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起云到现在还是有些迷茫的。他本以为扭转沈弦上被容止远弄死的命运,这个过程会异常艰难,可是如今看来,似乎这件事并没有他想象的,像逆转封遥落杀他的剧情那般的地狱难度,而是轻轻松松,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平安的渡过了那个晚上猛地想起来系统之前说过,沈弦上受剧情影响不大,所以他有扭转剧情的可能,萧起云本以为是系统为了忽悠他留下来瞎编的,如今看来或许是真的。剧情……真的可以改变。 敬酒不吃吃罚酒山门前,阴云密布,狂风呼啸着,卷起的尘土仿佛足够遮天蔽日。空气中传来了几声乌鸦的叫声,本应阳光明媚鸟语花香的长阙山,在此刻显得格外的阴沉可怕。凤疏齐站在山门前,手中提着自己的佩剑,仰头看向了半空中凌空而立的魔尊,凤眸微眯,“不知魔尊大驾光临,可是有何要事?”他的话语落下之后,玄息玉并没有说话,反而是他身后跟着的几个长相狰狞丑陋的魔将张牙舞爪的笑着,发出了令人发颤的笑声,“咯咯咯,自然是想来讨教讨教。”另外一个长相更加狰狞的魔将也跟着开口,说话的时候,他那半张只剩下白骨的脸也跟着动,“讨教,桀桀桀。”长阙山躲在凤疏齐身后的人,不乏有一个刚刚入门的女弟子,那女弟子平日里被不知多少位同门师兄弟护着,何曾见过这等可怖之物,当场被吓到掉眼泪抽噎着,又怕因为自己的哭声被魔族盯上,捂着嘴死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退下。”玄息玉随手一招,浓郁的魔气瞬间在他身后化作一个软榻的模样,他颇为惬意的向后坐下,一只腿踩着软榻的边缘,单手撑着脸,斜靠在上面,狰狞的墨色鬼脸面具遮住了他的上半张脸,玄息玉说话的时候,语气颇为随意,“掌门,本尊并无恶意,只是素闻长阙山掌门凤疏齐手中有一块祖传的灵玉,想讨来把玩两日罢了。”话罢,他手中凝出了一个墨色的杯子,身后的一个打扮艳丽的,端着酒壶的女子上前去,将他手中的杯子斟满。玄息玉眼底满是玩味的笑意,把玩着杯子,“本尊诚恳的来求灵玉,不知凤掌门可愿忍痛割爱,将灵玉借予我把玩两日?”“并无恶意?”凤疏齐冷笑一声,“诚恳?”“既是祖传,又如何能够随便借人把玩?魔尊今日大动干戈,兴师动众的召集那么多魔族来我长阙山山门前,为的,怕是不仅仅是我手里的什么灵玉吧。”玄息玉轻佻一笑,轻轻的抿了一口酒后才继续说:“那依凤掌门觉得,本尊想要什么?”“那便看您今日来此,所求为何了。”凤疏齐握着剑的手紧了几分,心知来者不善,便打足了十二分精神。果不其然,在下一秒,玄息玉便是一道魔气甩了下来,“如此看来,凤掌门这是打算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凤疏齐手中持剑,挡下了他的一招,转瞬之间,二人已经交手到了一起,“敬酒罚酒,也需得我这东道主说了算。”二人手中的武器相互碰撞,天地间风云突变,长阙山的一草一木似乎都被二人强大的修为所波及。当萧起云赶到山门前的时候,两拨人正围观着凤疏齐和玄息玉对打。见此,萧起云才终于勉强松了一口气,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躲了起来,静静的看着对面阵营中的人。还好还好,如今还没到了出人命的地步。奈何萧起云还没站稳,便感觉身体突然不受控制的向前冲了出去,直奔凤疏齐的方向,一声“师兄!”脱口而出。一切不过是在转瞬之间,以至于萧起云还未反应过来,他手中便已经攥了一根银针。跟着凌空立于半空之中,和凤疏齐持平,他手中的那根银针细如发丝,即便是萧起云知道有人会在背后偷袭凤疏齐,刻意留意着,也没能看到这银针,却没想到这副身体却已经先他一步动了。所以刚刚cao控身体的,是沈弦上?萧起云试着动了动手,才发现自己如今又控制不了这副身体了,那一瞬间,他便明白了一件事,——啊,沈弦上回来了。凤疏齐面色一冷,微微转头,余光瞥到了沈弦上手中的银针,转头又看向了玄息玉,“魔尊当真是打得好算盘,背后偷袭,竟也是您能干出来的事?”说话间,二人的交手也因为这偷袭的银针停了下来。玄息玉面色阴沉,嘴角微微下弯,并未解释。他的目光在魔族来的人之中扫视了一圈,突然将目光停到了刚刚给他斟酒的侍女身上,“本尊何时让你暗算他人?”他手中凝出了一道魔气,原本好好的站在云端的侍女身体不受控制的被吸了过去,甚至还未来得及开口求饶,便已经在玄息玉手中化作了一架白骨。刚刚还是一个美人,却在转瞬之间变成了一副骨架,七零八落的从半空中掉落,一个接一个的白骨摔到了地上。围观的弟子们即便是畏惧对面的魔族,本该对魔族的死熟视无睹,或是拍手叫好,但当他们看到这幅场面的时候,还是有不少弟子倒吸了一口凉气。反观玄息玉,依旧面色如常,颇为平静的掏出了一张丝帕擦了擦手,随手将丝帕也丢了,“是本尊管教不严,让凤掌门看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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