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等好色男想要对王萱琪动手动脚时,凶神恶煞的打手冲出来,使他们误认为自己招惹了不该招惹的老板的妹妹。
等好色男们按照辛黛规划的既定路线慌不择路逃跑时,走廊尽头的辛黛扮成清洁工,收取高价掩护他们——其实就是在卫生间门口摆一块清洁路障,让人躲进身后厕所。
这忽悠人的法子其实破绽百出,不过在辛黛的排练导演下,三个临时工将那种紧迫感和愤怒的气势发挥到极致。紧张气氛下,人通常会丧失逻辑,这时辛黛的“拯救者”身份便成了他们唯一的救命稻草。
走廊尽头,就一间厕所,你要不想花钱买藏身之所保平安,那就站在这儿等着挨揍吧。
只要有外人想上厕所辛黛一律冷脸摆手拒绝,若想强闯,抡起拖把的辛黛也不是吃素的。
大家相互配合,效率极高。
厕所一共有八个隔间,她只用了一个半个小时,就换到两块表,一枚戒指和三万块钱,辛黛很开心。搞到钱立马撤,不然卫生间那八个等急眼的男人出来,他们可就露馅了。
真不愧是全市最奢华的夜店,客人都那么有钱。给三个临时工每人多发了一百块奖金,辛黛美滋滋揣着钱,拉上王萱琪准备走人。
辛黛太过于得意忘形,倒是忘记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个典故。
“倒是有趣。”
年轻男人隔着屏幕哈哈笑着,将一切看在眼里。一侧手肘撑在膝上,右手将啤酒瓶落在桌面,抬手从盘中挑起一颗花生隔空丢进嘴里。
他面前双手举着平板电脑的经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语气颤抖:“是手下的疏漏,海哥……怎么处理?”
魏一海皱眉:“徐经理,我说的话你记不住是吗?”
地上那人双膝摇晃着站起:“对不起,海哥。以前跪多了,习惯了。”
“没造成店里的财务损失,把人放了吧。”他朝徐经理温和地道。
徐经理满脸的不可置信:“啊?这就完了?”
黑色沙发椅上的寸头青年咧嘴一笑,歪头反问:“不然呢?”
“没什么。”徐经理抱着平板电脑躬身离开,将门紧闭。没什么问题,就是海哥和以往相比,太不一样了。
偌大的包间内安静得可怕。一片黑暗中,唯一的男人敛去笑容,抬手打开电视。很快,空荡荡的房间被那曲熟悉的音调填满:“有缘分相爱,没名分相处,偏偏最般配……”
屏幕的光芒照映在他心事重重的脸上,魏一海握着酒瓶抬首饮尽,又垂下头去。目光始终涣散,像有气无力的垂死之人。
手一沉,酒瓶从沙发滑落至地毯,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闷响。
“小羡,”他语气一顿,语调沙哑微颤,“我要去哪里找你?”
屏幕映射在他脸上的图案变了又变,光影交错间,他却始终保持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过了很久,他终于再次扯出了微笑,一个略微僵硬的弧度。其实他不笑的时候,唇角也始终是上扬的。唇峰清晰,唇瓣饱满,其实他面无表情时,唇角自然上扬的弧度都比此刻的笑容好看。
他喉结上下滑动,不容置疑的语气,自说自话:“我能找到你的。”
只是,眼眶始终是红的。
只是,不知觉抿起了唇。
只是,心底满是苦涩。
茫茫人海,不过自欺欺人罢了。
漆黑的夜,漫天繁星点点。
秦羡仙从帐篷里爬出,裹着大几码的厚羽绒外套,顶着大风,走到男人身旁。还是那个熟悉的背影,颀长挺拔,伫立在篝火前屹然不动。
夜黑如墨,篝火却亮如白昼。
“顾启衍。”她凑近他,小心翼翼枕在他肩膀上。男人肩一沉,很快恢复如初。
寒冬的夜极冷,冷到刺骨。凛冽的寒风吹起片片雪花,晶莹又锋利。雪花划过脸颊,她却没有一丝知觉。
男人修长的手伸来,替她将外套的帽子仔细戴好。
如此温柔的举动,她却突然歇斯底里起来:“为什么不告诉祝昇,让那混账家伙放过我?”外套被她扯下狠狠摔在地面,溅起一串火星。
“为什么每当我身陷险境,总是你第一个找到我?”救她于末世间水火,不惜以性命相搏,却不留一丝感情。
“为什么在我靠近你的时候,不推开我,却也不回应我?”
他其实是在意她的。
火花飞溅,照亮了他惊愕的脸。
雪花飘下,泪水打湿她的眼眶。
“你其实很爱我的,对不对?”她颤抖着伸出手去,抚摸那张筋肉粘连的狰狞面庞。
当风刮起那刻,她便知这只是个梦,可还是忍不住想要靠近他。
总将梦境带回现实,即便她明白,梦醒后他不可能在身边。
蜷成一团的辛黛满是泪水地睁开双眼,本能想垂下的手一滞,手中有真实的触感。
摸了摸,很滑,很温暖。捏了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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