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顶上高唱:“你总是问个不休,我今天要跳楼。只因为你总是笑我,一无所有!”
细一打听才知道,原来贾琏把家里所有的积蓄全部都拿出去炒股去了,不想他所购买的这只股票从今天一开盘便一路狂跌,想要出手已经是不可能了,堪堪血本无归。
刘姥姥这边好说歹说才算把凤姐安服下,又去劝贾琏,冲着楼上的贾琏说:“琏二爷不就是股票那点子破事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值得去做这寻死觅活的营生?!”
贾琏叹一口气道:“姥姥来城里也有些时日了,就没听说过‘风萧萧兮股市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吗?”刘姥道:“那到是没听说过,不过俺听过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贾琏说道:“这倾家荡产的滋味让我一次尝了个够。”刘姥姥见贾琏似乎铁了心要去寻死,心中无法,急得拿手撞头,这一撞不要紧,倒撞出一个惊喜来,你道是什么?就是她手中的那只宝贝枕头。就对贾琏说:“琏二爷先别忙着往下跳,我先问你,在你死之前最想的一件事情是什么?”贾琏说道:“如果能让我在死之前见到一次股指飚升,哪怕是南柯一梦,我也就死而无憾了。”刘姥姥见贾琏心下有些活动了,心里话先赌上他娘的一把!便对贾琏说:“这个好办,不就是要看一次股指飚升吗,我老婆子便可以帮你达成所愿!”
贾琏将信将疑,回到栏杆里。守候在一边的小厮连忙上前将他结结实实地抱住,抬下楼来。刘姥姥让他在床上躺下,从怀里掏出那只那只枕头,叽哩咕噜地念头了一通咒语,然后所枕头放在贾琏头下,不一会的工夫,贾琏便平静地进入了梦乡。见贾琏沉沉睡去,众人才松了一口气。再看那贾琏睡着睡着竟露出了笑容。口中还不住地念叨:“升了!升了!大盘全线走红!突破两万点大关!”
贾琏这一觉,竟睡了一天一夜。等办理,结结实实地做起了“泥瓦匠”不停地刮,不停地抹,深得上司的欢心。不出半年,上头一纸调令下来,雨村官升治河道台。雨村欢喜不禁,在府衙大排筵宴,以表庆贺。酒正喝到兴头上,忽有人来报:上游突降暴雨,形成洪峰,直奔应天府地界而来,新修河堤数段决口,几十万百姓被淹受灾。这个消息如同一个晴天霹雳把雨村给震蒙了,一跤跌倒在地上,便瘫软成一滩滥泥,爬不起来了。
时隔不久,朝庭追查下来,最后水落石出。贾雨村向治河工头索贿,治河工头用偷工减料的办法把治河款省下来行贿贾雨村。贾雨村责无旁贷,罪责难逃。更加上王小二详实的检举揭发材料。最后把雨村判了个斩立决。即日押赴市曹行刑。此时跪在刑场的雨村,听到一支儿歌传入耳中:“贾晴天,贾晴天,天高三尺三!”雨村叹一口气羞愧难当。自言道:“都是这帽子惹得祸!”
午时三刻,监斩官一声令下:“时辰已到,开斩!”刽子手,手起刀落,雨村的人头落地。
雨村猛然从梦中惊醒,只见桌上灯光黯淡,窗外星月无光。摸摸项上的人头还在,心却依旧在扑扑乱跳,身体也在瑟瑟发抖。摸摸被褥,早已被汗水湿透。心道:幸亏只是个梦。我看这升迁之事还得从长计议为上。
有了此一番梦中的经历,雨村少了几分非份之想多了几分勤政为民。后来官声不错。
此一回正所谓:偏从荒唐说荒唐,奇枕现世续黄粱。
似真似假君莫笑,梦醒休去费思量。
话说王婆,自从为西门庆定了十件“挨光计”把个风流美貌的潘金莲勾上手后,策划的声名远播,也着实从中尝到了些甜头、得到了些好处。王婆心下计议:我为西门大官人和潘金莲那小蹄子撮合成了好事,也只不过费了点心思,便得了十两银子的“板儿”钱和几匹绢帛。眼下大款大腕儿们闹腾风月的极多,一定也都肯使钱,我若开一家策划公司,替他们谋划一二,说不定我王婆后半生还能飞黄腾达一番。计议既定,便登计注册,果真竖起了一块“王婆策划公司”的招牌。
王婆策划公司开业的第一天,便来了一宗大生意。你道来人是谁?竟是那“呆霸王”薛潘,要王婆帮他策划与那河东吼夏金桂离婚。原来自从薛蟠娶了那夏金桂,每日里不知要吃她多少气。前些年还能忍受,现如今,薛蟠歪打正着地做成了几笔大买卖之后,成了薛氏股份有限公司的总经理。身份地位变了,可没成想那夏金桂的脾气也是水涨船高,每日里不把薛蟠骂个狗血喷头就不算是完整的一天。整日里让那夏金桂欺侮惯了,只要一见到她便怕得不得了。偷香窃玉在处面打点野食儿,也是有那个贼心没那个贼胆。离婚那更是连想都不敢想。薛蟠一肚子的苦水正无处可倒呢,乖乖!天上掉下个香菱妹,做了薛总的助理。在四下无人的时候,薛蟠便把满腔的苦水向这位绝顶漂亮的贤助理倒一倒,声泪俱下地控诉着万恶的旧社会。听着听着香菱也陪着掉眼泪。一来二去,薛总不幸婚姻的故事打动了香菱妹那一颗纯洁少女的芳心。香菱默默为薛总流的眼泪泡酥了薛总心底的块垒,复苏了薛总的一颗青春少年初恋般的贼心。但慑于那河东吼的淫威和为他设下的严密防范措施,两只苦命的鸳鸯面对面竟不能成双成对。就算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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