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的地上一下子就出现了无数的扇子、鞋子……呃,还有菜篮子。
“肃静、肃静!”
施远道一看场面失控,怕万一百姓冲动起来不小心伤了太子殿下,那他的官就真的当到头了。
于是一拍惊堂木喊道:“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开堂再审,张清收押大理寺,退堂!”
说完,两班衙役喊威武,并将张清押了下去。百姓一看张清被带走了,这才慢慢的散去,而靳水辰还坐在大堂之中,安银霍和戚泰恭敬的站在太子身后。
施远道见此深吸了一口气,急急地走下台阶,朝着靳水辰又施一礼。
“多谢太子殿下!”
靳水辰看了施远道一会才轻轻的开口:“施大人谢本殿下什么?”
“下官谢太子殿下肯来作证,这才给了大理寺审问张清的机会,将这个朝臣中的蛀虫给揪了出来。太子殿下大义,不仅让我大理寺惩治奸邪,也让百姓明辨是非,我雍和王朝忠良之将不被冤枉,奸佞小人无法藏身。太子殿下你如此做是安民心,也是安了百官的心。”
一段话说的毫无停顿流利异常,想必刚刚在审案子的时候就想好了。施远道的心思很简单,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看今日的情形,他必然是被打上了太子一党的标记,既然如此,索性将事情挑明,也省得两头都不把他当成自己人,那他才是真的冤枉。
“呵呵,施大人言重了,本殿下作为一国储君自然有责任要为自己的臣民排忧解难,安银霍求到我的门前,我自然要为他做主。他日如果有别的百姓求到本殿下面前也是如此。这件事情说到底还是你施大人为官公正、洞察秋毫。”
靳水辰不允许施远道和他打太极,这件事情施远道如果愿意背下来,那么就是对自己的投诚表,如果不愿意,那就是想两面逢迎。
“是,太子殿下所言甚是。听了殿下的话,下官茅塞顿开,定然要做个对得起百姓,对得起皇朝的好官。”
施远道这话说出来就相当于向着靳水辰投诚了,自这一刻起,他施远道就是靳水辰的人。
靳水辰听此脸上终于露出了温和的笑容,“施大人,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相信施大人必然不会让本殿下失望的。”
“是,太子殿下,下官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
“什么?你再说一遍!”
将军府内一直称病没有出门的方征云此刻满脸的震惊,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突然就出现了转机。方征云的贴身小厮清风也在一旁一脸的喜色,听到方征云的话也将目光转向了坐在下手的孟达副指挥使。
公主府和将军府这些天连下人们都很少出门,因此外面发生了这样大的事,府内居然没有人知道。还是这孟达最先得到消息,当时高兴的不得了,也没多想,骑上马就直奔将军府,将这天大的喜讯告诉了方征云。
“将军您是不知道,现在外面都疯了,全都在传这张清和您还有那安银霍之间的事情。原来这一切都是那张清设计的,他写信给安银霍,约人家在松云观见面,一方面又买通那松云观的观主,让他举报安银霍是反贼,让我们去抓人,最后他再跳出来喊冤,陷害将军您。”
说到激动的地方,孟达一拍桌子,“可是他没想到啊!那安银霍根本就不信他,偷偷的在道观了藏起来了,将一切事情看个明白。也还好我们抓走的人并不是这安银霍,这才让他有机会去敲响了登闻响了登闻鼓,状告张清,还有那观主也跟着作证。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因果报应,这张清前两天还陷害我们,在外人面前正义凛然的装模作样,好像整个京城指挥使司就是那无恶不作之徒,这可好,今天就让人揭穿了真面目。”
听了孟达的话,方征云久久不能够平静,缓了一会,才慢慢的坐了下去。这安银霍和那观主只是普通人,这背后如果没有天子殿下的支持,那么他们即使有心作证,相信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甚至方征云都怀疑,他们能否活着走出大理寺的大门。
从今日这件事情看来,太子殿下已经成长起来了,如果说此前方征云还对皇位的继承者有所迟疑,那么靳水辰此举无意是向方征云抛出了橄榄枝。
方征云手中掌握着京城指挥使司的兵权,虽然知道靳柔与皇后交好,但是皇权更迭方征云并没想参与。这样的事情,成了自然是一步登天,但是如果失败了,就是万劫不复。他方征云野心不大,身份已经足够尊贵,所以没必要拿命去拼。
但是今日的事情,靳水辰没有告诉他也没有告诉皇上,而是不声不响的让自己欠了他一个大人情,更重要的是,靳水辰展示了他的实力,让自己明白,今日他如果选择旁观,日后这个强势的太子就可能让他一无所有。而且通过这件事,他的身上恐怕已经打上了的标签,其他的皇子相信已经视他为敌了……
这样深层的含义一向粗鲁的孟达不会想到,就是方雅歌也只想着这件事情父亲自己出面不合适,她又没办法出面,唯有太子表哥可以放心。但是却忘了这太子既是她的表哥,更是那一国的储君,今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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