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星落突然轻拍我的肩膀,示意我抬起头来。
只见海平线的位置出现了今天的第一道晨光,天空也随之慢慢变亮,最後黑夜完全被白天取代。
蔚蓝的天空和碧蓝的海平面连成一线,水面也在yan光的映照下显得波光粼粼,我不禁拿出手机,咔嚓一声按下快门,把此般美景记录下来。
「哇!好美啊!」星落禁不住发出一声惊叹。
「是啊……」我点点头,在一旁附和道。
「我总算是完成我一直以来都想要实现的心愿了!」星落伸了一个懒腰,随後打了一个哈欠。
「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我一脸关切的提议道,「看你好像有点累呢。」
「喔,好啊。」她一口答应了下来。
一路上,我忍不住一直望向她的侧颜。灵动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小巧的嘴巴,再加上一袭飘逸的素se长裙,不知道我回到现世以後,是否还能见到此般绝代佳人呢?
正这麽想着的同时,我又在经历了如坠楼般的痛苦後重回现世。
慢慢的恢复意识後,我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与我印象中的台北截然不同的地方。
「这里……是哪?」我0了0仍旧残留着些许痛楚的後脑勺,呆呆的问道。
「这里是高雄啦si北七!」月曦有些哭笑不得的呛了我一句,「你要我怎麽回答你啦智障!」
「高……雄?我们怎麽会来了高雄?」我更加大惑不解的问。
「你装傻喔?」月曦哈哈大笑,「明明是你强迫我和星澄请假陪你去旗津看海,真是的!」
「那……星落呢?星落她还好吗?」我终於问出了我此刻最关心的问题。
月曦向星澄使了一个眼se,星澄怯怯的瞥了我一眼,有些迟疑的回道:「她……已经不在了。你……想起她?」
我点点头,两行清泪无声的落下,沾sh了我的衣领。明明哭的不应该是我,为何哭得最伤心的却偏偏是我?
顷刻间,悲伤、绝望、无力、自责等一系列的负面情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我既已达成星落想要在垦丁看日出的愿望,为何我还是无法改写她自杀身亡的结局?那我该拿什麽拯救你,我的ai人?
更要命的是,我似乎已经分不清「过去」和「现在」了,两个时空浑然融为一t。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连「现实」和「虚幻」都没分清,其实我根本就没有穿越过,一切都只是我的臆想而已?
既然每次醒来都要被迫接受星落已si的事实,那我的穿越还有什麽意义?我的存在还有什麽意义?
正这麽想着的同时,我已飞速的跑向海边,毫不犹豫的攀上栏杆便打算往下跳。
「若晨不要啊!」看见我试图跳海後,两人异口同声的惊叫起来,随後三步并作两步的向我跑来。
最後,两个nv生合力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我从围栏边缘拽了下来。
聪明的读者也许会猜到,因为我企图自杀,这次的「旗津之旅」也被迫中止了。
而我回到台北後的第一件事,便是被月曦还有星澄强行拉去身心科报到。
虽然我的心中有一百多个不情愿,但是她们两个人多力量大,我只好就此屈服。
最後,在经历了一段漫长的谈话以後,我被诊断为伴随着严重解离症状的重度忧郁症。
听那医生说,她始终觉得我没有穿越过,因为在现实中跳楼只会是si路一条。而她的解释是,因为三年前星落的si对我的打击太大,我的身t不得不暂时从现实中「解离」出来,才可以确保我能够继续活下去。
可是若果我在「穿越」後遇到的人事物真的只是一场「幻境」,为何我的感觉却如此「真实」呢?我不禁疑惑着。
最终,我认为她由始至终都没有尝试进入我的内心,我停止了後续的治疗。
两个月後,月曦约我在一个咖啡厅见面。
只是这一次,她一改以往的开朗活泼,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较为凝重的表情。
我从未见过这个开心果那麽难过,於是我一脸关切的问道:「怎麽了月曦?出什麽事了?」
只见月曦摇了摇头,似是犹豫了一阵,才有些迟疑的说道:「若晨,我知道,你一直对三年前星落的si耿耿於怀。」
她轻笑了一下,顿了一顿,而後又继续说道:「你放不下的,不是她这个人,而是你一直以来都对她心存愧疚。」
我没有说话,因为她的确是说中了我的心事。
见我没有回应,她又再次开口:「但是这一次,我想告诉你的是,有些事情,你不必把它揽在自己的身上。」
说完,她便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我拆开一看,发现是星落事先写好的遗书。
若晨:
我不知道你还会不会收到这封信。我也不知道,你还愿不愿意打开这封信。因为到时候,你大抵已经不ai我了。但是没关系,我还是会把我想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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