薪金买她至爱的tiffany男装表给她,她说过,女孩子戴男装表才有型;她爱吃日本菜,而且还是贵价的那种,他即使碌爆卡也每个周末伴她一道品尝去,纵然他受不起生冷的食品和超级昂贵的价钱;她爱听古典音乐,他给她买cd,自己也努力学听;她喜欢潜水,他与她飞往马尔代夫花二万元玩五天。他努力地满足她,也着意攀附她的一切,她那比他高尚的世界。文立≈ap;ap;x5f88;≈ap;ap;x5feb;乐,虽然花光了他的积蓄。可是,却在四个月后,默剧女郎与他分手了,理由是:“我从来没有爱过你。”文立愕然,不禁问:“那你又与我一起?”女郎苦着口脸,凄凄地回答:“是你迫我喜欢你的。”文立听轻,懊恼了:“我以为你也喜欢我。”女郎忽然半带哀伤半认真地说:“我们的世界相差太远了,我们是两个类型的人。”就那样,饮饱食醉后,她离开了他。文立失恋了。像以往的记录,他马上找失恋代替品,但今天时运低,竟然找不到,没有女孩子愿意听他诉说任何一句话。他想起了豆沙,想起了她当初的好。她的真她的纯她的全心全意,忽然一一上心入了脑。在受了那些近乎蠢材程度的苦后,文立才知道,真正值得的是哪一个。他约会豆沙,尤幸她爽快如昔,愿意与他见面。还以为可以尽量向她倾诉,甚至是重拾旧欢。谁料,在对面之后,他发觉,一向甜腻的她居然冷得可以,听他说话时心不在焉,目光飘至老远,不知所云。他礼貌地问她:“是不是闷?”她笑了笑,回答:“对不起,文立,与你吃饭的时候,我一直想着我的男朋友,你知道,我是那种愚忠的人,就算与普通异性朋友吃饭,也很有罪咎感。”文立一呆。噢,怎么了,连豆沙也有了男朋友。然而他认为,哪管她有男朋友又或是丈夫,他也誓死要把她追回来,凭她以往对他的爱,不可能失败。而且,再次见面,他反而喜欢她更多,比以往一起时,多万倍的喜欢。他记着从前的日子,他不想再次失去她。他持续地约会她,有时候她愿意出来,有时候不,如果豆沙愿意出来,文立便把约会做得有声有色,小礼物,拍拖胜地,甚至问朋友借了部小房车。这些小动作,文立从前才不屑做,现在做了,她却没有欣赏的意思。就是她这种似是非是,教他更不能放手,记着她从前的体贴温柔,看着她现在的麻木冷漠,他只有更用心了,以为她只是气他从前的态度。这样一拖两个月,文立开始心急。在见过豆沙的新男友之后,他更是醋意满心,那样的呆头呆脑,怎可能带走他的豆沙。又是火锅的一晚。文立细心地为豆沙滚生菜饺子,又替她涮羊肉烫鲩鱼片,差不多是把食物喂到她的口中。然而他的慇勤,却教她更心情烦厌,她语调认真地说:“文立,我与你是没可能的,你死心好了。”文立皱着眉,把生蚝夹进她的碗内,轻声说:“为着从前,我不相信不能回头。”豆沙望着他的眼睛,细细叹了口气。“就是因为从前,我才回不了头。那段日子,简直是噩梦。”忽地,文立也就知道,他永远捉不回豆沙。但是,他多么想要她啊,想要得,什么也可以牺牲。文立于是冲动地说:“你曾经要求我把指头伸进火锅去,好,我现在马上送你一只火锅指头,而且还是左手无名指。”说罢,他真的把左手插进滚热火烫的火中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那手指作火锅配料的段落。豆沙始终没有回头,痴情的女子在狠下心肠的时候,与痴心时一样地用力。她的男朋友依然是后来那一个。文立还是不时想起她,想起她的温婉也想起她的决绝,他知道,两种质素都是她。文立也过得很好,他两个月前结了婚,对象是甜品店的漂亮女侍应,头发长长,笑容很亮丽,文立很喜欢她。那一晚在火锅店内,他的确把左手插到锅里去,但是,手指在刚触到沸腾的汤料时,便马上缩回闪开,后来涂了点曼秀雷敦便没事了。会痛的嘛,有血有肉的嘛,就算再喜欢再想得到,也有个限度。是了,这就是爱情了。左手无中指,还是留来戴结婚戒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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