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nbssp;“唉!”浦采玉无奈地轻叹一声,以脚踢起地上一柄长刀,改以长刀应战,这堆杀手就像打不死的苍蝇一样,真是讨厌!
然而,黑衣杀手们豁命的拼杀并非全无代价,就在浦采玉击退其中一人时,另外三人逮住机会抓住浦采玉的刀,不怕死地以身躯撞入刀锋中,三个人串在刀刃上,六只手牢牢抓紧刀柄,阻止她的移动。浦采玉没料到他们竟然这么勇敢,连命都不要了,在一个疏忽之下,其余杀手的宝刀就在这片刻间砍到——
李承晔偷眼一看,不禁心急如焚、怒目狂吼,他不顾一切地劈开围杀他的黑衣杀手,然后飞身跃到浦采玉面前,为她挡下那致命的一刀。
不会吧?
浦采玉彻彻底底呆住了!这男人没事为她挡了这一刀做什么?难道他以为她躲不过吗?
唉!这男人真是冲动得可以!
脑袋瓜子虽然是这么想,不过,浦采玉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只见她右腿一扬,硬是将挂在刀上的三人踢飞出去,然后夺回长刀,以最快的速度解决这些黑衣人,不再手下留情。
她不该太仁慈的,要是她心狠一点,李承晔就不会受伤了。
“你”“血刀”秦三一骇,见到一同前来的手下死伤大半,立即萌生退意。“退!”
“快刀楼”残存的杀手们听到命令后,跑得比飞得还快,他们不仅抬走了受伤的同伴,连地上的尸体也一并带走。
刹那间,泥道上又恢复原有的平静。
若不是地上那一摊摊怵目惊心的血水,及李承晔那明显的外伤,浦采玉搞不好会以为这是一场梦呢!
“小王爷”小伍着急地奔过来,紧张地蹲在李承晔的身边,检查他是否还活着。
“小王爷还有气。”
“呜爹”文儿终于挣脱杜月娟的手,哭哭啼啼地跑过来。
浦采玉没有时间感慨人命如草芥,她飞快地点了李承晔胸前的重穴,减缓他那泉涌般的血流。
“采玉,小王爷还有救吗?”这时,杜月娟机伶地在他们上方撑着一把伞,挡住哗啦哗啦的骤雨。
浦采玉望着李承晔胸口的那个大窟窿叹息。“如果伤口再偏个几寸,我就算想救也救不了他了。”
即使没有这场大雨,她也没有把握医好他,更何况他伤得实在太重了。
听出李承晔还有救,众人高兴得喜形于色。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杜月娟没有其他人那么乐观,忧心地代表所有人发问,若是李承晔出事,大伙儿都脱不了关系。
“先把人搬到马车上,然后找个干燥的地方安置他吧!”浦采玉环顾四周,见到所有人都像落汤鸡一样湿答答的,只好撕下一块裙内干净的棉布,在小伍的帮助下紧紧捆住李承晔的胸膛,以便止住他不断流下的鲜血。
“前面有一座破庙,还算能通遮挡雨,属下已经派人在那里整理了。”小伍立刻答声。
浦采玉沉吟了一会儿,才做决定。“看来只好暂时把他移到破庙了。”李承晔的伤拖不得。
连日来,大雨淋沥沥的一直下,把浦采玉一行人困在破庙内动弹不得。
破庙不大,而且久无人烟、凌乱不堪,不过,在小伍那双巧手的敲敲打打下,住起来倒也挺舒适的。
小伍拆了庙里供人摆放祭品的长桌,将它制成三张木板床,而李承晔正躺在其中最大的一张木床上。
其实,他的伤口经过适当的处理,已经逐渐有了收口愈合的现象,可惜他的人仍然处于昏迷中,一直未曾清醒。
昨天晚上,他还突然发起高烧,炙人的温度和短促的呼吸让浦采玉差点以为他要挂掉了,同时也把他的属下吓得半死。
所幸经过地她整晚以冷水擦拭他的身体后,他的高烧总算降低了些,呼吸也渐趋缓和,这才让所有人稍稍松了口气。看到李承晔这么虚弱可怜地躺在木床上,浦采玉的心中难免有些自责,她早该知道这男人没啥大脑、冲动成性,根本见不得别人受伤,她应该早点解决“快刀楼”那些杂碎才对。
唉!这都怪她。浦采玉低叹一声,重新为李承晔换过额前冷敷的手巾。
“浦姑娘,外头那群凶神恶煞开始动了,怎么办?”小伍匆匆忙忙地跑进内殿,一脸惊惶。
昨天“快刀楼”又派来杀手狙击他们,但是,全被她打得落花流水,并且,点住穴道留在外头淋雨。
浦采玉拾起头来。不慌不忙地解释。“没关系,时辰到了,他们的穴道会自然解开,你们用不着紧张。”
就算她觉得他们过与大惊小敝,她也没有指明出来,毕竟,他们只是普通的小老百姓,慌乱紧张算是正常的表现。
“浦姑娘”小伍突然东张西望起来,然后小心地压低声春。“外头那些人会不会挣脱身上的绳索啊?”
虽然为了防止他们作怪,他早已在他们身上捆上又粗又长的绳索,不过,他还是有些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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