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布雷迪意识当中的某一个部分厉声发问,莫非他天生就是如此?与此同时他似乎听到理查德在他耳边呢喃:“是啊、是啊。难道小狗的身体不是天生为爸爸准备的盛宴吗?”然而这位尊贵的始作俑者在他面前优雅地微笑着,布雷迪不知道那句话究竟是来自他亦或是自己的头脑,这样的认知让布雷迪越发痛苦,也越发恐惧,那个声音吼叫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嘈杂,它们齐声咆哮——
“莫非我没有吗!莫非我没有吗!”
突然这一切声音都戛然而止,理查德双手从他肋下穿过,然后将他抱出了浴缸,那鲜红的浴水就从他白皙的皮肤上滑落,这让布雷迪如同一颗被从蚌肉中活活剜的珍珠。
理查德把赤裸的他放上了浴缸旁一架木凳,这架凳子是如此之高,以至于布雷迪脚尖都无法踮到地面。布雷迪被破开的肚腹和胸膛都不知何时愈合了,但他仍然没有丝毫力气,只能软倒在包裹着浅色绒布的高凳背上,理查德双手拢住他的双耳,用下巴抵着他的额头,仿佛一位为信徒祈愿的教父。下一刻,理查德的双手拇指分别缓缓插入了他的耳道,随着血肉皲裂的可怕声响,剧痛刹那劈开了布雷迪的脑海。但是很快,布雷迪的世界安静了,只有剧痛与甜蜜伴随着他,理查德就这样扣住他的头,并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烙印一般的吻。
“爸爸永远爱你。”布雷迪用他本不该再存在的听觉接收到了理查德如诅咒般的爱语,也听到了他自己大脑中电流攒动的噼啪声与脑浆的翻涌声。“你呢?小狗会永远爱我吗?”
“会的,爸爸。”布雷迪被埋葬在理查德的胸口,他听不见自己正在说些什么,但似乎能看到这些词句以一种恶毒的方式缠绕在他的心脏上,它们好像一根坚韧的缎带,呈现着璀璨的金色,一缕黑红夹杂的混浊液体就在这耀眼的金色中缓缓流淌。
最终,它们滴落到洁净的高凳绒布上,在那里留下了一个看不见的肮脏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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