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王深深地看了儿子一眼,顺手打开了那纸。下一秒就变了脸色,脸色发暗,一向深沉的眸子都多了几分锋利。容成玦低头继续禀告。“那萧敬算做的干净,却仍留有蛛丝马迹,并非全然查不到。儿子在他所住之处,看到了许多沾满血迹的刀,还有死相惨烈的尸身!”衡王猛地站起了身来,气的面色阴沉:“此人恶毒至极!”之后,衡王便是叫下人来听吩咐。“去把那探花郎赶出去!决不允许他再踏入我衡王府半步!”“是!”吩咐完后,衡王就低头看了一眼容成玦和那边跪着的洛锦意。“你们夫妻二人都不是蠢的。”“五儿媳,你先起来吧,若不是你,你们七妹妹怕是真要受罪了,本王也险些被他蒙蔽。”洛锦意紧忙说道:“我与七妹妹投缘,真心想让她嫁个好的,往后能安度一生。”衡王满意点了点头,挥了挥手,让容成箬过来跟前。“你的亲事,是父王思虑不周了,待过些时日,为父定然会为你寻个家室样貌都好的。”容成箬:“父王,女儿心中也是想寻个与女儿的性格相投的,便是也不争论他家世如何,同我一样爱书心善就好。”衡王这才挤出了一抹笑意来:“好!父王定会给你寻个如意郎君!”容成箬脸上这才多出了些许笑意来。她心知,父王最疼爱她,这次不过是个意外罢了。看到衡王笑了,众人皆松了一口气。与之不同的,仍旧跪在地上的刘曦月是急的头顶冒汗。她是千等万等,千急万急,也不曾等到公爹看她一眼,让她起来。说起来,她也是立功了的,为何独独让她跪!公爹行事也太不公允了些。话说久了,衡王也是累了,命众人离开了。跪在地上刘曦月当然也不例外。不过,在离开前,衡王吩咐了容成玦一事。“好生探查此番来的公子,事无巨细,统统报上来,不可有丝毫闪失。”“是!”……衡王府后庭园内。多是爽利的欢声笑语。萧敬坐在最前头,意气风发,抢答了好几次,得来众人的称赞。“萧兄果然是探花郎,如此难题,也被你破解了,若是我说,当属今日第一位了!”“是也是也,萧兄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才学,让我等佩服!”“假以时日,萧兄定然封侯拜相……”萧敬笑着应承,看了一眼严实的屏风处,心中猜测那处定然有人!他今日可是这堂上最佳的,无论如何也能吸引郡主的注意。今日请来的这些个人,无非是些家室好的勋贵之家,皆是些草包废物,上不了台面,如何配得上郡主!听说郡主最爱书,定然看不上这些人。
还有个只会读书的书呆子,家中怕是茶水都吃不起。如何能和他相提并论,待到他娶了衡王府嫡出郡主,定然……“探花相公,和我们走一趟吧。”不急不缓的声音打破了萧敬的思绪。只见一着衡王府服饰的壮实粗汉握住了他的胳膊。那劲力十分之大,若是他反抗,骨头怕是也会碎的。这下人倒是个不知轻重的蠢货!怎能对他如此无礼!“小哥……你是……”“探花相公甭多说了,老实和我们走一趟吧,也别让我这等粗俗之人动粗!”萧敬心底暗骂,脸上却依旧扯着笑。“鄙人正是在此地与各位对诗,可否过些时辰再同你们……”“莫要废话了!是衡王的交代,这么啰里吧嗦,也是扰人耳朵!”说着,这壮汉就是一手拎起了萧敬,往外拎,“王爷让你滚,你便是安分地滚吧,别在这妨碍人眼珠子,倒是个不知趣的!”这样大的动静,周围人统统都站了起来,跟着看着。三两人窃窃私语地谈论着。本是意气风发的萧敬也是失了面子,脸色透红成了猪肝色,被壮汉拎着,不自觉地双手挥舞。“有辱斯文!有辱斯文!我是圣上亲封的探花,你们竟敢这样对我,你们这群奴才,敢对探花郎这样粗鲁,我要上报朝堂……上报朝廷!”他说着,挥舞着无处安放的双臂,这边壮汉也是觉得刺挠耳朵,眉头紧皱。“就你这样还斯文,不过是斯文败类!”“我家王爷把你扔出去,自然有他的理由。能让我家王爷这样扔出去的客人,我看你是第一人,可见你这人也不怎么样!什么读书人,还探花郎,倒是不够让人笑话的!”说着,衡王府壮汉便是已经到了衡王府的大门,一手就是把手中的萧敬扔了出去。“去你的吧!”“好说歹说你不听,非要我来扔你,什么样!”“我家王爷还说了,你这般的人,若是再有什么小心思,或是鬼主意,旁人不来治,他亲来治你!”说罢,那壮汉就是看都不看萧敬的狼狈模样,命人关上了衡王府的大门。这边被壮汉提点了一声的萧敬脸色一怔,神情慌乱,一动不动地躺在方才被扔下的地方。嘴里面还自言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有人知道的……”他说的话十分小声,压根是没人听清的。此时已然还围观了许多人过来,对着萧敬指指点点,说道是非。“……这人瞧着就是个蠢的,动都不会动了……”“穿的倒是体面,躺在这作甚,莫不是真的傻了?”“我看也是……被衡王府扔出来,断然不是什么好人,定然是犯了事的!今日衡王宴请许多公子,独独把他扔了出来,事出有因必然有鬼,定是他品性不佳,惹恼了衡王,才把他公然扔了的。”“咱们还是离他远些吧,瞧他那个样。”“话说,我怎么瞧着这样眼熟。”“这不是今年的探花郎嘛!”……有人说出探花郎之时,萧敬才缓过神来,扶着被摔伤的位置,痛苦地紧紧皱着眉头站了起来。因着被人认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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