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怀疑你了。”管少阳一掌拍在石雕桌面“或许,你会想要自已承认,凌少庄主或者我该叫你黎霄?”黎雷凌霄细细咀嚼这陌生却又熟悉的两字,悠闲的神情闪过了一丝痛楚。这个名字早被他尘封在记忆深处,经过多年后再次听人唤起,竟让他觉得百味杂陈。避少阳继续道:“多年前从事珠宝古物经营的凌氏夫妇带着长子访友,却在途中遭遇意外而身亡,只留下幼女黎夜儿黎霄,我说的可对?”“表面上是如此。”凌霄瞥了瞥他钟爱的石桌,这可是他差人自天山运来的上等玉桌,唉这裂痕真教他伤心。“如你所言,我是黎霄夜儿那早该死绝的兄长,也是杀父仇人凌云山的义子。”像是提及一件有趣的故事般,他突地狂放地笑起来。“我想,依你的能耐,我不说你也应该查得出来。”他眼中有着赞许。“那件惨事根本不是什么意外,我双亲是死在一班泯灭人性的盗匪手中因财起歹心,可真俗套的理由。”他捻起一指檀香,放入炉台中,浓郁的香气随微风飘荡四周。“十多年前,凌云山从一个玉石小商,攀交上从事古物珍宝而致富的黎家庄主,进而得到信任与友谊。言谈之中,得知黎家庄主多年来即有将搜集来的奇珍异宝藏作为私人收藏,于是便计画这一起谋财害命的歹计。”凌霄勾起没有笑意的唇瓣,继续说着令人发指的惨剧“凌云山勾结许多盗匪小贼,在一次远行途中趁火打劫,逼供不成,竟杀了把他视为好友的黎氏一家事后又怕歹事败露,伙同兄弟再将黎家庄上下数十口杀尽,劫掠财色之后,放了一把火将黎家庄给烧毁,我可怜双亲毕生心血就这样付之一炬!”凌霄纵声大笑,紧握在他手中的茗杯,此时已成了一堆碎片,锐利的尖端刺伤了他的手掌,他却浑然未觉。“凌云山作尽恶事,岂不赶尽杀绝?”管少阳快速地按住凌霄手上止血的穴位“想不要命,等说出夜儿下落再死也不迟。”黎霄无所谓地任管少阳在手上点穴。这点小伤与他心底的痛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黎霄冷笑。“他尚未得到想要的珍宝,怎可能就此罢休?虽然黎家庄的宝物财富不少,但终究比不上他想要的藏宝山;在尚未得手之前,这个黎家唯一子嗣被留下,以凌云山义子的身份。”这就难怪凌云山对凌霄的态度如此怪矣邙疏离了,既害怕斩草不除根,又贪心地想夺取巨富。“他以为你知道藏宝之地?”所以不敢杀他。“我是知道。”凌霄冷笑。“为了取信凌云山,我曾带他去过那个地方,但是没有钥匙开启而作罢;自此之后,一个软弱无能的凌霄便孤独却安全无虞地活在凌云山庄。”“你刻意营造一个不具威胁的假象?”果然如他所想,夜儿脚踝的炼坠即是那把开启财富之门的钥匙。“呵呵,我不必作假。”凌霄阴郁地冷笑道:“没有人能忍受日日夜夜那惨痛的呼嚎在耳边狂啸的折磨;≈ap;ap;x5f88;≈ap;ap;x53ef;笑的,惨案发生之后我大病一场,更取得凌云山的轻视了,看准黎霄的软弱多病成不了他的大敌。”这算不算老天有眼,死去的冤魂都在冥冥之中助他一臂之力哪!避少阳闻言皱起眉头。“看来,一切都让你算准了。”凌霄不是个泛泛之辈,复仇计画既已让这个男子盘算了多年,成功之日只差早晚了。“你刻意邀夜儿来凌云山庄,究竟有何意图?”“我在等待一个机会,让凌云山作茧自缚。”他似不经意地抬眼,估了估天色,神情似笑非笑的让人瞧不出心里正盘算着什么。“我等了你们那么久,这日终于到来了。”避少阳瞇起眼,这家伙到底想说什么?“还不懂吗?”凌霄好心地解惑:“虹桥上夜儿落水,你来到她面前;林中,夜儿落单引来盗贼,你救了她第二次;放毒箭、还有那日清晨夜儿在溪畔还要我继续说吗?”这一路上的危险从他口中吐露出来,有如轻风一拂了无痕,彷佛无伤大雅的玩笑。避少阳眼神迸出震愕。“这一切都是你预谋的?”落水、被劫、冷箭、毒蛇他所怀疑、致命的疑点已连成一线。他从未想过,这个紧紧缠绕难解的收线者竟是黎霄夜儿亲生的兄长所掌控?!“我将夜儿送到你面前,不感谢我?”算是便宜管少阳了,平白养他的眼。“若非如此,你们怎么能如期遇上林间竹屋的我?更别说赶上我布的美丽棋局了。”为求逼真,就连胸口的伤也是使足全力自残哪!一阵恼怒由五内狂飙而上,管少阳火冒三丈地揪住了他的衣衫。“你这该死的!难道你不知这会带给夜儿多大的危险?!我真不敢相信,这世上竟有你这样冷血无情的兄长,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玩命不是游戏,凌霄温文表面下的心思竟是如此冷冽至极,彻彻底底利用了夜儿的单纯无伪,多次将她推入生与死的边界。凌霄阴恻恻地凝视扬起冷眸,敛沉了嗓:“她只是一颗棋子。”只是,这颗棋必须仰赖一个高明的cao棋者护盘。眼前这个冷血的男人怎可能是夜儿的兄长!“你”头一次,管少阳有了想杀人的欲望。“别生气,我不就为夜儿找了个护身符了?”黎霄瞥了瞥他铁青的怒脸。“若非信任你能保夜儿安全无虞,我岂会拿唯一妹妹的生命开玩笑?”唉!即使他为复仇不择手段,也不代表泯灭了人性呀。“我该感到荣幸吗?”管少阳冷哼。若他不是夜儿的兄长,绝对会揍得他满地找牙!“那倒不用。”黎霄闲闲地丢出一句:“你不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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