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宴那诡谲y冷的语气,一整晚就在情儿耳畔盘旋……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心慌气短,就像是预感到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似的,可怎么也捕捉不到苗头。
其实,除去那晚的不愉快,情儿这段日子过得还算安稳,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陵宴近来不知忙些什么,经常见不着人影,有时候甚至好几晚都不回来歇息。这可把她乐坏了,她现在一到晚上就开始惧怕陵宴,每每他都得折腾她好几遍,自从跟着他后,她的x儿成日是个肿的,难得像近来这般轻松。
这日夜晚,连续几日的绵绵秋雨终于结束了,情儿在屋子里都快待发霉了,想出来透透气。陵府虽大,但她可以活动的范围并不广,因为她不敢走远,想着若是好si不si碰见陵邺或是赵素素,便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了。
她只身来到后院,吹着晚风,漫着步,无意瞥见一口白雾缭绕的温泉在那儿,忽然就顿住了步伐……想起自己与贺兰弘毅初见的那日……
那日也这样一个夜晚,也是这样一口温泉……
情儿叹了口气,怅然的自言自语,“上次装作不认识他,也不知贺兰将军会不会怪我。”
她话音未落,身旁一阵疾风掠过,一道黑影闪了过来,捂住她即将尖叫的嘴。
这时候,远处传来陵府侍卫惊慌嘈杂的声音,“来人啊!抓刺客!他往二少爷那边去了!”
“快,把这儿包围住,叫他cha翅难逃!!!”
这人是刺客?那她岂不是有生命危险?情儿心一沉,暗暗感叹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出门散散步都能碰上这等糟心的事!
“是我,别出声……”
耳旁传来熟悉的声音,她瞳孔骤然放大……这个声音……好像是贺兰弘毅!
他的手已经从她嘴上移开,没有了钳制,情儿这才看清身旁人的长相——果然是贺兰弘毅,他一身黑衣,都快与夜se融为一t。
“真的是你!”她一边留意着外面的动静,一边焦急万分的问,“贺兰将军,你来这儿做什么?”
他没有回答,看了眼周围,问道,“陵宴可在府上?”
她摇头,“不在。”
“那就好办,”他冷静的说道,“我先在池水里躲一会儿,你出去能引开他们就引来他们,引不开也无所谓。”
“这样太危险了!”她果断拒绝,满脸担忧的想了想,忽然道,“我带你去我的卧寝,陵宴这么晚还没回来,估计是不会回来的。我带你过去,他们不敢怎么搜的。”
说罢,她就自然的去拉住他的手,想带他离开,可他却纹丝不动。
“不行,如果陵宴突然回来,岂不是害得你名节受损。”
“名节?”情儿忽而一笑,“贺兰将军,一个被送去军中做军妓的nv人还有什么名节可言。”
贺兰弘毅皱起眉头,“名节的确举足轻重,但是陵宴这个人刁钻狠辣,我怕他迁怒于你。”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近,慌张之下,情儿再也管不了那么多,拽着他的手臂,“这些都不重要,贺兰将军,先走一步再说吧。你若不走,我也不走了。”
贺兰弘毅两道眉拧得更加深,不过他还是妥协了,“好吧。”
他们一路瞻前顾后躲躲闪闪,总算是避开拿着火把四处搜寻的侍卫,成功潜进了寝卧。
情儿关好门,“贺兰将军,麻烦你去榻上躺下。”
贺兰弘毅身形一顿,好在他没抗拒,依她所言上了床榻。
情儿吹熄了烛火,又迅速脱下自己的外衫,只穿了件里衣也上了床。她一边将帐幔放下来,一边嘱咐道,“你是朝廷命官,深夜潜入陵府若是被人知晓,定会被拿来大做文章,所以待会儿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与他们起正面冲突,如果实在避免不起冲突了,一定要遮好自己的脸,不要被人发现是你。”
夜se正浓,她看不见贺兰弘毅的表情,只听见他轻轻的笑了笑。
他很少笑,情儿有些诧异,“你笑什么?”
“我笑你总是一腔热忱,”他的声音轻轻淡淡的,“上一次在丞相府,你不顾生si的为我挡箭。这一次为了救我,又不顾后果的与我同睡一榻。你为我考虑这么多,有没有考虑过如果被陵宴发现了,你的下场会是什么?”
情儿怔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不想让他有任何心理负担的撒谎道,“你想多了,陵宴很宠我的,他不会拿我怎么样。”
他慢慢回转视线来看着她,“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很不会骗人。”
没找到自己的谎言这么容易被看穿,情儿讪讪一笑。
这时,门被敲响了,外面传来侍卫严谨的声音,“情夫人,府中今晚进了刺客,麻烦开门让我等进来搜查。”
情儿暗暗紧张的捏着手心,清了清嗓子,淡定的开口道,“请进。”
话音刚落,侍卫门鱼贯而入开始搜查,手中的火把照的漆黑的屋子如同白日。
情儿佯装倦意的坐起身,有意将衣领往下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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