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过去的情份上,他愿意开恩再给她一次机会“如果你肯跟我说对不起,我就考虑原谅你。”拉起行李箱,提起狗篮,她不屑地回头送上一句“放屁!”便毫不犹豫地举起脚往外走去。直到“砰”地一声,大门被重重合上的声响传进关月耳中,他才真开始紧张起来。不会吧!她真的就这么走了?懊死的笨蛋,她已无家可归了,大包小包的,还想去哪里啊?自己惨就算了,还把波波也一块儿连累,真是自私极了!必月,开始在房里来回踱方步。他强制镇定地告诉自己:不会的她只是在装腔作势,半个小时嗯,顶多半天,他敢确定到了晚上,她自己就会乖乖回家了,他千万不可以中她的计,自乱阵脚。拿起刷子,他开始蹲在地上刷洗浴室的地板,但却不小心看到架上空了好些位置的突兀,他的心,已无法控制地怅然起来。在向祺华离开的第七天,关月终于按捺不住体内蛰伏许久的情绪,开始疯狂地搜寻她的行踪。摆平不了自己浮躁不安的心情,他咬着牙,第三次为了同一个女人提早将工作室打烊,开着车在台北街头漫无目的地到处乱晃。一整天下来,毫无所获的他简直就快疯了,他烦躁地在心头大骂,却无法改变一个事实,那就是,他原本所以为的那个无处可去,且没有他不行的女人,这回,当真跟他铆上了!他打遍了所有他知道的电话,工作狂的她竟然连班也没去上,当然也没回向家,甚至,台北市能找的大小饭店、旅馆他也全找遍了,就是没有向祺华这号人物。七天,她整整离开了七天,没消没息,就像平白从空气中消失了一般,时间越拉长,那种方寸大乱的感觉反而越来越明显地占据他的心情。就这样开车绕了一天,直到晚上十点多,身心都极度疲惫的他才终于愿意放弃回家休息。这会儿,他所有骄傲的气焰都被挫折和想念折磨地差不多了。颓然地将车停靠在路边,他难受地将脸埋入掌中,不得不对自己承认,他真的很担心她!担心她发生了什么意外,担心她意气用事,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来,更担心她连班都不上了,存心不让他找到,是不是当真气得决定切断他们的未来?或许,他对她真的太严厉了。要求完美的他,总是每天挑出她一大堆毛病,他知道这样的他会给她压力,但他都是为了她好,她为什么就是不能体会他的用心良苦呢?好吧,如果她的气消了,肯再跟他说话,他愿意放下身段好好的跟她谈谈,大不了以后他少咯唆点就是于只要她肯回来重新发动车子,本想直接将车驶人停车格回住处睡觉的,但也许是夜深了,那种孤独的感觉更加狂恣地啃噬他的心。猛地将方向盘一打,他将车驶向相反的方向。他决定回家去,虽然那里没有他最挂念的人,但至少有家人,至少可以暂时暖暖他需要被安慰的心。拿出钥匙打开大门,望着屋内柔和的灯光,关月终于觉得心情好转了些。然而,才走进关家客厅,气氛却显得有种说不出的诡异老爸、老妈傻傻地盯着他看,看起来紧张兮兮的,连招呼都忘了跟他打。“爸、妈,怎么了?是太久没看到我已经忘记我是你们的儿子了吗?”“没”关妈妈较快反应过来,笑着站起来走到儿子面前“今天不是周末假日,没想到你会这个时间回来,你平时不是都陪祺华住孟棋那里的吗?”“刚好有空回来看看,关云跟关星呢?”“她们哦!已经睡了。”“这么早?这两个家伙不是夜猫子吗?怎么可能那么早睡?”他往走廊一探“耶?灯还亮着呢,可见还没睡啊!我去看看她们。”“嗯”关妈妈笑嘻嘻地挡在儿子面前,表情不甚自然“女孩子房间你怎么可以说闯就闯?这样好了,你先坐着休息,我去房里叫她们。”“不用这么麻烦吧?”他们兄妹一向没大没小,感情好得很,老妈什么时候那么注重规矩了?“你跟爸看你们的电视,我自己进去找她们就好了。”“关月”“妈,放心,我会先敲门。”他越过母亲,朝妹妹的房里走去,虽然他们两个有点吵,但至少能帮他赶走一些寂寥。“星!云!”拗不过儿子,在他身后的关妈妈忽然突兀地扯开嗓子大喊“把音乐关小声一声,哥回来喽!他已经到走廊了,你们还不快出来?星!云!听到妈妈说话了没有,快出来啊,大哥有事找你们,他要开门进去喽!”拙什么啊?有必要叫那么大声吗?太诡异了,妈这种反常的样子简直就像是在通风报信通、风、报、信!他的心一怔,似乎想到了什么。就在他手握到门把的刹那,关星和关云同时冲了出来,及时挡住他的视线,硬生生将他向后推了一大步。“哥,你回来了?怎么要回来也不通知一声,好让小妹们到门口去迎接你啊!”关星笑得一脸尴尬,让他更确定情况有异。必云虽然还算镇定,脸上的表情却明显有点紧张。“神经,这么晚了还回家来烦我们,到底什么事啊?”“不请我去你们房里坐一坐?”闻言,关云连忙以身体挡住房门“坐什么坐?到客厅坐就可以了!”必星吓白了小脸喊道:“绝对不行!”必妈妈则紧张地大叫起来“啊代志大条啦!”说时迟,那时快,关月以蛮力将关云拉到一旁,一个箭步踏进她们的房间,而映人眼帘的,果然是一只以棉被盖住头的鸵鸟,只是她身上的任何一个部位,就算化成灰他都认得。他频频深呼吸,先将体内那股交杂着狂喜与狂怒的情绪拼命压住,才伸手将棉被一把掀开。“向祺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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