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使劲往外一蹬。
常河坐在他对面的板凳上,眼疾手快地挡了一下,这才没被滑过来的茶几怼到肚子。
“要不咱找个庙拜拜?”都琦反跨在椅子上,两条胳膊从椅背上垂下去晃晃悠悠。“我听说那个什么山寺还挺灵的,就北边那个。”
“嘁,那玩意也就是自己骗自己吧。”弹了弹烟灰,常河抬手又开了一瓶酒。“我爸得癌症那阵,我妈天天去拜,有卵用?最后还不是人死了钱也没了。”
“哎,也是。”都琦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老气横秋地长叹了一口气。
屋里一时间陷入沉默,三个人抽烟的抽烟,喝酒的喝酒,均是一脸苦大仇深,好像遭了多大委屈似的。
半晌,邱大延忽然啪地一拍桌子,拧着眉毛恶声恶气地说:“妈的,场子里一堆破事也就算了,她个臭娘们儿凭什么给我脸色看?!真以为自己是天仙啊?”
都琦马上点头附和:“就是!我看她长得也不咋样啊,还没有对面发廊的慧慧漂亮呢!”
“啧,你不懂,”邱大延夹着烟摆了摆手指头,“她长相是一般,但是吧,身上有股劲儿……而且很纯……”
都琦撇了撇嘴,“再纯也进不了你被窝啊,有啥用?”
这话算是扎心窝子了,邱大延气得眉毛飞起来老高,一把薅住他的头发怒声大骂:“我操你妈的小x崽子,怎么跟老子说话呢?想反天是不是?”
他喝了酒,又在气头上,手劲比以往大得多,都琦被他薅得直接前翻过去整个人砸在茶几上,扯着嗓子哀嚎。
“延哥,延哥!消消气!”常河见状赶紧跳起来拦住,生怕邱大延气急了给都琦揍出个好歹,他那小身板真扛不住。“他就这么个傻x东西,延哥咱别跟他一般见识啊!”
都琦这一下子摔的酒醒了不少,趴在茶几上也连忙口齿不清地猛道歉。
气呼呼地松开手,邱大延虎着脸重新坐回到沙发上,咬牙切齿地说:“妈个x的还看起老子的笑话来了!我他妈就算是给她就地操了,她又能怎么的?!”
“是是是……说的不就是么!”常河边附和边搭了把手把都琦从茶几上拽起来,戳着他的脑门骂:“赶紧闭上你的嘴吧!延哥缺女人啊?人家跟小姑娘谈个恋爱,用你在这瞎逼逼?”
邱大延从鼻子里一哼,拎起酒瓶子又猛灌下一大口,两颗眼珠子烧得通红,半晌阴恻恻地说:“我看啊,我还真是太给她脸了。对女人就是不能太温柔,该打就打,该骂就骂,给她驯服了,她才能老老实实的听话!”
常河和都琦跟了邱大延好几年,一看他露出这种表情,就知道他确实是恨得不轻,肚子里指不定憋了些什么狠招,所以都不敢再胡说八道,只唯唯诺诺地低声应和。
“下周……你俩找个机会,把她给我绑过来。”邱大延撇开酒瓶,低头给自己点了支烟叼在嘴巴上。“老子这次直接生米煮成熟饭,破了她的纯,看她还拿什么跟我来劲!”
常河倒酒的动作顿了一下,不知该怎么回应,都琦倒是马上满口答应道:“没问题!包我俩身上!保证让延哥洞个好房!”
邱大延拍拍他的肩膀,翘起嘴角,脸是笑着的,眼睛里却闪烁着阴鸷的精光。
咽了口唾沫,常河不声不响地默许了。虽然心里面不是很想干这种祸害人的糟烂事,但邱大延他是真的得罪不起,他还想继续在这片儿混呢。
邱大延虽说总是喜怒无常的,人品也不怎么样,但对手下小弟还算慷慨,常河跟在他身边这几年也攒下了小小的一笔款子,预备着将来要娶乔思思回家。
雪已经停了,北风却依然在呼啸,把本来就不太结实的窗子吹得嘎啦嘎啦直响。常河放下酒瓶,摇摇晃晃地走过去,胡乱用胶带糊上漏风的窗缝,然后一头栽倒在床上,很快就打起呼噜来。
脏兮兮的面包车里,都琦胳膊肘搭在窗框上,两只大眼睛贼兮兮地绕着不远处的学校大门打转,后座的常河则是叉着两条腿盯着椅背发呆。
冬天里的北方小城,冷起来是真的要命。都琦靠坐了一会儿,感觉身上冻得厉害,遂收回手臂摇上车窗,边往手心呵气边嘟嘟囔囔地跟常河搭话。
“哎,哥,你说咱们直接来硬的,是不是不太好啊?”
常河正沉浸在神游之中,没听清他说什么,只下意识地回了声“啊?”。
都琦以为他是没明白什么意思,于是继续絮叨起自己的想法:“延哥要是就想吃口新鲜的嫩肉,那搞也就搞了;但他不是想跟人家谈恋爱么?上来就来强的,人家小姑娘肯定不能乐意啊,以后估计还有得闹。”
“噢……”
“所以啊,我琢磨着,要不咱俩做个局怎么样?”
“嗯……嗯?”神游一圈回来,常河这次听清了都琦的话,随即迷惑道:“什么局?”
“英雄救美啊!”见对方有来有往地回了他的话,都琦马上兴奋起来,转过身子连说带比划:“咱俩假装不认识延哥,把那小姑娘绑走之后先可劲吓唬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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