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女慎言。”寒茉突然跪下“采女那日遇袭昏迷,怕是记忆出了乱子,但分明是是救驾有功的。”
予怜神情复杂地看了她,寒茉还是那样谨慎端庄,只是两人是一起长大的情分,如今却要一口一个采女,主仆相称,实在是令人难受。
“寒茉,你可怪我?”她怯生生道。
寒茉抬起头,收敛起冷漠的神色“采女不要多想,人各有命,寒茉珍惜现在的命运。”
予怜见她依然是不卑不亢的样子,内心更难受了几分,她朝前一步,蹲下扶起寒茉,可因为大病未愈,骤然蹲下使她眼前一黑,骤然失力软了身子。
“采女!”“怜儿!”
兰儿和寒茉同时出声,接住突然脱力的少女下坠的身体,予怜的身体软的像水一样,感觉随时要往地上滑,寒茉把她揽住抱在怀里才不至于跌倒,秦兰儿见予怜面色惨白,呼吸急促,便指挥寒茉轻拍她的后心,帮她把这口气挨过去。
予怜没有晕太久,虚弱地掀起眼皮,眼底一片茫然,片刻后才意识回笼,艰难地叹了口气
“我这是。。”
“采女,你刚刚突然晕倒,吓死我们了。”兰儿眼里含泪“还是先回去卧床休息”
“好。。”予怜有气无力地应着,被两人扶着站了起来,她又侧头瞧了瞧满脸担忧的寒茉“妹妹,不知是不是做梦,我刚刚听见你刚刚唤我怜儿,我好开心。”
感受到右边的躯体猛的僵硬了一下,寒茉终于是松下口“怜儿,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我哪里舍得怪你呢。”
三人的身影在桂花树下渐行渐远,而一些复杂又阴暗的种子在寒茉的心里生根发芽。
刚刚她抱着骤然昏倒的予怜时,她感受到了一种无比松软的触感,她便突然明白了为什么皇帝能这样便册封一个女子,又尚未侍寝就给予封号,怕是在人失去意识的时候已经尝过一些滋味了。
寒茉一向读书勤奋,礼数周全,家父位高权重,自己也是作为佳人被夸着长大的,虽与予怜自小熟识,但这么多年相处无恙,也是因着予怜体弱多病,不爱争强好胜,未曾夺走自己的光芒,而在父母鲜少提及的男女之事上,她的发小却比自己无师自通这样多,恐怕不得不服。
不过好在,寒茉心系燕王,皇帝终归是喜怒无常,这次让予怜捷足先登,也算焉知非福了。
军统军官嬴逐风*潜伏者gong党予怜
“嬴先生,您要怎样才能相信我?”
军装笔挺的男人坐在绿色的台灯前,眯着眼睛擦拭着手里的一把枪,修长白皙的手指把每一处灰尘都擦拭得干干净净。
书桌前的少女睁着大眼睛看着他,一片视死如归的眼神,兔牙咬住嘴唇,若是嬴逐风没有查过她的底细,那一定会觉得他是把视死如归写在脸上了。
养了一年的枕边人,其实早在三年前就入了敌营,嬴逐风花了一周的时间把这件事查清楚时,早就知道他无法原谅她,想起一年前家破人亡跪在自己家门口求收留的女学生予怜,嬴逐风只觉得自己一年来藏在暗里所珍惜的所有心动,都味如嚼蜡。
一颗好棋,弃之可惜,弃之可惜。
门口的下属悄悄走到嬴逐风身前,把一封邀请函放在了书桌上。
“旅座,林军座夫人举办的明日晚的舞会,他嘱咐你一定要到场。”
隔壁家的林小姐的请函来的倒是不凑巧,嬴逐风放下手枪,把玩着信,幽深的瞳孔上挑,映出了明眸少年的影子。
做什么都可以是吗,予怜?
那希望你穿上这身衣服,帮我个忙,做我的舞伴。
“来,出来让我看看。”
深褐色木质装修的卧室里,嬴逐风坐在沙发上,玩味地看着换衣室金色帘布下面那白皙纤细的脚踝。
帘幕拉开,蓬松的烟灰色长裙从黑暗中明亮起来,纱是上等的轻薄蓬松,一层又一城地自腰间泄落,最裙底纱变得稀薄隐约可见白藕一样的小腿,细腰被上衣的皱褶包裹起来,胸部在紧身纱裙的掩映下若隐若现,当然嬴逐风看不仔细,因为那个他疼爱一年的女子,如今带上了亚麻色的假发,湿漉漉的眼睛在刘海下比往日更加明艳了几分。如此打扮,便娇媚得胜却人间无数。
嬴逐风低下头,却瞧见了她赤裸的脚丫。
十月的上海突然遇见寒潮,木地板也冰冰凉凉的,冻的那双玉足白里透红。
嬴逐风看着予怜的双足,皱了皱着眉头,走到惊慌失措的少女前,一手托起她的后背,一手透过纱裙,捞起她的膝窝,把新鲜出炉的灰天鹅横抱在了怀里。
“别造作,感冒了,可就没办法为我赴汤蹈火了。”男人说着,吻住怀里可人的宝贝,予怜毫无防备地被索取,轻轻地捶打着爱人的胸膛以示反抗。可嬴逐风今天晚上一改往日的克制,一直把她吻到面色潮红,眼冒金星才放过。
嬴逐风把少女放在欧式大床上,一边拍着背一边在她身上其他部位细细地吻着。
“既然已经答应你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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