到太阳穴了,已经哭不出来了。”裴不羡阴森森地催促:“裴游川,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脱鞋放毒气吗?”裴游川暴躁:“我说了我穿的是除臭袜子!这个梗到底要玩多久啊?!”裴渊脸一沉,拨弄开弟弟们:“浪费时间!”他推门而入!裴不羡身子一滑,吧唧倒地:“哎呦!”楼月绝没站稳,倒在裴不羡身上:“啊!”楼听肆去抓儿子,却被拽倒在地!其他人就跟多米诺骨牌一样接连倒地,跟叠罗汉一样压在门口。只有裴渊和裴澈是站着的。一群人尴尬朝着乔楚楚看去。林深:“?”乔楚楚:“?你们在干嘛?”裴不羡嘴角一抽,手撑下巴,斜躺在地上:“天太热,地上凉一凉。”其他倒在地上的人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乔楚楚沉默。乔楚楚看向窗外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你们管这叫热?”就在这一片尴尬之际,身着旗袍的微生予灿款款登场:“哟,干嘛呢这是?”她身披油光水滑的皮草披风,一头卷发慵懒妩媚,对着满地男人笑得揶揄:“一群帅哥躺地上,是等着乔楚楚选择呢吗?”男人们一怔,手忙脚乱地站起来。乔楚楚惊喜:“予灿姐?你怎么来啦?!”微生予灿对她一笑:“早上好乔楚楚,我听说你被绑架了,特意过来看看,想着给你带点补品补一补呢,看来是我多想了。”她调侃地看向屋子内满当当的人:“你这儿帅哥这么多还吃什么燕窝啊,一人一口都能美容养颜了。”乔楚楚:“?”【我怀疑她在开车,但我没有证据。】微生予灿哼笑,踩着十厘米恨天高走到她床边,送给她一张请帖:“后天我四弟生日,我特别来邀请你成为我们微生家族的座上宾,礼物不用带,人来就行。”她再轻松惬意地扫向房间内的所有人:“就这些帅哥你都带着吧,给你端茶送水什么的,让我那些塑料姐妹们开开眼。”乔楚楚尴尬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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