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青抬头,发现赵荟西看了眼他的背影,再转身,跟翟绪他们说话明显心不在焉了。
跟沈梳音说了一声,苏晚青也起身了。
她下了楼梯,刚走上卫生间门口的走廊,就看见尽头的露台,闻宴祁靠在栏杆上等她,面前不时扬起青紫色的小小火焰,拱形的地中海式圆门,背景是墨蓝色的夜空,今晚玉弓高悬,夜色仿佛都变透明了。
苏晚青走过去,发现卫生间门口在排队,于是走到了他旁边,“你是不是想抽烟呀?”
自从戒了烟以后,每每看见他背影萧索地站着,百无聊赖地玩打火机,她都有些小小的愧疚,让闻宴祁戒烟是酒后的一句戏言,她没想到他还真就正儿八经戒了。
“不抽了。”闻宴祁侧过身看她,“免得又给你提供借口。”
晚夜风盛,苏晚青的眼睛格外亮,“什么借口?”
“你说呢?”
反应过来,苏晚青憋了一整晚的故作镇定突然崩盘。
她刚刚竟然还心疼他戒烟辛苦?
怒从心中起的下一秒是恶向胆边生,苏晚青猛地拍了一下他的手,“就知道你脑子里全是黄色废料!”
闻宴祁顺势牵住她的手,唇角勾起来,脸上是浑不在意的笑,“我脑子里明明全是你。”
在一起越久,他情话说得越顺畅,苏晚青愣了一下,撇头的瞬间,轻哼了一声,“油嘴滑舌。”
闻宴祁又是不在意的笑,回头看了眼走廊,女厕门口的队伍没了,“没人了,去吧。”
苏晚青后知后觉,“你是专门出来陪我上厕所的?”
“不然呢?”闻宴祁挑眉,“我出来吹风?”
“”
俩人回去的时候,赵荟西已经不在了。
翟绪在洗牌,看到他们就招手,“来来来,玩游戏了。”
闻宴祁走在前面,看都没看一眼,“不玩。”
“来嘛来嘛。”翟绪掉头看向苏晚青,“苏大美女玩吗?”
苏晚青坐下来,“可以啊。”
翟绪得意地转头,“再问一遍,你玩不玩?”
闻宴祁冷淡地瞥他一眼,“玩什么?”
“国王游戏。”
国王游戏,用扑克牌玩的,他们那桌六个人,需要六张牌,从扑克牌里挑出a到6,再挑一个其他数字作为鬼牌,一共七张牌分发给众人,拿到牌后不能给别人看,谁拿到鬼牌谁就要亮出来,鬼牌是国王,在众人亮牌之前可以任意指定两个数字的人做任何事,不做的话就喝酒。
这游戏规则简单,但操作性却很强,几乎是翟绪提出来的下一秒,苏晚青就看明白他的用意了,不止是她,夏露也瞧出来,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都多少年过去了,你能不能有点儿长进?”
翟绪又不服气了,“你有长进你怎么没男朋友呢?”
夏露摆出一副受不了他的样子,开始上手洗扑克牌,“我的长进在哪里,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然后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所有人都知道了。
翟绪把把都能拿到国王,按规则说国王拿了鬼牌,就不能看自己那张暗牌了,可翟绪不知是不是出了老千,每回都能精准地从一众人里挑出他自己和夏露。
互相喂对方喝酒啦,同吃一块小蜜瓜啦,深情告白啦花样百出,夏露一招也不接。
翟绪也是后知后觉,看她一杯接着一杯地宁愿喝酒,骤然明白过来。
梁蔚轻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看来夏露的长进都在酒量上了啊。”
“”
沈梳音捂着肚子大笑,苏晚青也笑,手搭到了沙发扶手上,不经意触上了一股温润,隔着鬼魅的光线,她抬头看闻宴祁。
闻宴祁翘着二郎腿,也没看她,手腕翻转了一下,反握上她的手,胳膊下移,俩人在桌下十指紧扣。
苏晚青蓦地喉咙发紧,端起桌上的果汁,抿了一口,再看旁边,沙发上的矜贵男人唇角虚勾,扬起了几分不正经的笑。
翟绪受了打击,整个人蔫了下去,躺在沙发上,目光无意识地游移着,落在闻宴祁的脸上,默了几秒,他重整旗鼓,“来,再玩最后一把!”
众人开始抽牌。
苏晚青抽了一张,以为这次还是老规矩,就没看。
翟绪果然又拿了国王,牌亮出来,清了清嗓子,“玩了好几把都没什么意思,不如这把来个刺激的——”
“1号和6号隔着扑克牌亲一下吧。”
夏露翻了个白眼,刚想端酒,翟绪按住了她。
桌上有洋酒,有精酿,还有几排轰炸机,他招招手叫来了服务员,拿了一个扎啤杯过来,众目睽睽之下,把所有的酒都倒了进去。
“你有病吧?”夏露皱眉看他,“这谁能喝?”
翟绪“啧”了声,把她面前的牌翻了过来,“又不要你喝。”
苏晚青抬眼看过去,夏露那张是3号。
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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