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快乐。】
手指顿在屏幕上麵,苏量依想了想,没回那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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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量依那会儿有男朋友,是她大学里的学弟,长得嘛,就是白白净净,清清爽爽,各方麵都没什么特别的,唯一突出的优点就是,他经常会陪着她去各种地方演出。
苏量依有个乐队梦,高中那会儿就有了,后来上了大学,在学校里认识了誌同道合的人一起搞了个乐队,大大小小的比赛参加过不少,却没怎么赚到钱,乐队一共五个人,三个都本科毕业就不读了,到了该赚钱的年纪,为了生计,他们商量着去酒吧表演。
苏向群是白手起家,头婚妻子去世的时候还隻是一个跑市场的小职员,赵诗琴嫁给他时还在读夜大,虽然在事业上没帮过他什么,但这二十多年走过来,两人也算相互扶持了。
毕竟在十六岁之前,所有人都以为苏量依是他的亲生女儿,他自己不怎么管这个女儿,全由后妈一手养大,赵诗琴尽心尽力抚养继女,对她别无二话。
苏向群一开始也是感激的,后来事业有了一定规模,苏量依也成了跟他没有血缘关係的陌生人,那点儿恩情对他来说成多余的了,他翻脸不认人,公司的财产,家里的房产和商铺,他没一个写赵诗琴的名字。
这些年,苏量依亲眼见证赵诗琴费尽心机从苏向群手里抠钱,她看着都累,读研之后就没找赵诗琴伸过手。
因此,当乐队成员提出走穴赚钱的时候,她也没端什么所谓艺术家的架子。钱嘛,谁不喜欢。
一开始,他们都以为在酒吧唱歌跟在学校排练室唱歌没什么区别,试了几次才知道,当爱好变成工作,那就是没完没了的煎熬。
你在台上投入地演奏,台下压根没几个人听,苏量依渐渐意识到自己是需要情绪价值的,因此和那个学弟走到了一起,没别的,就是因为隻要她抱起电吉他,学弟不管在干什么,总是会放下手边的事情,专心致誌地看她表演。
两人谈了不到半年,也没吵过什么架,苏量依是个心宽的人,不喜欢为难别人,就算男朋友跟她借钱也不会下头,她最无法忍受的是欺骗。
那天在弥楚,赶上乐队的鼓手生日,表演完大家伙一起庆祝,苏量依在台上的时候就瞧见了翟绪,他趴在二楼栏杆上看她,穿着个白色连帽卫衣,摩根前刺的发型很突出。
苏量依朝他抬了抬下巴,就算打了招呼。
后来表演结束,她跟朋友去卡座上庆祝生日,找一圈儿没瞧见自己的男朋友,刚想发消息问问,字都没打完就收到了翟绪的微信,言简意赅:【你男朋友在卫生间对门的消防通道里打啵儿。】
苏量依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回復呢,他又发了张图片过来。
劈腿这事儿没什么,至少在她这儿真没什么,可她破防是因为他劈腿的对象不是别人,上个月苏量依才见过那小姑娘,渣男说她是他表姨的女儿,两个人连着亲呢,小姑娘刚来滨城上大学,军训的时候被教官骗了,眼下怀孕了没钱流产,也不敢跟家里说。
苏量依那会儿倒也不是看在他的麵子上,纯粹是看小姑娘哭得梨花带雨,就把两个月的工资借了出去,连个条儿都没打。
那晚拉架的人很多,除了翟绪,还有乐队的朋友,苏量依看着渣男怀里的小姑娘,气息平了又平,说不出一句整话出来。
「我是真打算跟她断了的,是她刚刚看了我朋友圈定位找过来的,依依」
他不开口还好,开口了更恶心,既无人品也无担当,苏量依心绪难平,抄起酒瓶子就想砸过去,手腕被人扣住,动弹不得的下一秒,翟绪转过身说:「还不走,想被开瓢?」
人在她眼皮子底下跑了,跑之前,那小姑娘还回头撂下一句:「你借我们的钱,我们会还你的。」
整个晚上,就这句话最刺耳,嘲讽意味拉满了,就连翟绪也挑起眉梢,惊讶地看着她:「你还借过他们钱啊?」
是啊,多可笑。
她像个大傻逼似的。
苏量依脾气一上头,有些话不过脑子就说了出来,翟绪的脸色当时就黑了下来,眼睫垂着,不冷不热地嗤了声,语气有些拽:「行,算我多管閒事。」
其实她说完就后悔了。
人家跟你有什么交情,至于插手你这一堆破烂事吗?
这不是翟绪第一次帮她了,年前还有一回,前排卡座有个客人喝多了,扔了个酒瓶子上来,说要点歌,键盘手那会儿刚失恋心情不好,酒瓶子碎片擦到了他的耳朵,流了点血,差点跟人打起来。
当时苏量依忙着拉人,再一回头,翟绪从二楼下来,给人散了几根烟,事儿平了下来,她向他道谢,翟绪当时说了句:「口头道谢有什么诚意,你也让我点首歌呗。」
「什么歌?」
「冷雨夜。」
苏量依说自己不会,翟绪撇嘴看她:「beyond的歌都不会还搞乐队?」
说完又拍拍裤兜上楼了。
翟绪这个人挺妙的,明明年纪也不小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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