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奇有些滑稽的跳下窗台接住菠萝壳,然后神秘的一笑,“他不会见你的。不过茗谷嘛,我也来了很多次了,带你参观还是没有问题的。”“差点忘了,你爹可是茗谷老谷主的徒弟。”风忆雪下床活动了一下,手脚还算利索,只是这样频繁的昏迷却让她隐隐有些担忧。身为医者,自己身体如何她还是知晓,这样一天一天承受思念的痛楚,等于消磨生命。心有开始作痛,只要青天思念自己一天,一世相约的毒就能让她感觉到,而他又何尝不是。风忆雪心虚的看了一眼南宫喆,这个直线思维的家伙还是傻傻的看着自己笑,那份纯然的眷恋让忆雪不知如何回复。他从来没有问过自己脖颈上的木坠从何而来,难道真是因为不知,所以不在乎?茗谷的山很美,水也很淡雅。潺潺溪涧总是叮咚而逝,伴随着每一片落叶翩迭其间。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完全感觉不到俗世的纷繁。风忆雪跟随着木清奇的脚步,看了他儿时的点点记忆,有神鬼莫测的八卦林,有天地造化的碧玉峰,有大的足有一个练武场那么大的悬空棋盘,也有小的只能容下一指却能够为人打通经脉的通灵宝鼎。依靠在南宫喆怀中,涓涓不断的真气护住了风忆雪的心脉,好像一股暖流,让人觉得安心。“累了么?”南宫喆拿出水囊递给风忆雪,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块丝帕包裹的桂花糕。“坐下休息会。”风忆雪看着南宫喆细腻的心思,有些发愣,几时开始,他如此在乎自己?或者从最初,就忽略太多身边有他这个事实。接过糕点尝了一口,甜而不腻的口感有些像南宫喆的唇瓣,呵,忆雪看着身边的男人笑了,脸上微微有些绯红。习惯始终可怕的东西,就像前一刻习惯了对青天的思念,而这一刻习惯了南宫喆的好。一种负罪之感从忆雪心底散开,两个人都是那么深爱自己,心却只有一个,此生如何能许二君?心中爱一个,身边守一个,何尝不是一种背负?承载着难以附加的沉重。南宫喆的指尖按在风忆雪的眉间,“刚刚还在笑,现在又为什么皱眉?”他不喜欢看见她皱眉的样子,好像自己无力分担她的忧心。“没什么。只是看着这里的美景,想象不到最初的茗谷为什么被江湖人如此恐惧?死亡的炼狱,魔鬼的栖息地。”风忆雪看着眼前一片静的就像碧玉一样的湖面,仿佛风都为这份宁静折服而变得凝固,淡淡的,细腻的祥和。木清奇的脸色忽然变得凝重,他捡起了一块石头,比拟着打水漂的姿势飞快投出,却在接触水面的瞬间跌落,看不见任何水花就消失在湖中。他凝神望着湖面,久久不能平静,就像第一次发现这里的诡异,听到长辈们的警告一样,始终无法相信这里的秘密。风忆雪和南宫喆一个双双站到湖边,刚刚诡异的一幕让他们惊叹不已。好像有种力量将接近湖面的东西直接吸入了湖底,快速到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结束。“这和茗谷的传说有什么关系?”木清奇深深吸了一口气,方才幽幽道来:“最初找到这里的,是幻影教最为血腥的一支,罗刹部。这一支人马的存在和幻影教四部朱雀、玄武、青龙、白虎不同,他们主要负责的就是杀戮,而且是最为血腥的屠杀。”流云轩当年为了独霸江湖,也为了夺得滇王府巨大的天然宝藏——矿石、稀有药材、山精灵怪,训练这一批死士,单单负责屠杀滇王府拥有宝藏的部落。很多部落因为没有和天朝通商的习惯,自给自足的生活使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栖息地暗藏宝藏,罗刹一部就大肆杀戮,干起了悍匪的勾当。而流云轩自然就是那个虚伪的卫道士角色,他们打着剿灭罗刹一部的旗帜,为这些部落提供安全保护,条件就是百年来流云轩在滇王府坚固的地位和取之不尽的宝藏。罗刹一部里的人马大多是江湖中恶名昭彰的匪人,因为坏事做尽被江湖人士赶尽杀绝,才被迫加入罗刹部。也有滇王府中自甘堕落的部落民族,或是天生与死神交易的巫师。所以这一部人马异常精锐,都杀人如麻的侩子手,所到之处,血流成河。渐渐的,江湖中其他门派也注意到罗刹部的存在,自然也有人眼红流云轩在滇王府的收益,打着各种旗号的门派也开始剿灭罗刹部。于是无奈之下,流云轩主只能收敛罗刹部的行径,为他们开辟了茗谷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这里有坚固的城墙,密林掩护,更加机关重重,险要非凡,没有特殊方法连入谷都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更不要说攻城。加上悍匪聚集,个个骁勇善战,根本没有人再敢到茗谷闹事。
“城池?这里曾经是一座城池么?”风忆雪惊诧的看向四周,纯天然的林木看不出一点人为修饰的造作,所谓的城墙更是无稽之谈。“这就是茗谷的由来,而面前这个湖泊,”木清奇的手缓慢的指向面前的湖面,好像这个动作耗去了他全身的力气一般。锐利的目光瞬间从他眼中射出,旋即又被一种感伤所替代。“就是那些罪孽的堆积。无生无死,凝固的空间。”面前的湖就是江湖中传说的抚仙湖,茗谷的人通常称它做澄江,因为这下面掩盖着一座城池,坠落地狱的城池。茗谷当年之所以选择这里,还有一个神秘的原因,就是城池的南面有一座炼狱火场,地狱之火常年焚烧不灭,却不炙热。这诡异的存在就成了罗刹部屠杀的焚尸地,那里的怨灵积聚的妒火,足以吞噬一切。“茗谷人杀孽太重了,当年的天机人被软禁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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