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你怎么回来了……”孤儿院的柳湘老师先是诧异,随即变成了惊喜,再然后,看到钱太铎身后的猫淇,表情就有些不自然。“咳咳,那个,方便进来吗?”钱太铎尴尬的问。若是有的选择,他绝不会这般冒失的跑到孤儿院来打扰柳湘,然而,现在的情况下,他并没有多余的选择。在宜都生活许多年,他的好友就那么两三个,猫淇正跟在身边,而毛虫和河蟹都是人尽皆知的,若是躲到他们那儿去,周正奇和夜莺的人肯定也能查到,到时候不仅自己在劫难逃,还会害了两个死党。至于另外一个好友,则是此时站在他面前的柳湘了。或者说好友也不尽然,在孤儿院的时候,柳湘曾多次在钱太铎困难的时候帮助过他,就像大姐姐一样,让人感到温暖。这一次避难,他想来想去,也只能回到这里来。当初离开孤儿院时,曾说过自己还会回来,现在果然就回来了,只是并非“荣归故里”,而是带着逃难一般的性质。“啊,快进来。你们这是……大清早的……”柳湘手忙脚乱的退开,把钱太铎和猫淇让进了屋。“这是我在孤儿院的同事柳湘老师,以前很照顾我,就像亲姐姐一样,你可以叫柳姐。”钱太铎为双方介绍道,“这是我的女朋友猫淇,嗯,寇之淇。柳湘老师,猫淇,你们见见……”两个女人礼貌性的握了握手,屋子里有种诡异的气氛萦绕着。猫淇趁着柳湘不注意,狠狠瞪了钱太铎一眼,显然对这家伙自作主张把自己说成是他的女朋友,很是不满。钱太铎目光转向一边,却不理会。他对柳湘道:“柳湘老师,能不能在孤儿院给我们找个空闲的房间,嗯,那个,暂住两天……”“你这是怎么了,还有她……真是你女朋友?”柳湘把钱太铎拉到一边,低声问道。“是啊。”钱太铎答道,“我现在的情况一言难尽,总之有点落魄,不然也不会回来找你,唉,先躲两天看看,情况好一点就走。”柳湘点了点头,仔细看了猫淇几眼,目光中审视的味道颇为浓重。过了片刻,说道:“好吧,你以前的那间办公室还空着,新来的陈羡老师也没有搬进去,我这就去收拾收拾,你们先坐一会儿……”给两人倒了水,转身出门去了。猫淇意味深长的看着柳湘的背影,当屋里只剩下两人之后,忽然问道:“这个是你的老情人?”正往嘴里送水的钱太铎猛的呛住,水流从鼻腔里呛出来,他大声的咳着嗽:“乱说什么?柳湘老师就像我姐姐一样,一直对我很照顾,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那你为什么不叫她柳姐,而叫柳湘老师,好生分哦……”钱太铎愣住。是哦,明明很亲近的关系,为什么自己会一直叫她柳湘老师那么生分呢?他仔细想了想,貌似……以前柳湘曾对自己有过隐晦的暗示,她对自己有那么一点点意思?应该是有这回事,只是那一次钱太铎不以为然的觉得柳湘是在开玩笑,后来对方便再没有提起过,再后来,钱太铎也就忘了。此时回想起来,原来自己潜意识里也是知道的,因此即使关系变得很亲近,还是叫着最初认识时比较生分的称呼。想通了此点,钱太铎立刻后悔,真想拉着猫淇立刻就走,只是既然来了,又突然急匆匆的离开,是不是表现得太明显了点,一时间不由左右为难。见钱太铎不说话了,猫淇无聊的撇了撇嘴,唇角却悄悄弯起了细微的弧线。她很聪明,刚才这片刻的交流,就大概猜到两人的关系了,并不会因此吃醋,反而在看透本质之后有些小小的喜悦。过了一会儿,柳湘回来了,带两人到了钱太铎原来的办公室。熟悉的场景,很多东西都还是离开时的样子,只是房间里的办公桌被换成了一张床,不知是钱太铎走后就一直搁在这里的,还是柳湘刚才想办法弄过来的。“孤儿院你也熟,条件不是很好,就当是回家,别生分……”柳湘笑了笑,兴致不是很高,又呆了片刻之后就离开了。
“睡一觉吧。”钱太铎指了指床,“昨晚那么累,又一直没有休息。”“只有一张床呢,我睡了你睡哪里?还是你想和我一起睡?”猫淇揶揄的看着他。“咳咳,怎么会,你睡床,这里还有两张椅子,我拼起来对付对付就行了。”屋子里响起嘎吱嘎吱的椅子拖动声,猫淇看着钱太铎把椅子挨墙拼好,两腿一架,就那么靠着墙闭着眼睡了过去,心思复杂,片刻后也浑身放松的往床上一倒,迷迷糊糊就睡着了。最近一段时间因为精神煎熬,她一直没有睡好,而昨晚大起大落几次,精神紧张之后放松,放松之后紧张,加之与人先后两次对抗,再在街上走了一夜,疲惫一来如山崩海啸,什么都挡不住了。东方太阳升起,朝阳的光芒从窗户射进来,映衬着两个年轻人疲惫的脸………………这一天,京华酒店内,同样是一夜未睡的周云长和寇中信相对而坐,双目通红,神色尴尬。昨晚夜莺的人砸了他们近百家娱乐场所,又在己方层层戒备之下,径直冲入酒店,破坏了两家的婚礼,最后毫发无伤的扬长而去,肆无忌惮到了极点。一晚上的时间,这事就传遍了宜都市的各个角落,凡是有资格了解到这个圈子的人,都知道富云和华兴被夜莺狠狠掌了脸,耳光响亮。两人正对这事焦头烂额不已,又一个令人伤神的消息传来:周云长那一贯冷静、识得大体的儿子,竟然在婚礼背后擅作主张的对新娘子进行了追杀,弄得最后新娘子和小白脸情人在无数人的注视下,跳楼逃生。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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