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诺披着柔软的毛毯,手上是清空头脑、平静心情的清茶,壁炉里的火静静地燃烧,她的脸seb醒来时好多了,但说两句话就会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伊莱恩刻意引导才让她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莎诺不可能说出整件事情的始末,她只说自己无意间触发了一个传送阵,落到一个漆黑的地方,看见人头触手的怪物,失去理智,情绪癫狂,没多久就晕了过去,再醒来时已经回到了这里。
“恐怕你不是不小心触发的那个传送阵。”伊莱恩语气并不轻松,“从你的话来看,那可能是厄斯德拉·勒维亚坦。”
“唯一一个有姓氏的大魔,与传说中的怪物勒维亚坦是同族,据记载,祂诞生时,一睁开眼就毁灭了数十座人类城市,没有战火和明显的伤亡,人们在极度恐惧和疯狂中si去。在几百年前,勒维亚坦陷入了沉睡。”
可能是还没完全清醒,又或者是刻意压制了力量,莎诺能活着回来是极大的幸运。
“莎诺,我需要你告诉我,你用什么方法杀si了西塞穆尔,也许传送阵的出现和这个有关。”
眼睫颤了颤,莎诺轻声道,“血咒。”
伊莱恩惊讶,猛地站起来,“你什么时候学会的?”
莎诺与她对视,“不知道,西塞穆尔引诱我去帮他打开结界,意识浑浑噩噩的时候,它就像电光一样钻进了我的脑袋,我突然十分清楚该怎么使用它。”
伊莱恩狠狠皱眉,“你知道血咒为什么被严令禁止?”
莎诺疑惑的看着养母,她一向平静的脸上出现无奈又头疼的表情。
伊莱恩扶了扶额,“血咒最开始起源于一个恶魔。”
深渊大魔不是个个嗜血好斗,祂们喜好不一,在很久以前,就有一个喜欢研究魔咒、法阵的大魔,血咒是祂拿自己做实验的成品,对恶魔伤害很大,可以说是一击毙命。
“有所保留是因为,血咒对付西塞穆尔这个等级的大魔绰绰有余,但对勒维亚坦来说,可能就是挠祂一下而已。西塞穆尔是沾染深渊恶气后堕落的人族,和真正从深渊恶气里诞生的大魔不一样。
“即便如此,血咒的力量也让大魔害怕,所以祂们b着创造出血咒的大魔为血咒加了一层诅咒——这也是为什么它叫血咒,最开始它的名字不是这个。”
伊莱恩看着莎诺,“曾经使用血咒的生物,无论是什么种族,对恶魔来说就像黑夜里的明灯、海上的亮起的了望塔一样明显,祂们会前仆后继的去找那个人,直到把他撕碎。”
莎诺:“不是要为西塞穆尔报仇,祂们只是不想留一个能杀si自己的威胁。”
“没错,唯一的好处是,真正厉害的大魔不屑于血咒,大概率不会来找你麻烦——ai看热闹的除外——来找你的应该都是能被血咒杀si的,但一旦数量多了也是个麻烦。”伊莱恩起身朝外走,“你好好休息,这段时间我们暂时在埃桑曼住下,我会给老师写信,让他带人来接我们回去。”
否则在路上不知道会遇见多少麻烦。
“为什么不放弃我呢?”莎诺的声音轻轻的,“用我换一个大魔,还蛮值的吧。”
“莎诺,我承认我不喜欢你——我知道不是你的错,但原谅我做不到对你和其他孩子一视同仁。”伊莱恩停下脚步,“你的勇敢值得保护和嘉奖,这与你的身份无关,只是因为你是你自己。”
门被合上了。
莎诺放下杯子,泪水很快沾sh了毛毯。
她只要一想到杀si西塞穆尔的场景,就感到悲哀和难过。如果她没有抵抗,帮西塞穆尔打开了结界会怎样?
这很奇怪,西塞穆尔明明si了,但她却一直不停地想这个问题——就连黑暗里的经历都被丢到一边,脑子里只剩下这个问题,好像它一定会发生似的。
莎诺抹掉脸上的泪水,大概是和那个怪物待久了,受到了影响。
【亲ai的,那不是我的问题。】
砰的一声,莎诺从长椅上摔了下来,警惕地左右张望,“你是谁!”
【你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或许我还是应该介绍一下自己——我是厄斯德拉·勒维亚坦。】祂的声音如羽毛一样轻,在她脑中响起。
“你、你在哪里?”
【担心你会遇到意外,我在你手腕上的印记里藏了一点东西。】
莎诺看向空空的右手手腕,那里似乎闪过一丝血se光芒。
【你不喜欢那条裙子吗?下次送你别的好了。】祂‘看见’角落里被剪的七零八碎的布块了。
莎诺缩在角落里,用毛毯紧紧包裹着自己,“你想g什么?”
【当然是保护你,我的小信徒。血咒的后果可不像你养母说的那样轻松,就算有再厉害的大魔法师保护,它们也会前仆后继、想方设法的杀了你。】
莎诺没有受到诱惑,谨慎地问,“我需要付出什么?”
【唔,真是了解我啊,虽然我们才见了一面。亲ai的,你只要付出一点微不足道的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