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绪看向她身后的梁蔚轻,揶揄地开玩笑:“这事儿得找老梁啊。”
赵荟西笑了下:“跟他不顺路。”
“这话说的。”翟绪朝不远处的梁蔚轻抬抬下巴,“你就是住月球上他也跟你顺路。”
这话几乎已经是摊到明面上的调侃了,苏晚青也听出来,暗自打量了一下,许多线索后知后觉,她这才想明白红线两头牵着的到底是谁。
就连沈梳音都下意识瞧了眼不远处抽烟的梁蔚轻,可赵荟西就像全然没听懂似的,压根不接招,再次看向闻宴祁:“就别麻烦老梁了呗。”
苏晚青往身侧看了眼。
闻宴祁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她旁边,掸了掸指尖猩红,烟灰簌簌落下,在湿润的地面上瞬间消融,而后他开口,嗓音清冷:“你住哪儿?”
赵荟西愣了一下,吃饭的时候她就说过了。
“御龙湾。”她声音都沉了几分。
“是顺路。”闻宴祁垂下眼睫,刚好门童过来送钥匙,他没接,下巴轻抬,示意对方把钥匙拿给赵荟西:“那你开我车吧。”
赵荟西拿了钥匙,表情有些为难:“这不太好吧,我怎么还给你呢?”
闻宴祁接过了另一个门童递过来的奔驰c系钥匙,头也没抬地应:“你先开,等你提了车,让梁蔚轻去给我开回来。”
赵荟西开车离开了。
她是第一个走的。
梁蔚轻在路边抽完了一根烟,朝几人走过来,打招呼:“那我也回了。”
翟绪似乎陷入到了某种情绪中,魂不守舍地点头。
梁蔚轻走了,没走几步又转过头,说话前看了眼闻宴祁,虽然话是朝着翟绪说得,但听起来并不像是只针对他一个人。
“以后别在她面前这样说话了。”梁蔚轻神情平淡,像是在叙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也别这样起哄。”
翟绪怔了两秒,还想说些什么,看到他落寞的眼神,又把话咽了回去:“行行,以后不闹了。”
梁蔚轻也走了。
空气沉寂了几秒,苏晚青觉得氛围不对,想即刻开溜,于是走到闻宴祁面前,伸手拿回了自己的车钥匙:“那个,没什么事儿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闻宴祁垂眼看她:“你往哪儿走?”
苏晚青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回家啊,你的家。”
“哦。”闻宴祁收回视线,“那我跟你顺路。”
苏晚青这才想到,赵荟西把他的车开走了。
合着他大方借车的时候就打定主意蹭她的车了。
她没再说话,跟沈梳音道了别,然后就往车上走。
身后传来脚步声,但没走几步就被人截下了。
翟绪看着准备离开的闻宴祁,有些事儿越想越不对劲,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我怎么觉得赵荟西这次回国是奔你来的呢?”
闻宴祁手搭在副驾的车把上,掀眉看他,漆黑眼眸里有明显的不耐烦:“有病就去看病。”
“真的。”见他要上车,翟绪又把车门推了回去,“以前我都没这感觉,但今天晚上这种感觉特别强烈。”
“是吗?”闻宴祁垂睫看他,“我想踹你的感觉也特别强烈。”
翟绪松手:“行行行,我不拦你,我就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闻宴祁依旧淡漠:“说。”
“你在国外那几年,真没跟赵荟西有过什么吧?”翟绪说着,语气变得小心翼翼。
苏晚青系好安全带,将包丢到了后座,又启动了车子万事俱备,蹭车的人还没上来,所以真的不是她八卦,纯粹是无聊,她把目光投向了窗外。
闻宴祁就站在离副驾车门不到两米的位置,身姿颀长,慵懒随意地看着翟绪:“你觉得呢?”
不算一个正面回答。
苏晚青收回视线,抠了抠方向盘把套上的线头。
车外,翟绪愣了一下,说实话,虽然他没见过闻宴祁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但他对赵荟西,看起来就真的只是平淡如水的普通之交。
挠了挠头,他把心底最深处的担忧说了出来:“我不该问这个,但今晚连我都看出来了,估计老梁也不傻我就你和老梁这么两个朋友,我可不希望你们因为一个女人大打出手。”
“你什么时候见过我为女人大打出手了?”闻宴祁寡声说完,耐心也耗尽了,拉开副驾车门,他撂下了最后一句话:“明天送包,或者今晚转帐。”
在翟绪怒极反笑的辱骂声中,苏晚青开车走了。
这还是闻宴祁第一次坐她的车,副驾空间狭□□仄,往日坐着的除了杨沅沅就是doris,女孩子骨架小,座椅移到最前檔也够用。
闻宴祁坐上来以后,除了系安全带,调整座椅,再没有多余的动作。
喧嚣的是窗外的风声,车厢内的空气仿佛停止了流动。
苏晚青沉默是因为今晚瞧见了这么一出三角虐恋大戏,闻宴祁的沉默是因为什么,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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