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璟裕连看也没有看那唤作唐逸的年轻人,摆摆手算是回了礼,然后道:“祝思翰,我说,你就不能改改你这多嘴毛病,有什么事儿就直说,绕来绕去的你也不嫌烦。你要是还不说,那我这就要生火开炉了。”祝思翰看了看炉火渐旺的火炉,笑道:“这炉子不都生起来了嘛,时间还早,咱俩十多天没见,我也想你的紧,说些话,聊一聊嘛。”“唉,别说这种话,咱们俩可什么关系也没有,我也犯不着跟你聊天。”原璟裕可不吃祝思翰这一套,他也深知祝思翰的脾性,明明有事儿,非要绕过来绕过去,半天才肯说。祝思翰一瞪眼:“咱们怎么能没关系,咱们可是几十年的老兄弟,你怎么能一口否认呢,想当初,在升岐山,我可是还救过你的命呢。”“停,算我没说这话,几十年的事情了,还天天挂在嘴边,有意思吗?你呀,痛快说,今天到底来做什么了。”原璟裕连忙摆手,这话不知听过多少遍,早就腻了。祝思翰眼睛不大,眉毛却有些粗,往前凑了凑,眼睛眯起来,看起来颇为好笑,低声问道:“算算日子,推送之日也快到了,我想问问,你这准备了没有,是不是还准备和去年一样,两手空空,落得面子不好看。”“我什么时候落得面子不好看了,还有,这推送举荐,虽然是御狩院的的规定,但我早就不在御狩院了,就连那护持长老的名号也不要,推送不推送的,我落什么面子了。”原璟裕反问。“哼,笑话,你要是不要这护持长老的名号,会苦心上雪龙山去查那传说的变化,老哥啊,要我说,你还是向罗老头低低头,只要你开口,我敢说,他绝对会再让你进御狩院的。”祝思翰听了,却是劝解了起来。“放屁!”原璟裕猛的一拍桌子,大骂道:“他罗韶辉算什么东西,一个低头狗奴才,什么玩意儿,要我原璟裕向他低头,绝无可能。当初我离开御狩院的时候就说过,御狩院只要有他罗韶辉在一天,我就绝不踏入御狩院大门一步。”说完他犹不解气,指着祝思翰大骂道:“你这碎嘴老货,说,是不是得了某人指使,前来当说客,你回去告诉他,我还是那句话,什么时候他罗韶辉滚出御狩院,我才肯回御狩院。”“你这人,还扯上我了。”祝思翰无辜说道:“我能受了谁的指使,你要知道,咱们可是站在同一战线上的,是亲密兄弟,我能做出那种事儿来?”“哼,谁跟你是亲密兄弟。”原璟裕道,有林安唐逸二人在,他也不愿多骂,压制住怒火,又坐了回去,双目有神,一拍桌子,道:“说,今日来做什么,不说,我这就送客了。”“犟驴脾气。”祝思翰也没想到事情过了这许多年,原璟裕反应依旧如此激烈,当下道:“我今日来,其实也没什么事儿,就是看看你有没有为将要到来的推送做了什么准备没有,若是没有,我这里还有另一位多方寻找才找到的弟子,可借你一用,全当是交差了。”哼!原璟裕冷哼不止,瞧着祝思翰,算是明白了这老家伙是什么意思了,道:“你也是下作小人,不就是得了个好苗子,想过来炫耀一番,还拐弯抹角的,还有,我原璟裕用得着你来帮助,不就是推送弟子吗?我用得着向你借,简直是笑话。”他话头一顿,也不知该如何说下去,他自然是没有准备推送弟子,不过眼珠子一转,盯上了一旁静立的林安。凌家狩猎队每有新人进入,都会按照原稹三的指示,遣人带到四平镇,给他这个父亲看上一番,一则是借用原璟裕的那双火眼金睛,对新入队员做个评价。二来,就是原稹三知道父亲乃是御狩院的护持长老,手中捏着一个推送名额,每年都可以推举一年轻俊才进入御狩院,所以,也想着通过原璟裕,把找来的新人送来,看能不能借此进入御狩院。御狩院乃是皇家狩猎专司所在,猎人加入其中,不仅身份金贵,待遇优良,同时也算是真正走了捷径,成为大炎国的上乘人士。而且,最好的是,这御狩院除却皇家狩猎之外,也就是一个名誉之所,加入其中的猎人,都是镀上了一层荣光,再回到狩猎队之中,便可提高狩猎队的声誉。同时,这也不太影响队员归属,因为御狩院的新人来源,主要就是靠各大城池的狩猎队的输送,因此,也不限制御狩院成员加入原本狩猎队。
原璟裕一指林安,道:“你经历一场生死,才找来一根好苗子,我这不费吹灰之力,就有上好苗子上门,林安,过来给祝前辈见礼。”祝思翰早就注意到了林安,但初始只见这年轻人帮着拉风箱,便以为是原璟裕请来的小帮手,哪里想到,此时原璟裕却说他是准备的推送人选,不过心里却也不太相信,原璟裕这个脾性,还真做得出随便找个人搪塞自己的事情来,当下道:“那是,您老哥背后可是有凌家狩猎队,每年选拔的新人,都会往您这儿送,三小子也是很有心啊,我要是有这么一个好儿子该多好。”“你要就给你,一个逆子,要来何用。”原璟裕随口骂道,然后道:“好了,你也炫耀过了,也看过了,没事儿就趁早回去吧,我这还要事情要做,就不留你了。”“唉,慢着。”祝思翰手一拦,道:“别急啊,原老哥,我这还有一事,你也知道,推送将至,选拨起来极为严厉,没有大本事那可是不行的。可是你也清楚,我那里哪有什么好猎人,无法给唐逸打下手陪练啊,所以,我一直担心在推举之前,唐逸因为得不到好的训练,无法通过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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