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车马也停了下来,外头锣鼓喧天,人群都围着堵着,一时间竟也驱散不开。
青儿悄悄给车帘掀了个缝,往外头看去,也有些许人声议论往里头倒了进来。
“福财酒楼?这名字可俗”
“人别个行商的都生怕士子大夫瞧不起,起名多风雅,这家倒好——”
“诶——你们可别看他不起啊。”有个通时务的忙叫停道“这福财酒楼的东家可是个有能耐的。”
“怎么说?”
“好!好!再来一个!”掌声突然淹没了议论。
青儿瞧了会儿,明白情况,便转头向郡主汇报道:
“有家酒楼新开业,请了胡人狮虎戏作当街演出,可热闹了。”她啧了一声“听名字,应是那福财阁东家的产业。”
“福财阁?”
“郡主也觉得吧?这名字可俗。”
白乐倒没很大感想,只在听说“胡人狮虎戏”时略有意动,很快便按下不表。
倒是青儿对这福财阁东家意见很大的模样,忍不住发了一通牢sao。
“这福财阁一年前凭空出世,做珠宝买卖数月就抢走京中老牌大半生意,当时还夸这东家是个有才g的。”青儿愤愤道,“可之后他们还把生意做到了布匹、食肆,五花八门,还都极来钱!”
“挺厉害的。”白乐也不知道她在愤慨什么,只能附和道。
“厉害甚啊?!那东家可是一点规矩都不讲的!”青儿惊讶道,“他哪里是在做生意,根本就是在抢人地盘!礼节孝敬他全不管——连郡主您手下铺子都被b得关停几家!”
“咳、咳咳!”白乐险些被呛到。
得,吃瓜吃到自己头上来了。
“等着吧,再这么嚣张下去,那福财阁迟早出事!”青儿满腹怨气地坐回位子上。
白乐在脑内搜寻了一番——果然,青儿的哥哥就是借她的光在那几家被关停的铺子里做事
毁人生计,难怪人怨。
不过听窗外动静,这福财阁在百姓间倒名声极好,也多捧场热闹。
令兵也终于清出了一条道路,载着郡主的车马继续缓步行进。
待车马走后,来围观的百姓马上填上了空位,看这平日里少见的胡人狮虎戏。
——据说这福财阁的东家极好这戏,每逢开业喜事必演,让京城百姓在这一年里也看了不少。
一个背着书袋,身着青衣的书生艰难地在人群中行进着。
他抬头望向那渐行渐远,挂着安平王府旌旗的车马“郡主”
有人忽然拉了他一把。
秦景之一看,那人一身红衣,笑容可掬的模样,正是方才在台上道“福财酒楼开业大家同喜”的掌柜。
掌柜指了指张灯结彩的酒楼楼上,满面堆笑道:
“我家阁主正临楼上,与公子一见如故,特请上楼一聚。”掌柜拉着他就走“公子有请。”
“可我又不认识你家阁主——”
“相逢便是缘嘛。”
秦景之自沧州来,人生地不熟,自然对这一年来在京中闹得沸沸扬扬的福财阁不知所谓。
楼上人看着青衣书生稀里糊涂地被推上楼去。
“呵。”
指尖轻敲,男人猛地灌下一碗酒去,端的是一派张扬狂放。
“有趣,有趣。”他饶有兴味道。
——景泓之那小子怎么在此?
一路晃晃悠悠,终于是到了安平王府。
望舒郡主已过及冠礼,在京中赐有自己的郡主府。可远游归来,头一件事还是要拜见自己的父母亲。
“栢月啊!”
而白月刚一踏进王府正门,就被中年男子给喜滋滋迎了上来,上下看不尽她。
安平王行至中年,t态已有发福,眉宇间还依稀能看出青年时英姿b0发的模样,望向nv儿的目光很是和善,根本看不出是权势滔天的摄政王。
“一走两个多月,都瘦了”安平王心疼道“今晚留在府里吃饭吧!”
“父王”白乐有些僵y道。
先不提她难得转生到个有父母疼ai的身份上,就记忆中,这安平王也是好一朵奇葩——因为安平王府上根本没有安平王妃。
而望舒郡主安柏月,是早年安平王安柏荣随先皇微服私访下望州时与一平民歌nv所生。那歌nv名动望州,安柏月如今“天下第一美人”的容颜便正是肖似其母。
可惜红颜薄命,歌nv生下安柏月不久后便撒手人寰。安平王将襁褓中的nv儿抱回京中,不顾万千阻拦,将她认作安平王府唯一的嫡nv,甚至不曾再娶妻生子。
这父亲确实深情,可惜
“父王?柏月可是同父亲生分否?”安平王一听这称谓便假装拉下脸来。
“”
他期待的目光太盛,白乐只好忍着尴尬,开口道“爹——”
“欸!”
安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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