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当你要离开,我都要在脸上涂上快乐的神采,我不能让别人知道我难过。不能让任何一个人知道我的悲伤的悲伤是因为你。一晚上苦心经营的脆弱的快乐霎时间土崩瓦解,小鱼心里被无边的酸楚深深的淹没了。
早上天还黑着,丰振就起床去了车站。小鱼迷迷糊糊的听见一点动静,昨天晚上很晚才睡着,困的睁不开眼,翻了个身就又睡了。
好象是在排球馆里面,刘黑脸正声色俱厉的呵斥着。小伙子们满头大汗的训练。天真热,大家的脸都红红的冒着热气。好容易训练结束,小鱼赶紧冲向水龙头。田雨用脸盆接了一盆水,湿粼粼的把脸埋进了水里“哇,好爽!”“我也来,我也来。”小鱼挤上去。“会有危险的。”田雨认真的说。
“呸,一盆水也有危险?!”小鱼把头埋进了水里。舒服哎呀,不对,怎么这么凉,冰凉,水盆结冰了。小鱼用力想把脑袋拔出来却被冰冻住了。
“田雨,快帮帮我,帮帮我啊”“啊---”小鱼惊叫着摆动着脑袋从睡梦里惊醒。一双冰冷的手正盖在脸上。
“啊---”何峰也装摸作样的叫着,笑眯眯的冲着小鱼挤眉弄眼。“老大你这大狗屎,进门就使坏。”小鱼蜷缩在被窝里:“几点了?”
“看你小东西睡的那个香,”何峰把肩背包放在桌子上:“7点多了,不许睡了,陪哥哥说会话吧,给你好吃的。老四也回来了?人呢?”
“去车站送他女朋友了。”小鱼打着哈欠。“啊?!臭小子还真行。”何峰笑着说:“怎么不留着让咱看看,你见到了吗?”
“没有,不过我看了照片,挺好的老大,你说的好吃的呢?”“眼睛都没睁开就想着吃,快点滚起来洗洗手,尝尝德州扒鸡”
何峰兴致勃勃的说着寒假见闻。小鱼则是津津有味的啃着鸡腿。何峰的弟弟在深圳找了份工作,是在一家饭店当boy,很累但现在干的不错。
“过年也没回家,年三十我们一家人跑到邮电局打电话给他,他抱着电话直哭,说是想家。我妈就说想家就回来,他说不行,好不容易找到这个工,刚刚干了没几天不敢请假。
我叫他回来念书,他不肯,说再念也念不了你那样。”何峰无可奈何的摇着头:“其实我弟也满聪明的。就是犟。
还好,他现在跟他的一个要好的哥们一块上了个厨师培训班,准备以后考个厨师资格证书。我也不管了,只要不是胡闹就行”
“并不是每个人都得象咱一样一直不停的上学,整天抱着书本死啃活啃,我就想去打工,挣到钱就去周游世界,多好。”
“小东西,你应该说并不是每个人都象你这么聪明”何峰象个宽宏的兄长一样在小鱼后脑勺上来了一下。咚的一声门被撞开了。丰振和淫龙进了门。
“快来点水喝,”淫龙滑稽的拎着一个断了带子的阿迪达思的双肩背包叫着:“渴死我了,狗娘养的,车上一瓶水居然卖到五块钱,操,我就是不买”
丰振更可笑,双手抱着一个提手裂开的手提包站在那里直运气:“淫龙,你得去投诉,这种产品质量,这怎么说的过去啊?!”淫龙抓起小鱼冲的那杯牛奶一饮而尽,抹了抹嘴:“这怎么投诉啊,四大爷。
阿迪达思是12块钱的地摊货,那个手提包花了7块钱”丰振撇了撇嘴把包扔在淫龙的床上:“拜托,老二,你以后就不要净买些西贝货”
丰振送走了阿缨在车站遇上了刚刚下车的淫龙。于是这一对冤家就一起回来了。“淫龙,中午请我吃饭啊。”丰振啃着鸡翅膀儿说。
“老天爷,哥哥弟弟们评评理,是我骑车把他载回来的,这小厮居然让我请客。”“是那个谁抓着俺的手说’好哥们,今儿午饭我请,吃什么,说!‘”
丰振嘻嘻笑着学淫龙的腔调。淫龙苦瓜着脸攫取同情:“这小子花言巧语骗我说去车站专门就是为了接咱哥们,我这一激动答应请他午饭。
回来后才知道原来他是楼台相送,只不过顺手感动了咱一把奸诈的小子。”“哈,原来老四欺骗了人家淫龙纯真的感情,”
何峰笑着说:“我说淫龙怎么肯铁鸡拔毛呢!”孙应刚和吴京在午饭的时候回来的。他们碰巧又坐上了同一趟车。404人马全部到位,桌子上摆了一堆各人带回来的吃食。
兄弟几个张牙舞爪的大嚼了一通。对门和隔壁的哥们也过来凑热闹,一个假期过后见面都格外的亲,唧唧呱呱的侃个不停。
“咱们屋好象菜市场一样,真热闹”孙应刚傻呵呵的笑着总结到。午饭后洗饭盆的时候小鱼碰上406的老三,他们也差不多来齐了。但田雨还没回来。
他应该下午到,小鱼知道。再有几个小时就可以看见他了。小鱼的心里沉甸甸的,不知道该作些什么。但是,不管怎样,我就要看着他了,我有个故事要讲给他听。小鱼告诉自己。
校门口有一个板报栏,里面的内容还是上学期的,已经很久没有更新了。小鱼不时的瞄着校门,站在那儿可以看见从正门进出的人。很多返校的同学三三两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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