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何人,既然是冲着本少爷来的,总不能是无名之辈吧?”木三千捋顺了被狂风卷乱的头发,心里同时将高咸跟东皇太一的祖上十八辈都问候了一遍,在东皇太一的手里可真是上演了一出隔岸观火的好戏,人呐就是这样,前脚能帮你出兵横陈边境让李显忌惮不敢大举压兵东海,后脚却又能一路把你送到了启元派来截杀的人跟前。三皇子对于自报家门这种事情丝毫没有兴趣,既然确认了对面来人的身份,直接出手将其斩杀那便完了,犯不上跟一个死人讲那些有的没的。问完话并未听见应答,木三千回身看了一眼,远远瞧见广元城门不知何时已经紧闭,宽敞的官道上也是空空如也,只怕是早有安排。而在木三千出城之后高咸才领着亲卫进了城,到了城门上由守将陪着站在城墙之上正往这边看。有长孙玄机在后压阵,三皇子并不惧怕一个知命境界的修行者,当下催马上前从腰间抽出一柄镶着璀璨宝石的利剑冲杀过来。“师兄这人是个什么修为境界?”木三千见郭打铁师兄正要撸起袖子,便抢先拦住问道。“这年轻人不过是明理上层的修为,根本不值一提。”郭打铁知道木三千现在气海窍穴尽毁,所能依仗手段不多,便想让小师弟安坐身后,由他来对付这两人。“明理境界?那就不劳烦师兄动手,师兄你在后压阵,看着点那个古怪老头。”木三千并未翻身上马,抽出青衣浮屠便靠着双腿疾速奔向对方。沙场对战骑兵对阵步兵向来便是屠杀,步兵唯有靠着大杆长枪结阵,才可与骑兵周旋,三皇子见木三千有马却不用,靠着两条腿举剑奔向自己,心里一阵冷笑,这人也太过狂妄托大。尽管体内气机全无,但好歹那份知命的眼界还在,木三千踏入知命之后回想起养山哲跟人对战,全凭对气机的精准判断,即便他不能修行却也可以将许多修行高手斩落马下。十几丈的距离快马奔袭转瞬便至,木三千更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将注意力提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如此之下那个奔袭而来的年轻人,还有他坐下的快马,似乎在一瞬间变得有些迟缓,那些飞扬的马鬃,飘起的衣袍,甚至是马蹄踩踏之下扬起的尘土,全都被木三千看在眼里,真真切切仔仔细细,那种感觉便好似当初在大青山的那个夜晚,只要静下心来,这世间所有的东西都可以观察到。瞅准时机木三千将青衣浮屠的剑背抵在自己左臂之上,右手握紧剑柄,在双方交错的瞬间木三千猛然向旁边闪开,快马的巨大冲击里顺着青衣浮屠的剑身传递到木三千的肩头上,木三千只觉的半个身子都好似撞到了墙上。马背上的三皇子持剑,交错的一瞬间木三千却忽然压低了身形几乎跪在地面上滑过,一剑刺空不说坐下也忽然失去了力量,再一看坐下快马的前腿居然被生生砍断,眼看便要栽倒向前,三皇子只得顺势一滚,如此才没让腾空反倒的马匹给砸到。一个回合之下,两人交错了位置,木三千起身将青衣浮屠夹在胳膊上擦去血迹,而三皇子则略下狼狈,一身衣服沾满了泥土不说,头上的束冠也被甩掉,披头散发极为难堪。立于后面的长孙玄机皱紧了眉头,此人当真是木三千?以他的境界修为对于知命跟明理间的差距如何再为清楚不过,若木三千当真是知名修为应该不会选择握着剑去硬拼那一下,直接气机相冲将李昱挡在丈外才是最佳选择。“你的应对之法倒是很特别,时机的选择,出剑的方式,用力的角度,几乎完美无缺。”三皇子一击未成反倒受挫却也不见恼火,只是他好奇为何一个知命境界的修行者会举着剑选择一个如同自杀一般的应对方式。“但你也休要太过托大,看剑!”
三皇子没多废话,双指沿着剑柄贴在剑身之上,长剑当即便被气机包裹,长短自如的气机之法,跟西蜀剑宗倒是有些相似。附着于剑身的剑气同样锋芒毕露,而木三千隔着丈外只是闪躲,顶多用剑点在气机薄弱处将其破坏,失去控制的气机便没了伤人的本事,只能四处飘散。“若你还是不出手,可别怪我不客气了!”三皇子并不担心附着在剑身上的气机被木三千打散,正相反,他反而乐于见到如此。从剑身上脱离的那些气机四散开去,按着某种极有规律的地点落地生根。“小师弟当心了,这并不是单纯的剑招,似乎还有符阵的后手。”站在一旁瞧了半天的郭打铁总觉得这人的剑招里藏着古怪,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便连忙出言提醒。“晚了!”三皇子剑气收敛将长剑高高竖起,随后猛然插入地下!似乎在应和着这柄长剑,木三千周身之外多出猛然从地下冒出光束,那竟是先前被木三千打散的气机,它们落地底下按着符阵之法排列,好似做好的一处陷阱,只等着猎物钻进来。“井字囚笼!”以手中长剑作为阵眼,与地下气机相呼应,正是一道井字符!木三千收剑瞧着那些将自己围困其中的光柱,这一手井字符诀似乎在太安城里见到过。“你这井字符诀,似乎跟太安城里的某位大人的符道有颇多相似之处。”“会用井字符诀的,可不止钦天监苏大人一人。”井字符诀将木三千困于其中,三皇子便收了剑势。“听你所言,似乎你也是从太安城来的?”木三千靠近那些光柱,伸出手指在光柱上弹了一下,那股气机顺着木三千的手指径直钻到了他的体内,随后便消失了,只剩下一股略微带有刺痛的麻木感。“如果你是从太安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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