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似完全不在乎她会不会绣花。他道:“不需要学,你嫁进东宫后自然有宫人服侍你,你和孤的衣裳也有尚衣局的绣女专门制作,就更没有你的动手之地了。”姜唯洇懵懂问:“那我不需要绣什么东西给殿下?”她可听说了,定下婚约后女方都要送给男方自己亲手绣的东西留作纪念的,这块鸳鸯的帕子,就是她绣来送给殿下的。谢斐嗯了声:“不必,孤什么都不缺。”姜唯洇喔了一声,尾音拖长。最后谢斐在云锦殿只留了一炷香便匆忙离去了,走之前还特地把姜唯洇绣的鸳鸯手帕拿走。他说道:“这丑东西不好让旁人看见,孤就先替你收着。”距离婚期两个月不到,姜唯洇几乎在宫里住了二十来天,舒皇后才放她回家待嫁。前段时间徐州匪寇泛滥,引起当地百姓的极度恐慌,匪寇阴险狡诈,朝廷派下去的官员也束手无策,眼看徐州百姓整日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嘉兴帝便下旨特派太子谢斐亲自领兵剿匪。此行一去已经有月余了。听闻徐州如今正乱得厉害,谢斐离去之前有特地跟姜唯洇告别。离开那天她也没觉得那么担心,她可是听说了太子殿下是十四岁便上过战场拿过军功的人,不过就是剿匪罢了,应当算不得难事。可她表面如此想,心里却又隐隐不安。就这样一边备嫁,一边等着谢斐平安归来,时间竟是不知不觉步入了冬日。就连临到婚期前三天,谢斐都没有回京。姜唯洇担心他出了意外,每日都极其不安,若非皇后娘娘从陛下那得到谢斐还安好的消息,她定是已经慌张的脑补了许多有的没的。甚至那段日子,她还在懊恼,自己是不是天煞孤星的命格。她的母亲是在生下她之后一年就病逝了,就连殿下跟她定下婚事也外出公务这么久没回。许是她的命不好,会克到身旁亲近的人。姜唯洇因为这个猜测,夜里还偷偷的抹过泪。直到成婚前一天,太子在徐州剿匪的捷报传回了长安,姜唯洇才放下心中的大石。明天便是大婚之日。这天晚上,陆曦行的母亲杨氏特地来了一趟康华坊。 80◎夜里的洞房花烛……◎今日傍晚忽然落了小雪, 寒风卷起漫天碎雪,冬意正浓。杨氏先简单地说了些祝福的话后,便直接进入了正题, 她笑着道:“洇洇身旁也没有个长辈可以教导你这些,母亲便让我来走这一趟了。”姜唯洇疑惑道:“舅母想说什么?”杨氏自己没有女儿, 还是头一次做这种事, 若是教自己的女儿还好, 教旁人的女儿,总觉得哪里都怪尴尬的。她清了清嗓子,温声道:“明日便是洇洇和太子殿下的新婚大喜, 除了白天皇室的册封礼仪, 到了夜里还有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杨氏说的够直白了,姜唯洇即便再笨也听得懂,她脸颊微微红了起来, 小声嗯道:“我知道的, 舅母。”杨氏讶异了声:“你还看过那些?”姜唯洇一愣, 慌得连忙改口:“没, 没有,是我听说过新婚当晚会……会有洞房花烛。”她险些就把自己和太子一起看过那种色色书册的事说漏嘴了。杨氏哦了声,笑道:“既然如此,舅母也不兜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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