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何如倩也安安稳稳香甜的睡了一夜,若是昨夜采花贼潜入,沉睡中的何如倩只怕被人拎走了仍不自知呢!
花遣云在黎明乍现时就已起身,她一向有早起的习惯,望着沉睡中的何如倩,她还好心的以为她是方才入睡不久,为了怕惊扰到她,她蹑手蹑脚的起身,轻声的走出房外,依照她的吩咐去交代香儿。
何如倩十分好命的睡到将近晌午才醒来。
花遣云望见床榻醒来的人儿,柔声的问:
“何姑娘,你醒了!饿了吧!先来用些午膳吧!”
“午膳?现在已是中午了?天呀!我怎么会睡到现在呢?”她揉开惺忪的眼,急忙下床。
梳洗后,整理好衣衫,发觉肚皮果真是在打鼓了!她就著椅子坐了下来,这才有空瞧了瞧花遣云,一望见她的穿著打扮,便惊道:
“花姑娘,你头发梳这样是不成的,我昨夜不是告诉你,你的穿著打扮要像丫鬟一样吗?这样才不至于被采花贼给认出来呀!”
“好吧!我再去梳过。”她起身走向梳妆台前,熟练的梳了两条辫子,前额梳下刘海,十分朴素的妆扮。
何如倩扒著饭,一边看着她,满意的点头:
“嗯!这样就可以了!”
花遣云唇角扬起一抹笑靥,尽管是如此朴素的扮相,但仍不掩她天生丽质的美丽。
她坐在何如倩对面,端起碗筷,小口小口的送饭入口中,标准的淑女吃相。
何如倩却是十分尽兴,毫无拘束,大口大口的吃相,让人瞧了都会觉得这顿菜肴,似乎十分可口美味,令人仿佛感觉到胃口也大开。
吃饱喝足,撤下满桌的菜肴,何如倩便与花遣云闲聊,打发时间,在闲聊当中,何如倩不准花遣云与她并坐,她的理由是:“有丫鬟如此没规矩,竟敢与主子同坐的吗?”
若非见她十分正经模样,否则花遣云免不了会以为何如倩是存心作弄她哩!
她依何如倩之言,站起身侍立一旁,就一直站著与她闲聊到黄昏日落时分。
但有一个人,可没这么好命,能悠哉坐著闲聊一个下午。
项晨一早,见何如倩迟迟未起来,便到她房门口,快将她的房门敲破了!仍不见她来应门,心中一动,顾不得其他的,便闯进她房中,房中果然空无一人。
他冷静检视床榻,床上的被褥叠得整齐,伸手摸床榻,是冰凉的,显见房中昨夜并没有人睡过。
他禁不住在心中惨叫,这天杀的,竟然不见了!
不可能是有人将她掳走,否则他一定会察觉到的,一定是她昨夜偷跑出去的。
他不禁头皮发麻,她这一出去,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事端。
天哪!他到底造了什度孽,居然会遇见她。
短短半个多月,他已被她折磨得身心俱疲。
这样痛苦的日子,要何时才能结束呢?
问天天不语,这个问题仍然是要他亲自解决。
罢了!与其在此自怨自艾,不如出去找她。
万一她若是遇到了采花贼,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思及此,他的心无由来的一阵焦虑。
从早上到下午,他马不停蹄、万分焦急的找她,每过一个时辰,他的心无由的便抽紧一点,他实是害怕,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笨丫头,若是真遇上采花贼,那该如何是好?他担忧她的安危已比对她的生气来得更多。
每一思及她可能遇到危险,心便隐隐有种莫名的抽痛。此时,他无暇细想这是为什么。
见已日落时分,仍寻不到她的踪影,他的心更急了!但却不得不停下来,仔细深思她有可能去的地方,否则一味盲乱的找,只会徒劳无功。蓦然,脑中灵光一现,莫非她去了那里!
他毫不迟疑往吹月楼而去。
落日的余晖染上了阁楼,何如倩走至西侧窗口,仰头望向天际。“面对如此绚烂缤纷的天际,已有好茶,若是再有美食,那就更好了!”
“那么我去端些糕点进来。”花遣云甜甜一笑。与她相处一日,她觉得她是个率真坦白的姑娘,毫不造作虚假,十分纯真,因此颇为喜欢她。
“那就有劳花姑娘了!”她倚在窗畔,优闲的欣赏落日美景。
突然觉得有些口渴,转身至花厅倒了杯茶,啜了几口,可是就在这当口,一条黑影无声无息窜入阁楼,潜至她身后,毫无预警的将她敲昏,迅即将她扛在肩上,隐没于窗外。
就在他们隐没于窗外时,花遣云端著糕点,推门而人,瞥见了这一幕,她险些尖叫出声,立即想起何如倩曾吩咐她的话,不管是任何情况,她都不能出声,因此,她随即将欲出口的声音吞回,看着他们隐没于窗外。
片刻,她心想:何姑娘是故意让那蒙面黑衣人掳走的,她必是想趁此机会救出那些先前被他掳走之人,不禁更加佩服她的机智与勇气。
她怎么也没料到,何如倩实乃身不由己,被人强行掳走的。
项晨匆忙的赶至吹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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