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夫,你给我看看我的腰。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说着这老头的腰都快成九十度了。孟晚棠之前没见过这老头,她走过去,摸了摸老头的腰,皱着眉说:“您这问题有点大,想要治好,光针灸是不行的。还得吃药进行调理。一次是治不好的。如果坚持要治疗,恐怕得在医院住上两个月才行。”她得把话说清楚。“得住俩月?还得吃药?”老头很吃惊。“对。”孟晚棠解释,“你看您这个腰,这样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要是不管的话,以后肯定就是这样的,再也直不起来了。”放在后世,医疗发达的时候,做个手术,一样要躺个俩三月。“吃药得不少钱吧?”老头犹豫了。孟晚棠算了算,说:“也没多少,药费稍微贵一点,要二十多块钱。全下来不超过三十块。”老头一听说要三十块,更犹豫了。“我回去跟家里人商量商量,要是行的话,我再过来。”“行,您回去好好商量,跟家里人说清楚。您现在这个情况,如果不及时治疗,以后就更不好治了。”孟晚棠看病不要钱,不管一天看多少,都是免费的。她赚的是工分。病人抓药是要花钱的。后面又有几个病人,大家的情况都差不多。孟晚棠一上午不是在用手法复位,就是在用针灸给大家治病。她还要制作药膏,搓丸子。这样方便病人服用。就是辛苦了一点。等病人劝走之后,孟晚棠才注意到,已经错过了中午吃饭的时间。她急忙往家赶。回到家看到三个小家伙儿蹲在外面的冷灶前,正烧火做饭呢。狗蛋看到她回来,瞬间有些局促不安,看她的时候,眼底还带着一丝畏惧和警惕。狗剩也依旧如此,只是情绪隐藏的没有狗蛋好。小胖站在两个哥哥身边,也没打算过来。看来这几个小崽子还有的养。孟晚棠假装没有看到他们的反应,走过来用洋井的水洗了个手。“你们这是做什么饭呢?”狗蛋身为大哥主动站出来说:“煮个面条儿。”“面条?”孟晚棠低头看着狗蛋儿,面前还有一堆韭菜,原来三个小家伙在这里摘韭菜。刚刚被挡着,她没看见。“水开了吗?面条放里边了吗?”孟晚棠又问。语气温和。狗蛋紧绷的神经放松:“已经放进去了。”孟晚棠瞅着锅盖里正冒着热气,急忙把锅盖掀开。挂面的确放进去了。差点儿就沸了上来。孟晚棠拿着筷子在锅里面搅动两下,又拿水舀子往里边儿倒了一点儿水。她余光注意到三个小家伙儿特别紧张,很自然地说:“开锅饺子盖锅面。煮面条的时候虽然要盖着锅,但是如果你全盖着的话,水会沸上来,就跟刚刚一样。而且煮面条的时候要时不时搅拌一下,这样防止它粘锅。搅拌完之后再把锅盖这样盖着,留一条缝儿。学会了吗?”狗蛋和狗剩都有一点懵。他俩没想到孟晚棠竟然会教他们做饭。“下次我要是回来晚了,你们两个就这么煮着吃。但注意千万别烫着自己,尤其是小胖儿,让弟弟离锅远一点。要是掉进去了那烫伤了,脸就毁了。”孟晚棠可不是吓唬小孩儿。她还记得小的时候去外公家,有一个老太太自己在家里带孩子,早上烧热水灌到暖壶里。一转身的工夫,她的小孙子就从锅台上掉了进去。虽然他急忙把人捞了出来,可是小孙子的胸前和腿上很多地方都烫出了水泡。后来那小孩儿身上也全都是疤,看着特别吓人。“记住了。”狗蛋用力点头,还不忘伸手把小胖拉到旁边去。孟晚棠对狗蛋还是放心的。“等明天有空的话,我再去街里买点儿挂面回来。到时候就放在碗橱子里,你们饿了就自己煮着吃。煮面的时候,里面再放上两个鸡蛋。”孟晚棠说着坐下跟孩子一起摘韭菜。“等会儿我再告诉你怎么炒韭菜。”狗蛋眼睛一亮,狗剩倒是十分警惕,脑回路也跟其他的小孩儿不一样,总是一副总有刁民想害朕的样子。“你以后该不会天天让我哥给你做饭吧?”
孟晚棠瞅了狗剩一眼:“我凭啥想让你哥给我做饭呢?我想让你天天给我做饭,一会儿你好好的学。”狗剩:“……”他做就他做,反正不要欺负他哥就行。孟晚棠从这小子脸上看出他的想法,真不知道这小子是聪明还是笨。下午。孟晚棠在卫生所看病,刚把人送走,苗银花就从外边儿跑进来。话都没喘匀就过去拉孟晚棠。“晚棠,快走!你儿子把人家小孩儿的手臂给打断了。”“什么?”孟晚棠甩开苗银花的手,把要用的药装进医药箱里,背着就往外跑。俩人跑出卫生所,孟晚棠才问:“嫂子,到底怎么回事儿?”“具体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儿,就是你们家孩子跟霍东升他们家的孩子不知道为啥忽然打了起来。你们家狗蛋把霍东升他们家老大的手臂给打断了,那手在那儿晃晃悠悠的,孩子还一直在哭。有的人去找霍东升了,我就让你哥在那块儿守着,免得霍东升他们去的早,你们家小孩儿吃亏。我这就赶紧来找你了。。苗银花不愧是常年干活儿的,跑步的速度贼快,又不耽误说话。“到了,到了,就在前面儿!”孟晚棠大院儿就看到不少人围在一起,里边儿还有孩子的哭声。她担心孩子受委屈,明明已经跑不动了,还是凭借着一股力气冲进人群里。她一进去就看到陈娇娇抱着一个男孩儿在那里哭。狗剩像一只发了疯的小野狗似的站在狗蛋面前,红着眼睛超凶地盯着其他人。小胖明明很害怕,可还是跟狗剩一样,把哥哥护在身后。那张小脸上鼻青脸肿,看得出来小家伙被人家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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