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话,张大虫却委实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李湛:“真想开?”
张大虫:“不敢……敢……不敢……”
李湛提高了一点音量:
“到底想不想开?”
张大虫憋红了脸,好半天终于说道:
“想!”
李湛大笑,道:
“这就对了嘛,想开这玩意才是正常的,这是我们血液里的雄性基因决定的,就好像……就好像你们纵马驰骋一样!”
李湛说了一堆废话,终于说道:
“等有机会吧!我教你!哦,还有花花也是,我收下你们两个徒弟了!”
李湛说的,其实只是单纯的教人学车而已,可他想不到这话听在张大虫和张花花耳朵里,却有不一样的意思!
只见两人都兴奋坏了,下意识就想跪下来磕头拜师,却忘记了这是在车内,两人的脑袋都磕车顶上去了。
张大虫和张花花干脆低下头,异口同声地说道:
“徒弟拜见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们会一直记得师父大恩大德的!到死都不敢忘记!”
李湛:“……”
他有点无语,仔细想想才明白这是两个时代的人的代沟和差异。
后世学个车挺正常一件事,学生交钱,教练授课,完事了老死不相往来。
可放在现在这个时代,别说是学开车这么闻所未闻的事情,就算再小,只要是传授一技之长的,那可就必然上升到“为父”的境界了:
要不然人家又不是你爹,凭什么教你一技之长,要知道教会徒弟饿死师父的道理!
“也罢!”
李湛咕哝了一句,算是默认了,反正达者为师嘛,这也不算什么大事。
张大虫和张花花都笑傻了,好半天才回答道:
“谢谢师父栽培和厚爱!”
李湛摆摆手,问:
“大虫,现在是到哪里了?离长安还有多远?”
张大虫浑身都充满了力气和兴奋,听到师父问话,不顾危险脑袋直接伸出窗外,观察了好一阵子,才答道:
“师父,咱们已经到了泾阳境内,离到长安也就是一脚油门的事了!”
这家伙跟着李湛,每时每刻不在想着学习,又非常机灵不会讨人嫌弃,所以李湛也乐得给他科普一下,主要都是关于这辆越野车的各种知识。
李湛点点头:“嗯……”
李湛话还没说完,张大虫突然又沉声道:
“师父!有情况!”
闻言,李湛便下意识踩了一脚刹车,问:
“什么情况?”
张大虫指着右边车窗外面,道:
“师父您看,那里有一处打过仗的痕迹!”
李湛保持着均匀的车速,一眼看过去,果然如此!
断刃的兵器、倒插的旗帜……甚至还有很多根本没收拾的士卒和战马的尸体!
李湛倒吸了一口凉气,一脚刹停了。
李湛是第一次看到这样惨烈的场景,简直目眩神晕,甚至心里都忍不住有点翻江倒海,不过他强行忍住了,毕竟还有两个新收的徒弟在场呢,不能丢了为师的面子。
李湛好不容易调整好情绪,深呼吸一口气才问:
“怎么回事?”
张大虫的神色很凝重,道:
“师父,前些日子突厥大军南下入侵,一路烧杀抢掠,但我听说他们主力早就进至长安了!想不到这泾阳也打过这么大的一场仗!”
其实,李湛他们所看到的,正是前几天由大唐猛将尉迟敬德和突厥骑兵所打的一场恶仗。
这一仗,尉迟敬德勇不可挡,不仅击毙了突厥千余骑兵,还生擒了敌军将领阿史德乌没啜。
然而,突厥二十万大军来势汹汹,尉迟敬德获得的小胜根本挡不住突厥大军的步伐……
李湛忍不住问他:
“我说,突厥大军都兵临城下了,你怎么现在才和我说呢?”
张大虫很是不好意思,愧疚地说道:“额……请师父见谅,我一直被您这车迷住了,所以……”
李湛闻言,却没说多少什么,反而从自己怀里掏出了一个记事本。
这个记事本,是李湛在穿越之前所整理的记载了从隋末到大唐初期的主要历史笔记,大部分都是正史史实,一部分是野史见闻。
李湛按图索骥,很快就对上了。
武德九年八月二十四日,突厥大军攻击高陵,李世民派出尉迟敬德阻击,尉迟敬德在泾阳打败了突厥的一支骑兵,却阻止不了突厥主力兵临长安城下……
李湛合上记事本,问张大虫道:
“今天是什么时候?”
张大虫见师父问得认真,便仔细道:
“今年虽然换了皇帝,但还是武德九年,今天是八月三十日!”
李湛深吸了一口气,再次打开记事本查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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