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可信?望远镜的确对准我的家,但他在望远镜后究竟想些什么?是否就是日记中的那些情节?若果你真的爱我便出来吧,我对你已失去当初的热情,要是你想我继续爱你,你便要走出来做点事情。我倚在墙边,手中握住颈上银链,眼睛溜往房间四周,他并没有出现。若果我没有猜错,你一定是活到津安身体里。好吧,以后若有什么问题,我直接对津安说,从今以后我会爱他如爱你一样。这样东想想西想想,又过了一个无眠的晚上。任谁也看得出我的精神状态很差,一天在公司开会前,sa递一块镜子给我,说:“你这样子如何见人?”我望了望镜子,吓得走进洗手间内重新化妆。“cherry说你交了新男朋友。”我化好妆后sa走过来对我说。我尽量精灵地笑。“是的。”“cherry担心你被男人欺骗。”sa又说。“别小看我。”我瞪他一眼。“cherry说她很喜欢我,并且鼓励我追求你。”“少说废话,稍后要开大会。”我没有理会他,捧着文件往会议桌上分发。今天开会的议程是公司的运作情况,每一个部门都须要参与,开始的时间是下午三时,相信最快也要到五时才会完结。就在四时许,会议刚进行到一半之时,忽然有人把一盆花捧进来,大老板的秘书见状,便说:“我们正在开会,你把它放在外面吧。”接下来小声抱怨:“接待处那边为什么不看紧一些?竟然让人自出自入!”“送给谁的?”有人问。送花人回答:“王乳小姐。”随即,在场十多人全部把目光集中在我身上,虽然大家都在有礼貌地微笑,但我还是非常尴尬,连忙站起来把花捧到自己的座位上。那是一盆涸萍究的花,色泽是淡紫和淡黄,一丛丛的,品种很罕见,围在花旁的是外形特别的配叶,插法很新颖自然。我拆开内附的卡片,发现“sa”三个英文字母。炳!我神色自若地走回会议室,没看他一眼。我坐下来托着下巴,挂上一个很严肃的表情。虽然心里高兴,但也不可以让他知道。怎好意思让别人知道呢?这么“大个女”了,还是第一次收花。很没出息吧,一朵花也没有收过。散会时,我故意堕后,轻声对他说:“我以后会对你好一点,但你不要期望太高。”他作了个“等着瞧”的表情。“你还是尽好本分,如果辛樱考试不及格,我不会放过你。”我掏出粉扑往脸上补粉。“不跟我看场电影?”他问。“我约了人。”说罢拿起手袋往门外走。今晚约了津安吃辣酒煮花螺。很想告诉他终于有人送花给我,但话溜到嘴边又吞回。这样庸俗的事情,还是不要告诉他,免得被他讥笑。与津安一起便有这样的问题,他懂的我不懂,发生在我身边的事又怕他没兴趣,两人的话题不是辛达维便是辛樱。他永远都像是高高在上,级数比我高几班。“辣啊。”我看着他把螺肉挑出来时嘱他小心。“我最爱吃辣。”他吃得非常滋味。我随口问了句:“辛达维吃辣的吗?”他惊奇地看着我,我放下手中的可乐,猛然醒觉实在不该问他。“你不知道吗?”我垂下头来,没答话。他也静默了。“我真的不知道。”我说。他微笑说:“没关系,情侣不一定知心。”“去看看辛樱可好?”半晌后我问。“好的,我从来没有见过她,只听过辛达维提起她。”“自他与阿芝结婚后,你们便很少联络?”他点点头。“不过我们一直有书信来往。”“辛樱长得像他。”“那很好。”津安把菜夹到我的碗内。“辛樱跟你一起必定生活快乐,你的个性健康伶俐。”说到辛樱,话题自然多起来。“她早熟得不得了,我完全不是她的对手。”“你当了年轻的后母。”“但我很乐意这样做,我喜欢辛樱。”完全是由衷的说话。“辛达维有你,多么幸运。”“他应该知道的。”我猜想。晚饭过后,我与津安一起回家,可是辛樱却不在,饭桌上留下sa的字条:“我和cherry去吃雪糕酿青苹果。我们会带一个回来给你。”“不如到辛达维的家看看好吗?”我提议。津安考虑了一阵子,答应我。从我的家走到辛宅的五分钟路程,津安一直沉默不语。因着这种沉默,我骤然紧张起来。我想,现在我正与辛达维的好朋友一起进入辛达维的家,这所房子,就只有我与他。他的神色凝重。我放轻语调,指着蚊帐下的木沙发说:“辛达维喜欢坐在这里。”他点点头,微笑,把钢琴的上盖打开,单手弹了几个音。他转头说:“有没有书房?”“有的。”我带他到书房。他看了看那枝望远镜,问:“这个东西有什么用?”“看我。当我留在自己家的时候,他就用望远镜看我。”津安露出佩服的笑容。“很难想像辛达维会做出这样的事。”我俯身从望远镜望向自己的家去。“其实我也不明白。”我耸耸肩说。“这些木质的味道”他挨著书架抚摩书桌。“很辛达维。”“是的。”我把辛达维的一本英文小说抱在胸前。“要不要看看他的房间?”他没有异议,跟着我走到隔壁的房间。“这是樱桃街。”我指了指放在门口的路牌。“辛达维送给辛樱的。”津安站在门边,静默地打量房间内的每处地方,目光溜过辛达维的床、床边的灯、挨着角落的一张画。然后他坐在床沿,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神情哀伤,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我坐到他的身旁,手按在他的肩膊上。本想安慰他,却突然什么话也不想说,一股冲动细细如蚂蚁般偷袭我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