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的生活一点点的改变,赵希厚不定时的来店里,光明正大的缠着她,而这一切都被店里的人看在了眼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崔怀光下令不许他们胡说什么,没有人来问过瑞雪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大家都充满好奇地眼光会悄悄地打量着她。不过随着天气越来越热,大家的好奇也随着减淡了。这一天赵希厚又过来了,他带来赵老太爷的一些文章分给了邱端甫:“这是爷爷做的,你看看。”邱端甫忙接了过来。“你别这么用功行么?逼得我一天当两天用。”赵希厚见邱端甫立马就要看文章,忙按住了他。邱端甫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只是想看看赵老太爷的行文。”“还叫老太爷?”邱端甫微微沉了头。赵希厚见邱端甫不想说也不逼他:“爷爷叫我告诉你,从今儿开始就不要做文章了,只把以前写过的文章看看,再把书过两遍便好。”邱端甫老实地道:“我已经没做了。上回你拿来的题目我还没动。”“那就好了。这个是五妹叫我给你的。”赵希厚从身上掏出一枚护身符,“你收好了。我可是把东西亲手交给你了,我的事完了。我去瞧瑞雪了。”邱端甫随即道:“你且等一下,我听店里的人说你跟王姑娘……”赵希厚来了兴趣,催着邱端甫快说:“说我跟瑞雪什么,你快说,也让我听听。”邱端甫抬起头瞧了眼赵希厚,又摇摇头:“没什么。”“你怎么喜欢说话藏一半?这不像是你。”邱端甫握紧了护身符,深吸一口:“你是不是对王姑娘……”邱端甫觉得他这个说法很难将话题进行下去,深深的吐了口气,换了个方式,“王姑娘毕竟是个姑娘,你该顾忌一二。”赵希厚没立马回答,他看了两眼邱端甫,揣度着他说话的意思,可惜这两句能让他获得信息太少了:“子谈,你听到了什么?”“那天有个妇人来见瑞雪,我听他们说那个妇人好像是向王姑娘说亲的……”不等邱端甫说完,赵希厚便点点头:“哦,我知道了,那个没事。”“那个有事!”邱端甫断然地道,“大家说那个妇人原先救过王姑娘,两家一直都想结亲,你来了后,王姑娘就……”邱端甫不愿意妄加评论瑞雪,他是知道赵希厚同瑞雪之前就认识的,可是这种事向那些个多舌的人解释又有什么用,到头来不好的还是瑞雪。赵希厚笑道:“要是大家都这么说,我还高兴呢!偏偏那丫头油盐泼不进。”“你……”“没什么。不是我说,那人也好意思拿那点东西说事,也不想想她小叔子长什么样,配得上么!她也不想想自家现在能做上那么大的生意,靠的是谁?若不是瑞雪,那个宋老爷会跟她做事?”提及宋老爷,邱端甫道是想起了一件事,他将那次赵佑檩夫妇来店里,之后遇上一个中年人的事说给了赵希厚听:“他自称姓木,我看崔掌柜的同那个常来这里的商掌柜的对他是毕恭毕敬地,无缘无故地竟说我是他的朋友。”这件事憋在邱端甫心中已经好些日子了,他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同人说,在乐民楼,他更是半点也问不出来,“不过,却是奇怪,第二天,四老爷四太太又来了我这,说了一堆的好话,四老爷绝口不提退亲的事。”赵希厚点点头:“应该是姓宋,我见过他一次,姨丈说他姓宋,也许是因为他的商号是木字号,大家都以为他姓木。”“哦?沈大人可有说过他什么?”“只说过一些,我只是知道他有个妹妹在宫里是个选侍,生意做的很大,出手也阔错。在官场似乎很有一手,那日他一句话就左右万寿节献艺的事。”赵希厚将自己听到的一些事说给了邱端甫听,“他夫人同瑞雪很熟识,我也没问过瑞雪,至少这酒楼……”“王姑娘跟王师傅只不过是明面上的东家。”“你现在这些俗务越来越娴熟了。”赵希厚笑着道。邱端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在这几个月却是见识了不少。那个卓子说话让人不舒服,可有一双好眼睛,只要你来过这一次,他就能把你牢牢地记下;就是这楼里的伙计,只要跟你说上一会儿话,就知道你是打哪里来的,家乡的口味是什么。那位扈帐房对刑狱之事似乎……我见他房中多是刑律之书。”“金莺同我说过,姨母曾经告诫过太太,让太太不要惹到宋夫人。”赵希厚补充了一句,他这事从金莺那听来的。那时候赵希筠好像还在担心赵二太太知道瑞雪就在南京,怕赵二太太为难瑞雪,找他来商量,却不想,金莺笑说不碍事。能让姨母这么交待太太,这……他也对这对宋姓夫妇感到了兴趣。邱端甫点点头:“原来是这样。那位宋老爷,我瞧着也不像寻常的商贾,气度远在四老爷之上。”“好了,我不同你说了。方才我过来,瞧见瑞雪在做东西,我过去尝尝,要不要给你送一些?”赵希厚站起身,招呼着邱端甫。
“不用了,我答应了人,要帮他们写文书。”赵希厚点点头,出了邱端甫的屋子,往小厨房去了。还有半月就到中秋,乐民楼的厨子已经开始制作今年的月饼了,寻常的口味到是平常,只是崔怀光要求董启光每年都要推出一种新的口味。就连月饼外头的图案也是选之又选,似乎要在这个上头胜旁人一筹。瑞雪借着这个机会,同董启光学习磨豆沙,她发现董启光做的豆沙比外头的细腻了很多,吃在口中没有那种沙粒的感觉,反而有些软绵。红豆磨成粉,要筛上四五遍,红枣不去皮放在锅里与红糖熬,山药亦蒸熟,再捣成泥,最后三样再跟茯苓粉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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