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的眼睛透过燃烧的火焰,赛场上的身影仿佛在融化,同样被融化的,还有这座装了上千人的角斗场。
圆形的角斗场共有三层,每一层都向外延伸,像个倒立的帽子,当然这是亚当的说法。
莉莉眼里,这是一团飓风,赛场就是风暴中心,台风眼时刻影响着外围风向,可却是最平静的地方了。
“我真不明白这怎么是g0ng里一年中人最多的活动。”塞缪尔嘟囔着。
“没上过学的盲流当然不知道,不过这伊甸园哪来的这么多贵族,真是什么人都能继承头衔了!”该隐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这个活动是纪念普罗米修斯的,传说以前第一个火种就是普罗米修斯带到人间,宙斯为了惩罚普罗米修斯,把他绑在悬崖上,每日经受鹫鹰啄食肝脏,人类为了反抗宙斯,一直保护着普罗米修斯的火种,传递到了今天。”亚伯解释到。
“这个b赛,模仿的就是当时传递火种的情形,你也可以理解为,示威,当然输的那方,代表的就是神。”该隐转过头对莉莉说:“莉莉,你明年上学了也会学到。”
红方把火炬扔到“门”上,呼啦一下火圈被点燃,同样被点燃的还有现场的情绪,亚当也忍不住站起来鼓掌大声喝彩。
有人欢喜就有人愁,最明显的一对便是伊迪夫妇,伊迪颓丧着个脸,又被瓦戈夫人嘲讽了一番。
“我输的钱也是你的钱!”
“你好像忘了谁做庄,我亲ai的丈夫。”瓦戈夫人昂着头,像刚代了晨打鸣的母j。
“那这钱……”伊迪的表情表得有些谄媚。
“庄家全收。”瓦戈夫人得意地摇头晃脑,她头上si去的白鹭都仿佛跟着眼珠子里多了几分生机。
随着亚当把印着普罗米修斯的奖牌挂在红方“火炬手”的脖子上,这把伊甸园冬天燃烧的火炬也烧光了它的燃料。
不过说熄灭还早,接下来是孩子们最ai的火焰表演,莉莉明显b刚才兴奋不少,随着火焰从演员嘴里喷出,莉莉兴奋得拍手。
“怎么那个普罗门什么的拿个东西都要受罚?”
“因为是偷拿。”
“他就不能跟宙斯那家伙商量下?”
“都要偷了!当然是本来就不给的咯!”莉莉回头冲着耳语的塞缪尔和亚伯大喊。
话音刚落,莉莉像是想到什么,猛地看向塞缪尔,而塞缪尔,也正好对上了莉莉的眼睛。
“莉莉,莉莉,快醒醒……”
“该隐……?”莉莉r0u了r0u眼,眼前的身影清晰起来,定睛一看:“亚伯,是你啊。”
“怎么了我的小公主,看见我不是该隐很失望?”亚伯温柔地抹去莉莉眼角的眼眵,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似乎你跟他说什么他都会原谅。
莉莉有些愧疚,拱到亚伯怀里撒娇:“怎么会呢哥哥,你们俩太像了。”
莉莉很喜欢亚伯身上的味道,是青草地、草地上长出的树木,还有藏在草里若有似无的花香。
亚伯也像草地一样,包容着一切,好似什么都能在他身上有一席之地:“我知道你更喜欢跟该隐和塞缪尔在一起,我太无聊了,但是今天他们都没空。”亚伯抚0着莉莉的头,说不上宠溺,只是恰好的柔和,像他这个人一样,从不出错,不偏不倚。
莉莉有时想问他这样不出差错的生活有没有意思。
“想什么呢?”
“我在想……该隐最近怎么老躲着我?”
“新年快到了,他挺忙的,最近父亲总是不在,塞缪尔不也忙着酒庄越冬的事吗?”
“我能感受得到,他在刻意躲我。”莉莉的手指绞着头发,“自从那天以后。”
“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吗?”
莉莉略微迟疑,把浴室的事告诉了亚伯。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件事,但是那天后他就不理我了。”莉莉嘟囔着,不解地问:“我做错什么了吗?”
亚伯脸上百年不变的笑像被什么ch0u走了一瞬,继而又恢复:“也许……该隐他在经历青春期阵痛。”
“什么痛?”莉莉像兔子一样坐起身来,脑袋上仿佛有两只无形的耳朵竖着,“那他要看医生吗?”
“不用”,亚伯又恢复了那副笑脸,“过段时间就好了,相信该隐。”
“亚伯……”
“怎么了?”
莉莉张了张嘴,似乎把什么话咽了回去。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懂的真多,能给我讲讲这g0ng里的传说故事吗?”
“传说那些都是哄小孩儿的,g0ng里倒是有记载的故事,叫历史,不过g0ng廷史只有史官才能进去看,还得是修书时。”
“但是——”亚伯话锋一转,“那些不涉及到我们王室生活的我倒是可以跟你说说,只不过光在房间里跟你说你印象不深……”亚伯推了推眼镜,“不如起来吃点东西我带你逛逛。”
“好啊!”莉莉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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