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烦恼:“……”糟了。许是梅烦恼的神情太可怜了,加上席间也实在无聊,姜唯洇没办法了只好妥协,“好了我去看看,若是出了什么事,你可得保护我哦。”梅烦恼信誓旦旦,“您放心吧!奴婢定会保护好姑娘不受到任何伤害。”姜唯洇跟着那领路的宫人到了明华殿。梅烦恼站在门外看着她进去了,这一路悬着的心才悄悄放落。没一会,一个男人站在她身旁停下,问道:“姜姑娘就完全没怀疑过你是殿下的人?”梅烦恼摸了摸鼻尖,笑得坦荡:“姑娘没问,所以不算我撒谎呀。反正我的名字也没有瞒着,是姑娘自己没有多想的。”梅良心啧啧一声摇头,“妹啊,你笑的可以再精明一点,殿下传你回来是要你保护好姜姑娘的安危,可不是要你逗她玩的。”梅烦恼反驳:“我才没有逗姑娘玩,我这是在助力姑娘和殿下。殿下都已经忍了三天没有去见姑娘,若是今晚再不见面恐怕东宫上下都别想喘气了。”可不是?自从姜姑娘离开东宫后,殿下每日冷着一张脸,梅良心甚至觉得东宫的空气都是冰碴子。他真是愈发想念姜姑娘在时的好。屋内点了烛光,视线极其明亮,姜唯洇顺着路一直往最里面进去寻人。小梅说是有贵人等她,会是谁呢?她在宫里好似也没认识几个人。她挑起挡在面前的琉璃珠帘,正欲再往里头进去,却隐约闻到一股她无比熟悉的冷梅香气,似乎从珠帘的另一头溢了出来。这令她深入骨髓的香味,整个皇宫除了那人,不可能有 70◎“孤是心甘情愿。”◎琉璃珠帘碰撞的清凌声在这寂静的偏殿内不断地响起。姜唯洇故作镇定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殿下怎么在这呢?这、这里不是东宫吧?”她已经慌的连句话都说不清楚了。谢斐优雅地朝她走来,嗓音清润:“这里是皇宫,皇宫还没有孤不能去的地方。”是呢, 他可是皇太子,不过是个休憩的偏殿罢了, 他怎么不能来。姜唯洇将脸一撇, 心想, 太子殿下不仅会戏耍人,还很会拿身份压人。气得她更不想看他了,脚步也不知觉地一步一步往后退。谢斐轻抬眼帘, 望着她后退的动作。姜唯洇打算悄无声息地溜走, 偏巧她又被一座落地屏风挡住了去路,直到退无可退。谢斐缓慢走来靠近她,问道:“洇洇是还在生孤的气?”姜唯洇一怔, 觉得他今日好像怪怪的, 也有些受不住他这么近的距离和轻柔到诡异的声音。等整个人几乎都贴到那屏风上了, 才壮大胆子瞪着杏眸看他:“殿下明知故问呢!”换做是谁被欺骗了两个月, 被整整蒙在鼓里两个月能不生气吗?这种事只要殿下自己说清楚了,她也不会……不会认为自己是为了追回殿下的心意才来长安的,也更加不会因为一本莫名其妙的小册子而做出那些挽回他心意的举动。她是脑子不太灵光,但不代表她愿意做个被人欺骗拿捏的小笨蛋啊。越是细想那两个月的事,姜唯洇心里的气便越发地汹涌, 根本无法消散。她咬着下唇,盯着谢斐这张俊美的脸, 迟疑了半晌, 硬生生挤出几个字。“殿下这个杀一刀的!”谢斐:“?”他虽听不懂她在骂什么, 但瞧她小脸粉红, 气得鼓鼓的模样,心中意动却不断作祟。他忍了三天没有去找她,除了想给她时间冷静冷静,最重要是谢斐也想要让自己看清楚究竟想要什么,想得到什么。直到今晚,在方才见到她的那一瞬,他才彻底明白了。这可笑乌龙的事件,一切起因不过就是他自己的私心作祟罢了。“洇洇说的什么?”谢斐垂眸扫过她紧紧攥成拳头的右手,忍住握上去的心思,压低声问:“洇洇可是想骂孤是杀千刀的?”姜唯洇:“……”
“没错!殿下就是、就是、杀杀千刀的!”天知道她人生中第一次说脏话,但又觉得杀一千刀的实在太血腥了,想了半天却窝囊地脱口而出成了杀一刀的。谢斐几乎不必怀疑,“这是谢柔教你说的脏话?”姜唯洇哼道:“公主说她是帮理不帮亲,就连殿下的妹妹得知了真相后都很同情我被殿下欺骗,她担心我被殿下欺负了,这才教我几句话对付殿下!”谢斐确实没想到她气性这般大,当初把她留在东宫不过是顺势而为,也从没有考虑过她恢复记忆后的事,他不仅没有考虑她的感受,也同样算漏了自己的心。面对她无法消下去的怒意,他生平第一次觉得没辙。他又靠近了一步。面前的男人几乎与她近的密不可分了,姜唯洇紧张地又不得不又往后退,却忘了身后有一座巨大的落地屏风,她被硌得后背一疼,轻呼一声。谢斐及时揽住她的腰肢,避免她摔倒。姜唯洇掌心下意识抵在他的胸膛前,摇摇晃晃地站也站不稳,一番拉扯,不慎将谢斐的衣襟口拉得松散。此时一张纸条从他的身上掉了下来,姜唯洇率先捡起,她垂眸一扫,看清内容后顿时连手指都惊颤地发抖。“殿下在宫里怎么还随身将这个带在身上?”这张每日亲吻条约,上头可是明明白白写了她的名讳,殿下竟把这样见不得人的条约随身带在身上?谢斐不觉有什么,坦然道:“为何不能?”姜唯洇闭了闭眼,深呼吸一口气,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他,“殿下今日让我过来,是不是只为了和我亲亲!”谢斐蹙眉,扫了眼她红透的脸庞,她看他的眼神里几乎是毫不掩饰写着“你是大色魔吗”这几个字。他气得笑了,强忍了三天的思念,到头来竟沦落至此。既如此,他已打算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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