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月从马车上下来,挑起帷帽。“溶月姑娘,这就是乐民楼。少爷就是上这来了。”来福弓着身子指着乐民楼的牌匾向溶月解释着。这就是乐民楼。赵希厚骗自己,只为来这个地方,到外面吃东西光明正大的说就是了,为何要骗?“客官,您……”门口的伙计瞧着是个戴帷帽的姑娘家,立即收住了口。这女客独自一个来这的还真是少见。“少爷真的上这来了?”“是。”赶着车的小厮恭敬地道,“小的看着少爷进去了,这几天少爷都是来这。这里的人好像认识少爷,连楼上都不请,直接迎进去了。不过也就是一盏茶的工夫,又出来了。”溶月轻轻地点点头,提了裙子迈入乐民楼。伙计没想到溶月真的是上这来的,忙吆喝请她楼上请。溶月没有动。“姑娘,楼上雅间请。您请。我给您选个最是清静地地方,保证你是一点噪杂都听不到。”伙计做了个请,可是溶月依旧没有动。伙计迷茫了,这姑娘上这来是做什么的。来福心思灵动,立马明白了,抢身上前:“我们姑娘不要一般的雅间,要好的。”伙计赔笑道:“二楼的雅间是顶好的。”来福掏出一吊钱给了那个伙计:“我们姑娘要里面的雅间。”伙计笑了:“客官,我们里面没雅间。里面是库房跟厨房。”来福瞧了眼溶月,只听她怎么说。“我在里面订了雅间。”溶月淡淡的话,立即引得来福的佩服,他怎么就没想到推到别人的身上呢?要说人家怎么得太太的赏识呢。伙计嘻嘻一笑:“那您里面请。”溶月没想到自己这么一诈还真的成了,她跟在伙计后面,从左侧的屏风去了后。一排房子就出现在眼前,伙计招来人:“这位姑娘要这的雅间。”那个伙计神秘地瞧了溶月一眼,应了声,跑去找人,过了好一会子才有个人提着一串钥匙慢慢地晃过来,老远地就抱怨着:“卓子,你捣什么乱?是不是皮又痒了?带客人来库房做什么?”伙计忙迎了上去,指了指溶月道:“黄叔,我哪敢骗你。这位姑娘直说在咱们店里订了里面的雅间。咱们店里哪里有里面的雅间,都是库房,咱们不能扫客官的兴致不是么?”说话间伙计神秘一笑。黄叔忙拔了鞋后跟,快步赶上前,拿钥匙开了门,赔笑着道:“这间东西最少了,打理起快,姑娘,这位爷您请。”溶月还没进屋,只觉得一阵灰浊扑面而来,伙计迅速地找了两张椅子,拿着擦桌子的布快速的擦了起来,椅子上的灰顿时飞了起来,呛的溶月连连后退。“你这是在做什么?”卓子歉意地道:“小的错了,小的这就去提水。”黄叔也歉意地道:“这地方机会没人进来,灰本来就大,小的哪里知道姑娘……姑娘有这个雅兴。”黄叔说着打量了溶月同跟在后头的来福。溶月没想到被人摆了一道,心里不痛快,沉了脸:“你们掌柜的呢?把你们掌柜的叫来。”卓子好像巴不得她叫掌柜的似的,一听溶月叫掌柜的,撒腿就到前面找人去了。黄叔看着跑出去的卓子,再次拱手作揖:“姑娘,您坐,我给你倒茶,您到前面坐。”溶月有些不甘心地跟着黄叔出去了,她要好好问问的那个小子,是不是真的瞧见自家少爷进后面去了。在外面等着安子,伸长脖子等着溶月同来福从后面出来,立马迎了上去:“溶月姑……”他话还没说完,臀上就着了来福一脚,而溶月也透过帷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吓得赶紧闭了嘴。商可胜终于被卓子领了来。他先是连连作揖:“小店的伙计不懂规矩冒犯了姑娘及两位爷,小的在这作揖了,今日三位客官在小店的用费,小店分文不请,卓子,把姑娘带到二楼雅间。您请,您这边请。”一听到可以免费吃,来福同安子都亮了眼,可是溶月却不这么想,她冷哼一声:“我们走。”商可胜招呼卓子对他说了几句话,卓子连忙跑到柜台,快速地取了两包吃食塞给了还在磨磨蹭蹭地来福同安子:“这是一点小意思,客官海涵,海涵。”溶月不过才出门,见来福他们还没跟上来,转了身子,正见来福同安子手下商可胜送来的点心,气道:“你们在那做什么?回去挨板子么?”
来福同安子赶紧收了东西,匆匆地跟了上去。上了车的溶月突然回了头,看着安子道:“安子,你亲眼瞧见少爷上后头去了?”安子单手伸手扶住车辕,一手指天:“是,溶月姑娘,我拿我这个月的月例起誓,我真的瞧见少爷进到后面去。那个……就是方才那个伙计就是领咱们少爷进去的人,我清楚地听到他说‘赵公子,又来了。’”溶月盯着安子,一个字没说,钻进了车里。安子同来福对望了一眼,只觉得这位大姑娘的脾气也太怪了。安子凑到来福耳边,低声道:“福哥,这……咱们这是回去,还是……”他指了指车帘后面的人。来福想了想,扬声道:“姑娘,咱们这是回去还是……”“回什么,就在这等着。”来福一扬手,跟安子坐在车辕上,开了商可胜送的点心,打发起时间来。小声的说起旁听地一些事情来。与来福同安子的惬意不同,溶月整个心思都在盘算着赵希厚连着几日都到乐民楼来的事。到这么个地方,为何要瞒着人,这里面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可这里面究竟有什么值得赵希厚连着几日都来这么个地方呢?溶月掀起窗帘,再次瞧向了乐民楼。三层楼的酒楼,在别的地方或许是大,但是在南京,却显不出什么特色来,这个酒楼有什么特别之处吸引少爷?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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