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锦意当即就点头,脸上多出了些笑意来,满意极了。她也是知道他的意思了,容成玦并没有责备今日之事,不过是叫她不要多想,他并不怕得罪大爷。如此便是好了。什么得不得罪的,总归,今日犯错的是刘曦月,受罚的也是大房夫妻二人,干他们夫妻何事?衡王总是英明决断,不会冤枉人的。错的,自然也是他们。她不过是被辱骂了的那个,受了委屈的那个罢了。“心中可还有疑虑?”他问。洛锦意摇了摇头,直说无事。便是朝前走,谁知,手却是被抓住了,那手是大的很,轻松地包裹了她,却是有些硌得慌。没等洛锦意彻底反应过来,耳边就传出了男子沙哑且挠人耳朵的声音。“父王这次……谈及科举,并不是有意为难你家……他是前些日子想给七妹选夫婿,世家没有中意的,便是想从这次科考中举的举人中选,今日也不过是问一嘴。”洛锦意握紧了手,停下了脚步,呆呆地望着容成玦。容成玦也是立刻停了下来,低头望向她,询问:“可是有何不适?”眉眼抬起,洛锦意眼睛不眨地盯着容成玦,压低了声音,试探地询问:“七妹妹?可是我所知的箬妹妹,听说在寺中,吃斋饭念经书,在为已逝的孙王妃祈福?”容成箬就是孙王妃留下来的唯一子嗣,长得神似王妃,样貌绝佳,性子也似孙王妃那样稳重端庄,脾气柔和极好相处。洛锦意之所以知道她,也是上辈子,这个郡主,帮了她一把。曾是救过她的性命的。可偏偏,容成箬嫁人成了亲后,却是受了大难。她嫁给的那个夫婿,简直就是禽兽不如的畜生!正是此次科举拔得头筹的状元郎。萧敬。“是,七妹过几日就要归来,她因着许了诺,已经在寺里待了半年,还没来得及见你这个嫂嫂,到时候,她回来,你们也是要见一见的,她的性子极好相处,你不用怕。”洛锦意收回了眼中多出的思绪,嘴角的扬起了一抹笑来,点头道:“我也期待见她。”之后,两人就是回去风栖院。吃了饭食就各去做了自己的事。容成玦在一旁看书,洛锦意便是看了会儿账簿,两人也就沐浴更衣,去了床榻上。洛锦意此时拿着药,低头给容成玦换药擦药。他的伤口相比以前是好了许多,若是不碰,定然不会再无故流血。可这样瞧着,还是瘆人的,偌大的似蜈蚣般的大口子,很是吓人。若是胆小的见了,也是不敢再睁眼看第二眼的。如今容成玦的伤势依旧不可乱动,恐是会撕裂刚长上的肉,多生事端。洛锦意小心翼翼地给他弄好,就是躺在了床榻上,思虑起了事情。丝毫没注意身旁的容成玦一直盯着她的那双眼睛。她是在想,容成箬……该如何阻止衡王的赐婚。萧敬那个混账,装得人面兽心,骗过了那么多的人,心机之深沉,自是不必说。……怕是要好好计谋一番才行。这样想着,洛锦意也是困了,睡前,她似乎看到了一双幽怨的眼睛,不过那双眼睛从她思绪中一闪而过,她便是沉沉地睡了过去。她似乎早已经习惯了,腰上缠着的那个粗臂。容成玦沉静地盯着已然沉睡了的人儿,紧绷的脸上露出了些无奈。把沉沉睡着人儿搂在了怀中,低头巧合看到了那处深,眸子暗了暗,直到闭上,才挡住了里面几乎要溢出来的欲念。
她果真是什么都不知的……待到他好了,自不会再放过她……这一日,是晴朗的好天气。便是出去晒晒日头,赏赏花是最好的。可今日,多数人起的很早,焚香沐浴,有的在灶台上,有的则是在供奉的祖宗祠堂内,烧香祭拜,碎叨叨地说了许久。差不多说着同样的话。“……保佑我儿高中,金榜提名……”也是,今日是科举放榜日。午时,就会有大人亲自把中举的名字贴在城墙上。如今早就有些个学子站到城墙前等待,有的是父亲母亲姊妹兄弟都去了,等的都是冒汗了也不肯离开。吃过了饭,洛锦意稍坐了会儿,心中也莫名地急了些。她必须去那瞧一瞧。不论如何,她也要扶着三叔,不让他独自一人倒在大街上,让百人千人耻笑指摘。上辈子就是那样。三叔再次落榜,他那时是独自一人去的,无人陪同。揭榜时,昏在大街上,没人搀扶。洛家人派去接的时候,那里正是围着许多人,指着她三叔,说着耻笑的话。考上的说三叔无能。没考上的拿三叔撒气。就是那些前来看热闹的人也是一个个指指点点,恨不得凑近些,看上一眼。从那以后,三叔再也不是从前的三叔了。他没了生机,浑浑噩噩地没活多少日就去了。……赶在午时之前,洛锦意出了王府。如今她和李侧妃的关系尚好,出王府也是方便的。车轮滚滚,刚是瞧见了城墙,拉她的马车都已然是寸步难行,前方,围满了人,若是想看,只能步行。洛锦意吩咐身边跟着的几个丫头去寻她三叔洛明礼。“寻到后,告诉三叔,让他莫动,等我来找他。”几个丫头都是知道的洛明礼的,听了吩咐后,就当即进到了人群里,寻洛家三爷去了。等了好一会儿,洛锦意才是看到月枝匆匆地跑过来,满脸笑意地指着那边的一棵树下,说道:“夫人,三爷就在那处。”洛锦意看着此时的日头,心中计量了一下,赶快下了马车,赶往了三叔那里。中举名单应该是要被贴上了。三叔是极会选地方的。那处距离贴榜的城墙上有些距离,却正好不会被前来贴榜的衙役驱赶,若是眼睛好的,还能纵观中榜人的名讳。总之,她是能瞧见的。由着几个丫头开路,洛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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