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么瘦了?”
阮白把伸进自己衣服里的手拉出来:“说正经事呢,瞎摸什么?”家里又没体重称,两个人天天抱一起睡,哪里能那么简单就看出瘦不瘦的?这人趁机占便宜才是真的。
楚昊锲而不舍百折不挠:“你瘦了才是正经事。”皮肤的手感是越来越细腻顺滑,但是肉怎么就越来越少了呢?尤其是肋骨这里,摸着都嗑手了!
“我长高了!”
楚昊用一种萝卜也能长高的眼神看了半天,决定:“长高归长高,谁允许你长高了就能瘦下来的?一会儿晚饭多吃一碗饭!不准挑食!”
顺阳关一通路,伴随着各种消息一起过来的,还有楚昊特意派人采买来的各种蔬果鲜食。虽然味道不咋样,但是食谱好歹丰富了一些。
阮白这个身体的年纪正是能吃的时候,晚饭多吃了两碗。楚昊表示很满意。
相比于顺阳,西京和京城都要暖和许多。京城外的金裳河岸边,早就已经游人如织。平时难得一见的淑女们全都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踏青游玩,吸引了众多士人公子。哪怕是贵为一国的国君,皇帝也带着家人一同来金裳河游玩。
当然,皇帝的逼格不一样,人家在金裳河边有一个庄园,占地面积颇为不小,还邀请了许多重臣和家人一起同乐。
未出阁的贵女中,敏公主无疑是最亮眼的一个。她本就地位尊贵,加上遗传自其母,却比母亲更胜一筹的美貌,凡是见过她的几乎都要悄悄多看几眼。
不过如今的话题中,敏公主的婚事却让她的处境有些尴尬。本来她和楚昊的婚事几乎是铁板钉钉的事情,她也是好奇,才听说楚昊这个人来京城后,就去见了一见。在没见到人之前,她原本还担心未来夫婿只是徒有其名,可没想到真人确实英武非凡,还没有一点京城那些少爷公子们的不良习惯。
她对楚昊是满意的。可没想到就在平西王妃来京城准备说亲的时候,楚昊竟然失踪了!这本来也没什么,她知道自己满意,别人未必对她也满意。况且她身为公主,早就已经对自己的婚姻认命。
可是也不知道是哪个嘴碎的嚼舌头,说是她放话非楚昊不嫁。
为了这件事情,她几乎已经成了整个宫里面的笑柄。
皇帝为了这件事情也很犯愁,逮住把自己往树后面藏的上将军:“你家小子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上将军装糊涂:“臣家的小子在那儿爬树呢,没啥意思啊?”他今天带媳妇儿子来了。六岁大的儿子正扒在树上跟他媳妇对峙,晚上逃不了一顿竹笋炒肉丝。
皇帝大怒:“别跟朕装糊涂!”
上将军抹了把脸:“陛下,强扭的瓜不甜。敏公主也到岁数了,该找个人嫁了。”
阮白不懂得种地,但是他身边的,哪怕是“城里人”丽娘也知道一些农时。
在他还在为了驿站纠结的时候,家里面突然呼啦啦来了好多人。
阮白惊:“干嘛呢?这怎么回事呢?”
丽娘解释道:“楚大人雇佣了一些人开荒地。平时这时候人可不好请。哪怕再要赚钱,这时候得先把自家的地料理完了。再说开荒辛苦,有些日子还过得去的,更愿意去跟着别人建房搬砖,虽然一样辛苦,可多看看说不定还能学到一门手艺。”
“开什么荒呢?”阮白咕哝了一句才想起来,自己手头还有百亩多的荒地。不同于荒驿是用来安置流民用的,那百多亩地却是在阮白一个人名下。若不是这地方太过靠近顺阳关,其实这里的地并不差,而且临近水源,要开垦起来也方便。
这个方便也只是相对而言。在阮白出于好奇心抓着锄头砸了一下地之后,似乎听到腕骨发出“噶帮”一声响,疼得整个人一个激灵,木木地站在原地不动。
刚巧云姑过来送水,看出不对,赶紧放下手上的提篮,三步并两步跑到阮白身边,把他还抓在手上的锄头柄拉过来往边上一放:“哎哟你个傻孩子,这是没下过地呢?”
阮白的手腕就是被震了一下,停了停又被云姑揉了揉已经没事了。他弯腰重新握住锄头,卯上了!他就不信他一个特工,竟然连区区的锄头都搞不定!
今天楚昊稍微早了点回来,经过几天的磨合,新的军纪已经推行下去,士卒们虽然大多不明白,有些也不情愿,但是军令如山,哪怕他们心里面再怎么叫嚣,实际上却并没有什么反对的话说出口。
“那群蠢货,头上身上全是虱子跳蚤,让他们剃个头就跟要砍他们头一样,五大三粗的人嚎得眼睛都肿了;结果等他们一个个打理干净,嘴巴全都咧到了耳后跟!”楚昊搂着阮白抱怨,随即想到刚才看到的那么多人,“家里来一下来了那么多人,这些人的……个人卫生也要注意。我跟他们谈了十五天全部整完,包食宿;另外完工后可以免费借用农具和耕牛,外加提供一些粮种。”
阮二狗面无表情,说出口的话都硬邦邦的:“这些人哪儿来的?”
“都是一些灾民,这是当初逃得不远刚被送回来的。朝廷的命令虽然下来了,可是官府一时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