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的伴奏更为复杂了,层层叠叠,似乎反应了梵梦溪的心情。
原本有说有笑的三人都不约而同地收回了声音,停下了动作,目不转睛地望向高台。
“其实,她是真的应该去维也纳的!”诺思低声喃喃,丝毫没有留意身后停住了的脚步。
梵梦溪小手一跨,让协奏曲终结在高音区。
“啪,啪,啪!”浑厚的掌声在诺思的身后响起。
诺思立即转身低头,半弯下腰行礼:“kg!”
梵梦溪本来略带悲伤的脸转而一个灿烂的微笑:“爸爸!”
梵卓缓缓地走向梵梦溪,而梵梦溪却迫不及待走下高台,拉过爸爸的臂膀:“这么早就过来,今天事情应该很顺利吧!”
梵卓自然地带着梵梦溪坐到沙发上。
“爸爸的事情自然是顺利了,但你的呢?”
尽管梵卓的语气很轻,有着藏不住的宠溺,但那天生略带审判的眼瞳还是轻易地让人从心底里畏惧。一座三角钢琴高傲地立在别墅的半拱高台上,黝黑的琴身闪闪发亮。墙壁有角度的包围设计,让正响着的琴声更清晰嘹亮。
坐在钢琴前的少女一身极简的连衣白裙。她纤细的十指在琴键上来回转换跳跃,轻重有度,缓急合宜。空气随着悦耳的琴声微微转动,不时扬起了落地玻璃前的轻纱。
“弹得真好,真是可惜了!”诺思半倚在不远处的门框处,静静地看着高台上的少女。
“可惜?”坐在长沙发上的梵亚撇嘴一笑,“我说,你别在替学校可惜啊,跟它非亲非故的。这么好的学生都拿不到,不是魅力有限,就是评审们眼光有问题!小卡,你说呢?”
“我?我能说什么?”妖娆迷人的红发女子,手里端着一盘玫瑰花茶,淡定地入了厅门。她掠过诺思,停在了梵亚的面前,从容地把手里的玫瑰茶放到云石砌成的茶几上。
“今天早上,在维也纳最高音乐学府的评审面前,我们的梦溪小姐上了台。不过,坐在琴椅上十秒就鞠躬下台了,可现在还能这么流畅地,若无其事地弹上这完美的一曲,price还想让我说什么呢?”
梵亚端起淡粉色的清茶,无所谓地往沙发后背一仰,目光重回前方,停在了正弹琴的梵梦溪身上。
“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妮子还真越看越不像是人!”梵亚把梵梦溪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你看!这五官,这身段,这皮肤,哪有人是长这样的?”
“就是啊!”靠在一旁的诺思眼神里有羡慕,有嫉妒,“小卡姐,你是不是拿了什么神奇的东西给她用啊?有好东西要分享,可不能藏着捏着!”
“什么呀!”卡诺望向诺思,好气又好笑,“你别乱说话!等一下kg听到了,还真以为我做了什么。”
这时,梵梦溪的钢琴曲进入了。手指突然快速地转换,让音符像流水一般淌入听众的耳蜗。右手不停重复着几个音,有节奏地敲打人心,似乎在诉说着什么秘密与决心。左手的伴奏更为复杂了,层层叠叠,似乎反应了梵梦溪的心情。
原本有说有笑的三人都不约而同地收回了声音,停下了动作,目不转睛地望向高台。
“其实,她是真的应该去维也纳的!”诺思低声喃喃,丝毫没有留意身后停住了的脚步。
梵梦溪小手一跨,让协奏曲终结在高音区。
“啪,啪,啪!”浑厚的掌声在诺思的身后响起。
诺思立即转身低头,半弯下腰行礼:“kg!”
梵梦溪本来略带悲伤的脸转而一个灿烂的微笑:“爸爸!”
梵卓缓缓地走向梵梦溪,而梵梦溪却迫不及待走下高台,拉过爸爸的臂膀:“这么早就过来,今天事情应该很顺利吧!”
梵卓自然地带着梵梦溪坐到沙发上。
“爸爸的事情自然是顺利了,但你的呢?”
尽管梵卓的语气很轻,有着藏不住的宠溺,但那天生略带审判的眼瞳还是轻易地让人从心底里畏惧。
“我……”梵梦溪立即挪开视线,避开梵卓那眼神,“只是太紧张了!踏上台以后,脑袋冒出很多画面,但没有一幅是关于琴谱和音符。我手一抖,实在弹不出。”梵梦溪越往后说,声音越小。
“你知道我不喜欢别人说谎。”此时,梵卓的话里才透出王原始的威严。
“我没有说谎,当时真的是那样!”梵梦溪急了,她立马抬头解释道,甚至连声音都带点儿颤抖了。
“好啦,好啦!”坐在一旁的梵亚看不下去了,斟了一杯玫瑰花茶递给梵卓,“不就是维也纳吗?去就去,不去就不去,有什么大不了的?梦溪才多大,上台弹首曲子也被三四个老头带着眼镜像看猴子一样看着,你以为她是你吗?身经百战不紧张?”
梵梦溪接过梵亚手上的玫瑰花茶,双手奉上:“爸爸,对不起!让您失望了!”言语间,自责却又无奈。
梵卓没有一丝迟疑接过梵梦溪手上的茶,喝了一口,淡淡地应道:“只要你没有失望,爸爸就没有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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