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得了,也压抑得不得了。一道闪电,在远远的地方掀起浓云深夜的一角,稍后,一声沉闷的雷声,在天边隆隆滚过。又有一道耀眼的闪电,在头顶闪过,像一条狰狞的恶龙在头上展动着身姿,仿佛要把这厚厚的天幕撕裂一样。所有夜底里的万物,村庄、树木、庄稼都被这电闪显现的一览无余,却又显得是那样苍白无力,都似乎害了病一样,在夺目的光芒里瑟缩着战抖着。“喀——喳——”紧随其后的是一声劈金裂石的惊天响动,天与地都为之颤动。所有的心脏都会为这声炸雷而猛然缩紧。
雷声过后,几个算盘珠样大的雨滴,仿佛先头部队一样,迅疾的砸了下来。雨点砸在人们精赤的肩膀上,劲劲的凉凉的,还有点生生的疼。一些留有牛羊蹄印、车辆辙痕的浮土,被雨点的子弹打出千疮百孔的洞痕。密密的雨点紧随着一阵狂风,猛然间落下来,迅急的雨,挟裹风声,以切入的姿势猛然来临。大雨点虽然疾劲,但却只有一小阵,老天似乎还要喘上一口气。可是天地间弥漫的雨腥气却越来越浓烈了,仿佛大戏开场前的热身预演,更似一场大战开战前的战鼓和号角,所吹打出来的那种戾气让人胆战心惊。只有短短十几秒的间歇,伴着又一次巨大的电闪雷鸣,一场雨,一场罡疾的豪雨便兜头直落下来。雷声渐息,刚才那些纷乱、焦灼和惊恐也走向了平静。灼热的气息一下便被压了下去。也许只有眨眼的工夫,地面上便全湿了。
狂风伴着疾雨,把天地都要搅动起来,那些树木,失去了往昔的婷婷玉立的优雅之姿,在风雨中癫狂着。久旱的庄稼挥动着万万千千的手臂欢呼着,在渴盼中舞之蹈之。株与株在风中热烈倾诉,叶与叶在雨中耳鬓厮磨。是风带给了万物以欢快,是雨让天地间都生动了起来。那风声雨声交织在一起如同一部激奋昂扬的交响乐。所有的道路、空场、洼地、湾塘都成了水的世界,白花花一片汪洋。所有的屋檐都垂着一挂瀑布,水直直地落下来,落在几家倒扣着摆放在檐下的铁皮水桶上,发出悦耳的叮叮咚咚的响声。
总喜欢在有雨的夜晚凭窗而立,用心去谛听那份天籁,心会平静地如同一池水,清清的池水漫上来,漫过池沿,漫过栏杆,四处流淌。流成一地无法收拾愉悦与清凉。
2007-9-14
记得上学时,老师用一首古诗做谜面,让我们猜过一个谜语:“解落三秋叶,能开二月花。过江千尺浪,入竹万竿斜。”谜底说得就是风。
说到风,我们最先想到的也许就是夏天的清风。正当你身处炎炎烈日之下,一缕清风拂来驱走燠热的暑气,像一只乖巧的小兽舐干你身上的热汗,又如一只纤巧的小手拂弄着你的衣裙、飘逸的长发,让满街都流动着艳丽的色彩。同时,驱走你心头莫名的烦躁,也消了几多的烟火之气。
秋天是最为人们所乐道的。无论是诗歌还是锦绣文章,秋风便成了歌咏对象。金风乍响的秋天,是个收获的季节。此时,秋高气爽,秋风送凉,一边收获着胜利的果实,一边享受着金秋的美景,心中会生出怎样的喜悦和憧憬呢?待到晚秋,枫叶似火,有风走过,漫山枫叶跌宕而去,如野火燎原,又似红旗漫卷,煞是壮观。
而冬天的风,则被描绘得不是那么可爱了:“针鼻儿大的窟窿牛头大的风”、“风刀霜剑严相逼”、“寒风料峭”“风头如刀面如割”听起来让人胆战心寒。不过却诞生了一个很耐人寻味的词,叫做“风骨”青松傲雪堪称风骨;寒梅斗霜更是风骨;绿竹耐寒而不凋也是风骨。人呢?历百折而不挠,经重负而不屈,处逆境而不变,不正是铮铮风骨吗!
春天里的风是最张扬的,可天可地的刮,无忌无惮地飞扬。多少有生命的和无生命的,在他的面前低下了头,那些枯萎的和腐朽的便永远也站不起来了。春天里的风是天地的骄子,既便把尘土扬起也不会,招来怨言和诅咒,因为他代表着新生,代表着青春,代表着力量和藐视一切的雄心壮志。不是吗?一场东风可以把冬天埋葬,把万物催醒,把百花唤回,还大地一个生机勃勃,给人间一个欣欣向荣。看去吧!一阵东风过后,你会惊喜地发现:柳梢怎么青了?河冰怎么悄悄地融了?阳光怎么暖了?小草怎么就悄悄地绿了?走在春风里,你能体会到,视界怎么一下子就豁亮了?心胸怎么就宽畅了?就连脚步也变地轻松了。深深吸一口春天的气息,你会觉得浑身都充满了青春的力量和风度。春天的风真正让人知道什么是大气度。
还有一种风,浩荡在我们中华民族五千年的文明里,叫做:“一点浩然气,万里快哉风”这句话被秦皇、汉武、唐宗、宋祖诠释成“大风起兮云飞扬”的博大盛世雄风。如今,神州大地正是春风浩荡的时节,如果我们炎黄子孙、华夏儿女人人胸中都有一点浩然之气,何愁不能直追汉唐的万里快哉风呢?记得上学时,老师用一首古诗做谜面,让我们猜过一个谜语:“解落三秋叶,能开二月花。过江千尺浪,入竹万竿斜。”谜底说得就是风。
说到风,我们最先想到的也许就是夏天的清风。正当你身处炎炎烈日之下,一缕清风拂来驱走燠热的暑气,像一只乖巧的小兽舐干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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