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长的病怎么样了?”许槿初与贺晏梅挽着手往厂里走,一边走,一边侧头,向贺晏梅打听陆炳华的病情。“唉,”她叹了口气,声音里透着深深的忧虑,“厂长的病情不容乐观。当时他正在台上给大家开会,突然间就栽倒了下去。好在副厂长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了他,才没让他摔下台子。送到医院后,医生们全力抢救了整整三天,他才勉强醒过来。”许槿初皱起了眉头,心中充满了担忧:“那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厂长还在医院治疗吗?”贺晏梅点了点头:“是的,他还在医院里。医生们正在全力治疗,但情况并不乐观。大伙都说,年前年后厂长为了厂子奔走拼命,身体早就透支了。这次倒下,恐怕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恢复。”许槿初听完后,心里一沉,只听贺晏梅的描述,就能知道陆炳华病情的严重程度。于长波这几天忙的焦头烂额,陆炳华生病入院,再加上生产线停产,一件件事情,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日盼夜盼,终于把许槿初盼回来了。“小许,你可回来了。”于长波连忙上前接过许槿初手里的行李放到屋里。许槿初没有先谈工作,而是说想去医院探望陆炳华,“副厂长,我想先去医院看看厂长。”于长波连连点头,“应该的,应该的,走,我带你过去。”此时,贺晏梅站在门口,见许槿初要去医院,便说道:“嫂子,那我就先回宿舍了,等你忙完了来找我。”她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不舍,但更多的是对许槿初的关心与尊重。许槿初轻轻点头,“嗯,忙完我去找你。”得到她肯定的回答后,贺晏梅拎着刚刚买的东西,心满意足地回了宿舍。镇医院病床上,陆炳华的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眼中的神采却逐渐恢复了。他看到许槿初拎着新鲜的水果和丰富的营养品走了进来,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试图坐起身来,却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炳华,你慢点。”一旁,他的妻子卫淑华立刻察觉到了他的不适,连忙上前将他稳稳地扶起来,用柔软的枕头垫在他的背后。她的脸上写满了担忧,许槿初将水果和营养品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容。他与陆炳华夫妻二人寒暄了几句,然后关切地询问陆炳华的病情。卫淑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悲伤,她轻声说道:“大夫说他这是心脏病,虽然这次挺过去了,可如果恢复得不好,只怕要是再犯病”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说到最后,她轻轻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自从陆炳华心脏病入院以来,她日夜守护在他的身边,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他,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许槿初看在眼里,心中不禁一阵感慨。他走上前,温柔地握住卫淑华的手,安慰道:“阿姨,您别太担心了。厂长是个坚强的人,他一定会很快康复的。”陆炳华躺在床上,尽管身体仍然虚弱,他还是强挤出一丝笑容,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精神一些。他轻轻地说:“是啊,别听大夫吓唬人,我这不没事儿了吗。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你们别担心,我很快就能出院了。”卫淑华看着丈夫,眼中充满了心疼。她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说:“什么叫大夫吓唬人,你自己当时发病时有多吓人你不知道吗?而且大夫都说了,你得的是心脏病,这种病最怕的就是cao心劳累。这次算你侥幸挺过来了,要是再累出病来,只怕就”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忧虑,没有继续说下去。病房里的其他人也都清楚,陆炳华的病确实是劳累过度导致的。年过半百的他,每天都在为了服装厂的事情忙碌着,几乎没有好好休息过。他不仅要处理各种繁琐的事务,还要时刻关注着工厂的生产和销售情况。这样的压力和工作量,对于他的身体来说,无疑是巨大的负担。然而,陆炳华却从未抱怨过一句。他总是默默地承受着一切,为了能够让服装厂更好地发展,他愿意付出所有的努力。但现在,他的身体终于承受不住了,这次的病倒也让他意识到,自己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拼命工作了。陆炳华坐在昏暗的病房内,脸色苍白得如同冬日里缺乏阳光的残雪,眼眸深处藏着无法掩饰的虚弱。尽管他尽力挺起胸膛,想要显得坚强,但那股从骨子里透出的疲惫却难以掩饰。许槿初站在病床旁,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关切与敬佩。她轻声细语地安慰着陆炳华:“厂长,阿姨说得没错,您现在的身体状况才是最重要的。厂里的事务有我们在,一定不会出差错。万一真的碰到棘手的问题,我们一定会第一时间来找您,寻求您的指点。”卫淑华也附和着,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感慨:“炳华啊,你毕竟年纪也大了,是时候让年轻人去闯一闯了。我们这些老一辈的,是时候放手,享受一下晚年的清闲了。”病房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窗外的微风和树叶轻轻摩擦的声音在打破这份静谧。陆炳华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仿佛在思考着两人的话。他的手指微微颤抖,似乎在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激动和感慨。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我知道,你们都是好样的。小许啊,有你在,我真的很放心。只是,这么多年风里来雨里去,突然放手,心里难免有些不舍。”许槿初谦虚的弯起唇角,她知道,这是陆炳华对她的最高评价。她也明白,厂长虽然口头上说着不舍,但内心深处,却是真心希望他们这些年轻人能够扛起这份重任。“陆怀礼呢?”许槿初环顾四周,却不见陆怀礼的身影,她的眉头微微皱起,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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