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袭千瓖放下啜了几口的茶杯,冷冷地挑起傲眉来。
袭自琮揉了揉眉心。“因为我不能娶周家小姐。”在玷污了汪紫薰的清白后,他怎么能娶别的姑娘为妻呢?
虽然周家是当年逼死他们父母的兇手,但是在几年前,他们兄弟累积了足够的财力后,便已对周家採取报复行动,让他们从此一蹶不振了。
照理说两家之间的恩怨也应该结束了,只是没想到周家的人竟如此厚颜无耻,拿着一张当年指腹为婚的婚约找上门来,要求袭千瓖迎娶他们的小女儿入门。
经过查证,那张婚约确实是他们父亲当年亲手签下的,袭自琮逼于无奈地答应这门亲事,但是袭千壤性情孤傲,根本不将世俗礼法放在眼中,更别说是答应迎娶周家的小女儿,所以,这项责任自然落在袭自琮身上了。
“为什么?”
袭千瓖瞇起阴冷的漂亮眸子,今日他若是不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他一定会与他翻脸。
当初,不知道谁那么崇高,说由他来履行父亲所订下的婚事,谁知现在他竟然反悔,想把那女人推给他!
“你没必要知道原因。”袭自琮也说不清楚自己那复杂的心情。“千瓖,你的年纪不小了,是到了该成亲的时候了。”
袭千瓖僵直着身躯,阴沉的神色足以教不认识他的人吓破胆。“你明知道我讨厌女人,还叫我接下你的烂摊子!”
“别跟大哥计较这种事了。”袭自琮拍拍他健壯的肩膀。“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好吗?”
“不好。”袭千瓖斬钉截铁地拒绝,突地,一个人名闪过他的脑海。“是不是与汪紫薰有关?”
袭自琮的脸色微变,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是沉下嗓音问道:“你怎么知道她的存在?”
照理说,像袭千瓖这么冷漠、不爱与人相处的人,不应该知道有汪紫薰这个人才对。
“任叔告诉我的。”
袭千瓖见着他的反应,总算明白任叔在担心什么了,他从未在他大哥脸上见过如此怪异、如此心虛的神情。
“没看过这么嘴啐的老头。”袭自琮慍怒地嘀咕一声。“他还说了什么?”
任冀平是一个年近五十的老船员,为人热情正直,不仅在船上不遗余力地教导他们兄弟两,还与他们建立了如父子般的感情,所以,当他们要离开那艘船的时候,任冀平就跟着他们兄弟走了。
“他说你爱上了衍威的妻子,还派人去调查她的近況。”袭千瓖的值问蹙起一个冷结。“是真的吗?”
他无法理解大哥怎么会爱上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女人,而且那女人还不是普通的懦弱胆小。
“当然不是。”
袭自琮紧绷着下顎否认。他对汪紫薰或许有一点歉疚感,但绝对没有可笑的爱意存在。
“那你为何找人调查那个女人的事?”袭千瓖面无表情地问,怀疑的语气摆明就是不相信他的话。
袭自琮警告地瞪了他一眼,才把在杭州发生的事全告诉他。“不准说出去。”
“怪不得你从杭州回来后,便一直板着脸。”袭千瓖那森寒的眸子突然湧现怒意。“你为了这种小事就把婚事推给我,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吗?大哥。”
他不过就是男性自尊受損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根本没必要把姓周的那女人推给他。
“你不会懂的。”
袭自琮的心头泛起阵阵苦涩,连他自己都搞不懂的事,他怎么能指望千瓖明白呢?
“我是不懂你在顾忌什么。”袭千瓖直言不讳地指出。“你要是喜欢那个汪紫薰,就把她抢过来;要是不喜欢,就把她忘了。”
“我不能,她是衍威的妻子。”袭自琮烦躁地抿起嘴唇。
言下之意就是喜欢罗!
袭千瓖的黑眸闪过异样的光芒。
这时——
“叩!叩!叩!”任冀平敲了几下门,那颗笑容满面的头颅探了进来。“咦﹗怎么你们兄弟全挤在书齋里聊天啊﹖船行要倒了吗?”
袭自琮早已习惯他那毫无忌讳的玩笑话了,不以为意地问:“任叔,有事吗﹖”
“自琮,你派去杭州的人回来了。”任冀平搔了搔脸上的大鬍子。“你要现在见他吗?”
“叫方德进来。”
袭自琮那深沉的黑瞳扫了袭千瓖一眼,明显的在暗示他可以走了,不过,袭千瓖并没有把他的眼色看进眼中,仍然留在书齋里。
不久,方德跨进书齋,当他看见一向不管事的袭千瓖也在的时候,神情有些意外,但仍恭敬地打躬作揖。
“大爷、二爷,方德回来了。”
“嗯!你查到了吗﹖”袭自琮目光炯炯有神地问。
“是的!属下幸不辱命,已经查出袭夫人的近況了。”方德尽责地稟告,但是却难掩他满脸的疑惑。
他始终搞不明白爷为何那么关心别人的妻子,但他不敢多加揣测,只是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
“你说吧!”袭自琮再次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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