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在听到她的问句时缩成细线状。
明显感觉到气温微微下降数度,唐洛樱不禁吞下一口唾ye,直觉自己似乎说错话。
「还轮不到你发问呢,不过,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事。」
「这、这是什麽意思──」
一句话还来不及问出口,手臂即一把被青年提起。
四肢仍遭到綑绑,控制权全落在青年手中,而他似乎也没有要替她解开束缚的意思,只是一个劲儿地拖着她往前走。被迫维持怪异姿势拖行一阵子,弯过两个转角後,终於停在一扇阖上的纸门前。
「土方老师,我带人过来了──」
「我、说、过、很、多、次、了,近藤先生!」
还来不及向里头的人报告,青年的话便被如雷的怒吼盖过,隔着一道门直窜而出的咆哮,其分贝之大足以震撼整座房间。相较起唐洛樱略显苍白的脸se,青年则镇定地滑开房门,把他口中的人给带进去。
「你这是作什麽,总司?」
「不是您叫我带人过来的吗,土方老师,难道您忘了?」被土方称作总司青年,蛮不在乎地回答。
「你没看到我和近藤先生讲话,等一下再过来──」
「……」
尽管语调b方才平缓,但字行间仍藏着难掩的怒火。
几乎是被对方扔进房间里的唐洛樱,浑身正因不慎碰撞而发疼,在榻榻米上躺一夜的背脊更是酸痛不已。狼狈垂首的她,此刻犹豫着是否该对这些人提出抗议。
问题是,她需要的是时机。
「别这样,阿岁,还有总司,」近藤先生开口,「怎能对姑娘家这麽粗鲁呢?真是的!不好意思啊,我先帮你松绑──」
「谢、谢谢!」
眼见一双厚实温暖的手掌,解开整晚的束缚,唐洛樱感动得快哭了。
自从怀疑被绑架开始,的节奏g扰,不堪其扰地抬眼寻求帮助,却猛地对上一双锐利如鹰的眼眸。
「这是机会,」他说,眼底闪烁着自信的光芒。「我要用您的名义来招募人手。」
「阿岁,你该不会是要──」
「芹泽是王牌,但是,这件事我们得自己想办法。」土方岁三点头。
表情依旧骇人的他,早就打好如意算盘了。
与近藤勇并列局长的男人就住在隔壁,用那支刻着jg忠报国的铁扇,拍得榻榻米咚咚作响。
那男人一喝酒就发疯。
不,就连不喝酒的时候,也会打着攘夷的口号四处强夺百姓的财物,行径嚣张跋扈,令原本即对幕府多有怨言的京都人更厌恶他们。
京都人称他们壬生狼。
私底下谈论他们的语气极其轻蔑,即使他们并没有正眼瞧见武士大人的胆量。
杀人不眨眼、强夺财物、扰乱京都安宁──一一细数罪状,撇除斩杀浪士职责,芹泽一派才是造成现今风评低落的主因。
土方岁三对芹泽鸭不满,却无可置否地需要他,与他的人脉。
此人是一柄双面刃,既是王牌也是烫手山芋,是终有一日得铲除的眼中钉,只是时机未到,现在只能忍气吞声。
他心知肚明,却不慎作出违背本意的举动,和芹泽一帮人爆发冲突。
「土方……岁三!」新见锦皱眉,沉着扫兴的表情怒嗔。「连你也要妨碍局长吗?」
「不,我只是奉命请两位回屯所罢了。」
「……什麽?」
格外恭敬的遣词用字,无法掩饰深藏眼底的厌恶。同盟肇始於利害一致,而非双方志同道合,看似稳固坚实的目标底下,两方早已水火水火不容。他永远也忘不了上洛途中,芹泽鸭如何当众面羞辱近藤勇,又是如何扬言放火烧掉众人投宿的旅馆。尽管最後是近藤勇低声下气,才平息芹泽鸭的不满,他却不是那一天才开始厌恶芹泽一行人。
「你说命令?我怎麽没听说!」
新见锦瞪大满布血丝的双眼,任由愤怒的青筋浮上光亮的脑门。两排参差不齐的牙齿随着胀成绯红的双颊,ch11u00地摊在yan光下。狰狞的面孔因为突如其来的命令,顷刻变得滑稽。自诩与上面关系密切的他,不信任地扬起下巴,俨然认定土方岁三是为了防碍自己,才会拿着j毛当令箭的模样。
「没听说?那您自己去向容保大人抱怨吧!」
「这──」
眼看他x有成竹的模样,始终气焰高张的新见锦首度咋舌。
即使没有正式文书证明所言真伪,容保大人於他们而言即是谕令,即便再嚣张如新见锦,也不敢公然在籓主之前造次。
就算讨厌土方岁三,就算气恼局长颜面扫地,他也没有权力质疑松平容保。
「算你好运,小姑娘!这笔帐,下次再跟你算!」
「不用,你我不必相欠!」
「你──」
倒ch0u一口气,yu意破口大骂的他,最後还是忍下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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